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弘晝大婚傅瑩終於知道,自己結婚當晚弘曆乾了些什麼。
因是皇子大婚,朝中大臣、宗室親王,還有諸多命婦皆來此恭賀,諸多賓客來此也夠弘晝應付的了。想當年弘曆結婚也是如此情形,怪不得第二日見他疲態畢露。
幸運的是,自己和弘曆並不需陪弘晝應酬,等雍正同烏拉那拉皇後離席之後,她便同弘曆一起回乾西二所了。
傅瑩回去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看自己的女兒,卻被乳母王氏告知,寶珠剛剛睡著了。她隻得折回來,同弘曆一處準備就寢。
弘曆知她疼愛女兒,雖說女兒剛生下那會兒,他是有被“冷落”的感覺,但日久時長也就習慣了。畢竟他也是算是通情達理的,知道妻子愛女兒乃是常情。
熄了蠟燭之後,兩人躺在床上一時都沒有入睡,便黑燈瞎火地聊了起來。
弘曆問傅瑩道:“你見弘晝的新娘了嗎?新娘漂亮嗎?”
傅瑩暗笑,這天下的男子果然沒有不在乎女子容貌的,於是便半開玩笑地說道:“五阿哥的嫡福晉可是漂亮呢,我恐怕連她一半都不及。”
弘曆“哦”了一聲,道:“那算這小子有福氣了。”
傅瑩故意道:“那四阿哥可是後悔了?娶了我這樣一個姿色平平的女子,會不會有委屈之意。”
哪知自己話剛說完,弘曆就竭力反駁道:“若婉儀你姿色平平,這天下恐怕就沒有美麗的女子了。我有什麼可委屈的,娶了一至賢至能之妻,還需怎樣?”
傅瑩聽了這話,自然十分高興,心裡埋怨他“油嘴滑舌”時,卻不防備被他摟住在臉上啃了一口。
又聽他在自己耳邊說道:“聖祖曾尋人為我占得生辰八字,說我妻星最賢最能,如今看來也不差了。”
傅瑩聽弘曆說“賢能”二字,自感不配。想她的“賢能”多是裝出來的,若讓弘曆知道自己想過什麼,又做過什麼,隻怕他也不會如此認為。
做人啊,無論在多親近的人麵前,都得有所隱瞞。這是她在現代多年的生活經驗,放在古代同樣適用。
弘曆又接著道:“真是‘逝者如斯夫’。想我與你成婚已近兩年,如今女兒都也有了,總覺得自己大婚也不過是在昨日。”
傅瑩卻打趣他道:“我怎記得年前我給皇後侍疾,四阿哥給我一書信中寫道‘一日不見如三秋’,那時我在皇後宮中呆了十幾日未歸,如此算來,我們結婚至今該算幾秋了?”
弘曆忙辯解道:“那不同,有你相伴之日,這時辰便是快得不能再快了,若無你相陪,時辰便慢得不能再慢了。”
傅瑩臉微紅,想這天下說情話的功夫,肯定沒人能比得上自己丈夫了。
想到明日還有事要做,傅瑩翻了身,背對著他道:“既然有我相陪,時辰過得飛快,那還是抓緊這休息之機吧,明日便可見五阿哥那貌美如花的嫡福晉了。”
說完傅瑩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他從後麵擁住了自己,傅瑩不厭煩,反倒有一絲絲甜。
第二日,傅瑩同弘曆來到乾清宮,見了那吳紮庫氏,這才知道她名叫伊哈娜。
伊哈娜也如傅瑩一般,見過弘晝這邊的至親,隻是少了福慧阿哥。
傅瑩想起自己初見福慧時的樣子,如今福慧已去世數月,不由得感歎起生死無常。
同雍正等人在乾清宮吃過“圓飯”之後,傅瑩剛回到屋中,弘曆就忍不住對她說道:“你說你不及弘晝嫡福晉半分美貌,如今看來此話該倒著說才是。”
傅瑩想,伊哈娜雖不算不上國色天香,但也不至於連自己一半都比不上。想必弘曆想見美女,結果沒達到心中預期,便忍不住抱怨起來。
於是說道:“哪裡,是四阿哥想得太好了,見不及自己預期,便這般說。”
弘曆一邊否認一邊將她拉到自己麵前,道:“我隻是實言相告,你可知依我看來,你便是世間最美女子,無人可及。”
這個情話Boy ,傅瑩聽了這話,不禁紅了臉。想他和自己已結婚這麼些時日,早該過了熱戀期了,怎麼還能嘴巴像抹了蜜一般,情話不斷。
傅瑩不知弘曆說話全是有感而發,並無半分刻意討好她的意思。
她怕他再說什麼讓自己覺得“受不了”的情話,於是借口要看女兒,從他身邊離去了。
數日之後,傅瑩聽弘曆提起弘晝甚是滿意這個嫡福晉。傅瑩便也替伊哈娜高興,如今自己做了正妻,就怕聽那些“寵妾滅妻”之事。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有記載弘曆與弘晝是同一日結婚的(沒看到具體史料,所以不能確定),文裡把弘晝結婚的日子推後了,主要覺得男女主結婚,還有彆人一起結,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