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2 / 2)

怎麼說呢,自從永璉生下來之後,她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感到難過,一會兒擔憂自己淪為“生子機器”,弘曆變得不重視自己,一會兒又憂心彆的格格趁自己身體虛弱,去勾搭弘曆。總之,遠沒有頭一次生產時那麼心情舒暢。

聽若初這麼說,傅瑩卻不想承認自己“產後抑鬱”,於是笑著說道:“姑姑沒必要勸慰我,我能有什麼事嘛,眾人如此關心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煩悶之症?再者,我過幾日就出了月子了,不必日日這般躺床上了。”

若初知道傅瑩生性要強,平日裡真有什麼不順,她一般不會對人講出,隻是淡淡一笑,繼續給傅瑩擦拭身體。

等若初給傅瑩忙活完這些之後,傅瑩見李玉進來對弘曆說道:“前兒四阿哥命蘇格格給做的荷包,蘇格格給做好了,讓人通知四阿哥過去去取呢。”

弘曆抱著永璉道:“你讓她派人送過來便好,我懶得過去了。”

李玉得了命令之後,就讓小太監去蘇采薇那裡去取荷包。然後又道:“剛剛烏林珠格格說,永璜阿哥有些不適,想著四阿哥過去,看看用不用請太醫。”

弘曆把永璉交給梅娘,凝色道:“皇孫生病看太醫也需這般謹慎?烏林珠這個性子怎麼還不改,做什麼事情都是畏畏縮縮的。”

傅瑩聽永璜不適,便對弘曆說道:“四阿哥,你先過去看看永璜吧,自永璉出生,你看永璜的次數也不像之前那般頻繁了,上次看他還是十天前。烏林珠姐姐向來是沒有要緊之事,不會輕易來回稟的。”

弘曆點了點頭道:“那我去看看就回。”說完就出了屋子,又囑咐梅娘將永璉抱了回去。

傅瑩見他出去,心裡明明知曉他是看自己長子去了,心中還是不痛快,一個人自語道:“讓你去,你就真的去了。說什麼離不了我,離開我那麼久受不了,可見是假話。”

這頭說完,心裡又埋怨自己不痛人情,想弘曆也是因永璜不適才過去看的,畢竟永璜是弘曆的長子,當爹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兒子也是不可能的。

這麼翻來覆去胡思亂想許久,傅瑩終於是按捺不住,讓玉淨將劉士農叫了過來。

等劉士農過來之後,傅瑩便問他道:“這幾日,府裡其他格格可有什麼不同舉動?”

這不是傅瑩坐月子頭一回問他了,劉士農想了想道:“也沒什麼不同,多不過是在一起坐坐。”

“那四阿哥沒去找她們?剛剛蘇格格還給四阿哥坐荷包來著,這怎麼說?”傅瑩問道。

劉士農以為傅瑩實在責怪自己辦事不力,慌忙回道:“這個奴才也不知曉啊,這是屋裡的事情,奴才在外麵也不得情況。再者,四阿哥日間幾乎都在福晉這裡,這福晉心裡也明白,至於晚上的去處,這不需問奴才也知道啊。”

因劉士農說的是實話,傅瑩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去回。最後還是劉士農說道:“福晉,恕我鬥膽進言,四阿哥對福晉那可是真心真意,福晉又生下阿哥,得了聖上重視,那些格格們壓根兒不敢有僭越之舉。”

“放肆,福晉做什麼還需你這個當奴才的去揣測用意!”玉淨早就看不慣這個油嘴滑舌的劉士農,於是忍不住厲聲說道。

劉士農聽罷,趕忙用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道:“奴才妄言,還望福晉大人大量不要見怪。”

傅瑩想著自己還要劉士農替自己辦事,於是笑道:“哪裡,劉公公這也是為我考慮,你日後多替我看著便是,我自有我的主意。”說完,讓玉淨拿了些錢賞給劉士農,讓他自行離去。

劉士農走了之後,玉淨忍不住說道:“福晉要打聽消息,讓趙公公或者若初姑姑去打聽不好嗎?問這個賊頭賊腦的劉士農乾什麼?”

傅瑩道:“你不知我的用心,趙琛和若初都是這宮裡的管事的,凡事多向著四阿哥一些,若我打聽消息這些事情被四阿哥知曉那還了得?”

玉淨“哦”了一聲,又道:“那這宮裡可收為福晉用的人那麼多,為何要選這劉士農?奴婢看他那樣子就不順眼。”

傅瑩道:“讓人辦事,也不挑他順眼不順眼,隻要辦得好便是。”

玉淨又道:“奴婢雖然看不慣那劉士農,但覺得他的話有些也不錯。四阿哥對福晉的心意,眾人都看在眼裡,確實也沒必要防那些格格們,若真是被四阿哥知道咱們讓宮裡人監視,恐怕對福晉的賢名有損。”

“玉淨,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格格背地裡怎麼想的我難道不知道嗎?我雖要賢名,但也不能做個糊塗人。我自有我的打算。”傅瑩聽玉淨這麼說,忍不住說道。

聽傅瑩這麼說,玉淨隻得住了嘴,說實話她真是不明白傅瑩為什麼要像防賊一樣防那些格格,畢竟那些格格在她看來都是很本分的。

“你們都出去吧,我一人想靜靜。”傅瑩有些疲倦地說道。

玉淨等人聽了,悄悄地走了出去,然後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