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章(2 / 2)

傅瑩歎了一口氣,命人將這個福袋仔細收好。她想起自己自從得知魏長思是未來嘉慶帝的生母之後,就對魏長思心生防備,怕她日後變壞,去害自己還有自己的兒子。

可事實證明,“害死”永琮的並不是魏長思,而是天意。事情的走向總是在自己的預料之外,如今再看魏長思,她總覺得自己誤會了她,進而心中有愧。

“令嬪真是有心了。”傅瑩笑著說道。

魏長思見傅瑩笑了,心裡也高興,道:“我知道七阿哥沒了,娘娘心裡肯定難過,但娘娘還有機會再生一個小阿哥呢。”

傅瑩心想,無論自己再生下多少個阿哥,最終皇帝的生母還是魏長思,她招呼魏長思坐到自己身邊來,握著她的手道:“你彆說我了,你也皇上的嬪妃,什麼時候在意自個兒才是正經的事兒呢。”

自魏長思被封為令嬪之後,傅瑩就很明顯地在疏遠她,今日還是頭一回待她如此親密,魏長思難免有些受寵若驚。

雖然感覺到傅瑩手上的涼意,但她的臉卻有些發燙道:“娘娘快彆這麼說,皇上一直當我是娘娘身邊的小宮女呢。”

傅瑩撫摸著魏長思年輕的臉龐道:“我記得你才二十出頭,以後會怎樣還說不一定呢。”

魏長思搖頭道:“皇上眼裡心裡隻有娘娘,也最敬娘娘了,現在是這樣,以後也不會變的。”

會變嗎?傅瑩不禁搖了搖頭,她無力在想以後的事情了,眼下不過是過一日算一日,能到哪裡便是哪裡,她難抗天命啊。

送走魏長思之後不久,弘曆就來到長春宮,他問起傅瑩今日狀況如何。傅瑩道:“皇上眼裡不看到的嗎?我好著呢。”

因見著傅瑩卻無大礙,弘曆也就放心了。

玉淨想起今日之事,告訴弘曆,說傅瑩手涼,怕是有什麼病症。

傅瑩近幾年每到冬日身上就會寒涼,弘曆是知道的,所以玉淨說這些他也沒放在心上,道:“皇後是體寒所致,前幾日太醫看過,說是皇後身體無礙,想必也無要緊的病症吧。”

玉淨低頭道:“其實奴婢也是不放心皇後娘娘,所以才同皇上說這些的,皇上不知,娘娘的記性是越來越差了,今日剛剛澆了花,就又澆了一遍。”

弘曆歎氣道:“也難為你們這些奴才處處替皇後考慮。我知道永琮沒了,皇後表麵好像沒什麼的樣子,甚至反過來還安慰我,其實她比誰都難過。明日我再派太醫過來看看便是。”

聽弘曆明日讓太醫過來診視,玉淨也就放心了。

第二日,弘曆起來準備上朝之前,突然想起昨天玉淨同自己說的事情,便刻意摸了一下躺在自己身邊傅瑩的手,果然傅瑩的手是涼的。

弘曆有些擔憂,原先傅瑩的手不論多涼,隻要在被子裡捂上一晚上,第二天總會暖和的,如今卻依舊冷涼。

他去上朝時,越想越擔憂,於是當著眾臣的麵,將李玉喚來,讓太醫趕快去長春宮為傅瑩診治。

眾臣不是不知皇帝鐘愛皇後,但當著大臣的麵要太醫為皇後診治,確實很罕見。

即便弘曆留在長春宮過夜,傅瑩也不必早起,這是弘曆特許的,傅瑩最近有些嗜睡,也就不勉強自己早起了。

她剛吃過早飯,就看到太醫背著藥箱過來,聽趙琛說是弘曆命其過來為傅瑩看診的。

傅瑩聽罷,命人徹去碗筷,到外麵去見太醫。

太醫給傅瑩診過脈之後,傅瑩問道:“太醫為何突然來長春宮,我記得我並未要求診脈。”

那太醫在簾後道:“回稟皇後娘娘,是皇上要臣過來為娘娘診脈的。”

原來傅瑩自認為自己無事,以嫌麻煩之由,回絕了弘曆命太醫日日來她這裡診脈的要求。

她不清楚自己好好的,為何弘曆突然要太醫過來。不過既然太醫過來了,她少不得要問上幾句道:“那麼請問太醫,我身上可有大病?”

那太醫回道:“皇後娘娘隻是舊日的虛寒之症有些加重,彆的病症倒還沒有,隻是切記不要感了風寒,否則一旦感染風寒恐有致命之憂啊。”

傅瑩心想,自己體弱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風寒也不是說感就能感的。她自認為沒什麼大事,便道:“若皇上問起你便回皇上,就說我仍是舊疾。針對虛寒之症的藥,我也是按時喝著呢,說多了,反倒讓皇上擔憂。”

那太醫心想,傅瑩確實無什麼要緊疾病,隻是體弱,隻說是回去給多加幾味藥材調養便是。

弘曆從太醫那裡得知傅瑩並無大礙,隻需調養,也就放心許多了。

又想起明日便是高流素的忌日,因永琮剛剛去世,他也無心去祭奠,隻打算派一些官員去停棺之處祭奠便是。

傅瑩也沒有忘記此事,她不能離宮,等到高流素忌日那天,自己親自為其遙燒了紙錢,並請喇嘛念經超度。

她回憶起高流素為自己祈子之事,如今永琮沒了,傅瑩覺得自己好像白白浪費了高流素的好意。

可若是天注定的一切,傅瑩她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越想越失望,儘管看弘曆的意思,好像還想讓自己生一個阿哥,可若是再有孩子的話,也是重複永璉永琮的命運,她寧可不再生養。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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