訓練室中, 燈光充足,歌聲陣陣。
吳淮的歌聲粗獷又沙啞,最適合唱搖滾曲。
劉羽琦和吳淮在抓緊時間做最後的調整, 在紙上寫寫畫畫,吳淮聽的很認真, 時不時點點頭。
討論完之後, 吳淮長長鬆了一口氣:“以後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
他有預感, 這首歌一定會爆。這下欠下的人情,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上。
劉羽琦從來不居功, 溫柔地笑著:“好的前輩,如果我們以後有什麼事情,一定不會客氣。”
外麵長長的走廊上, 即使有門的阻隔,隱隱約約的音樂聲還是不可避免傾瀉而出。
曾星月站在練習室門口,靜靜聆聽著。
上午時間過去, 明江率先打開門, 走出去, 卻看到曾星月的背影匆匆在走廊的儘頭一閃而過。
曾星月?她在走廊上乾什麼?
“明江姐, 怎麼了?”雲棠跟在她身後探出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走廊那一處空蕩蕩的,沒有看見什麼人。
“沒什麼,吃飯吧。”明江搖了搖頭。
曾星月匆匆從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心仿佛都要跳出胸腔。
她聽到了IF最後的曲子,和她在紙團裡扒拉出來的譜子完全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這說明什麼?說明劉羽琦真的放棄了那些旋律,不用擔心在舞台上撞旋律的尷尬。
而且離彩排隻有兩天了, 劉羽琦她們也來不及再寫一首新的歌了。
曾星月簡直想開個party慶祝一下,下午去排練的時候精神奕奕,麵對慕華再也不緊張了。
在“冥思苦想”後突然想出了一段旋律,讓慕華眼前一亮誇獎了她之後,曾星月已經被勝利的喜悅衝昏了頭腦,沉浸在洋洋得意的情緒之中。
*
明江總覺得曾星月最近很奇怪,見到她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移開目光,眼神躲閃,再也沒有以前那種神采奕奕的精神了。
所以,她決定——
曾星月一出門,就看到了明江穿著休閒服,倚靠在牆邊,身姿修長,皮膚白得仿佛要發光。
“訓練辛苦了。”明江微微一笑:“有時間談談嗎?”
曾星月一愣,對她身後的隊友說:“你們先回去吧。”
明江先走,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後門。
這裡沒有攝像頭也沒有監控,傍晚的海風是輕柔的,吹起兩個人的發絲。
黯淡的燈光照在身上,臉在陰影中模糊一片。
“明江,你……”曾星月剛要開口,明江就打斷了她:“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曾星月心裡一緊,但她心理素質不錯,這種情況下,依然表現得滴水不漏:“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很懂。你這樣突然找我出來真的很奇怪。”
明江歪頭,勾起嘴唇:“我在說什麼你自然清楚。你以為以做的壞事就沒人知道了嗎?”
曾星月心念急轉,麵色不變:“明江,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直說就可以了,大可不必這樣汙蔑我。”
“你確定?你寫的歌怎麼來的,你自己應該知道吧?”
歌?是劉羽琦把《少年的你》的事情告訴明江了?還是她昨天的那首歌……
曾星月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瞬間炸毛了,警惕地看著明江。
沉默數十秒,明江挑眉看著曾星月,極具壓迫力的眼神讓曾星月冷汗淋漓。
曾星月努力讓自己放鬆,咧開嘴:“歌都是我自己寫的。”
兩個人你來我往,似乎說了什麼,但又什麼都沒說。
明江沒詐出什麼,心裡雖然遺憾,到也早有預料。曾星月心理素質不錯,不會被這種小伎倆騙到。
曾星月也緩過來了,看出來明江就是一頭紙老虎,甜甜地笑了:“有證據就拿出證據,無憑無據憑什麼說我,明江,做人可不能這樣呀。”
兩人相對無言,各自冷哼一聲,先後推開門,回到了彆墅。
明江拿出手機,暫停了錄音,可惜了,沒能詐出什麼,曾星月到底做了什麼,她無從得知。
她上樓之後,曾星月也推開了後門,重新回到了涼快的彆墅中。
她拿出手機,暫停了錄音:“……她剛剛不會是想詐我吧。”
她搖搖頭,也跟著上了樓。
*
但事情總是充滿了偶然和轉折,明江剛回到房間沒多久,門突然被敲響了。
門開了,露出劉羽琦那張溫柔精致的臉,她穿著白色的長裙睡衣,手裡拿著幾張紙:“我就知道你沒睡。”
明江失笑:“你不也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