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的第十五天(1 / 2)

在請假的這幾周裡,白茶覺得當初被一場玄幻網球弄得心潮彭拜實在是有違自己一心向學的原則。

為了彌補空缺,她這幾天都在挑燈夜戰,直到昨晚她還看了一本書來了解日本文學的多樣性。

“所以這就是你房間一直亮著燈的原因?”,赤也背著書包不可置信的問道。

兩家相鄰,隔著兩道院牆,他的房間剛好對著白茶的房間,深夜兩三點他打完遊戲還能看到對方房間幽幽的燈光。

那一刻,赤也好像找到了自己與學霸的相同點——熬夜。

不,那純粹隻是因為她忘記關了…

白茶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想到,但她並不打算說出事實,就讓這個美麗的誤會延續下去吧。

“啊,慘了!我作業忘記做了!死定了死定了——”,赤也急躁的抓了抓頭發,顯得更加淩亂。

白茶將人拉住“赤也君,冷靜一下,現在是紅燈。”

“你說我的作業現在補還來得及嗎?”,他小心翼翼又帶著些許希望的問向一旁的友人。

“來不來得及我不知道,”,白茶十分平靜的回道,她看了看手表“因為我們要遲到了。”

整個人都沉浸在作業沒寫的焦慮中的少年身形一僵,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完、完了……”

“副部長會殺了我的!”

下一秒就如離弦的箭飛奔了出去還不忘扯上身邊的人。

最後兩人還是不可避免的遲到了,被人攔在了校門口。

白茶很少會早到,大部分都是踩著點進的學校,偶爾有一兩次失誤遲到也是很正常的。

臉上的風輕雲淡與身邊聳拉著腦袋的赤也形成了鮮明對比。

就在兩分鐘前,校門關閉的前一秒兩人心有靈犀的齊齊跳了過去,身後的伸縮門應聲而關。赤也甚至還沒來得及慶幸一下就被擋在麵前的一座大山弄得笑不出來。

在看清對方麵容那一刻,笑容逐漸消失…

他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副、副部長好巧呀…”

“真是太鬆懈了!”,戴著風紀委員標誌袖章的帽子少年平地一聲吼,嚇得麵前的海帶君抖了抖。

赤也腦袋垂得低低的,緊閉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是!真的對不起!”

真田麵容堅毅,身為風紀委員長的他從來不會因為對方是自己網球部部員而放水,對遲到這件事他向來是一視同仁。

所以他公事公辦的例行問了包括赤也在內的所有遲到者的班級和姓名,穿著墨綠色製服的學生在以真田為首的幾名風紀委員下規矩的站成了一排。

從一年級到三年級不等,沒有人敢表達不滿。

沒辦法,任誰看到風紀委員長這張臉都不會覺得他是一名學生,這撲麵而來的教導主任既視感真的太強了喂!!

委員長你實話實說,是不是從十年前就開始留級了!

——以上來自所有遲到者忐忑不安的心聲。

當然,除了一個人以外。

“姓名,班級以及遲到理由。”,真田拿著記錄冊例行公事問到了最後一名女生,茶色長卷發整齊的彆在耳後,裙子也沒有像其他女生那樣被特意裁短,是很原本的及膝裙。

衣著打扮符合學校規定,不用多扣其他分。

他一條一條對著著裝要求的同時,發現對方隻是低著頭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默不作聲。

真田皺了皺眉,重複了一遍“姓名?”

“南森白茶。”

就像前麵說的白茶喜歡熬夜刷題看書,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感覺思維要比白天更加清晰。

當然也更容易被文字內容所觸動,可能第二天都會沉浸在書裡的世界,情緒隨之波動。

說巧不巧的是,她這兩天連夜讀了無賴派文學代表作家的經典之作——《人間失格》。

‘僅一夜之隔,我心竟判若兩人。’,這句話現在就是白茶內心的真實寫照。

說實話她有點沒緩過來,就連之前和赤也說話時都有些心不在焉。

“班級?”,真田見人有了反應,才繼續道。

“副部長,她是今天才來的新生……”,一旁的赤也小心翼翼地瞥了兩人幾眼,不由出聲幫忙提醒道。

畢竟老媽有交代要他多加照顧一下兒時的同伴,而且他覺得今天的白茶有點怪怪的,至於具體的又說不上來。

聽到這話,真田覺得這個女生更加鬆懈了,第一天上學竟然遲到,不過看在是新生,他也沒再多說什麼。

他點了點頭,跳過了這個問題“那麼在校長室報道過後,請到二年級B組補充信息。”

白茶一愣,心裡被壓抑的情緒隱隱有彌漫開來的趨勢,不自覺想到書中的句子:

“我仍然認為向人訴苦不過是徒勞,與其如此,不如默默忍受。”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讓真田沒反應過來,即便如此他依舊嚴肅地回道:“逃避是沒有用的,最後,請解釋一下你的遲到理由。”

隻見少女捏了捏書包帶,淡然的語氣中又帶著不易察覺的頹廢“我隻是日日重複同樣的事,遵循著與昨日相同的慣例罷了。”

離她最近的切原赤也:你清醒一點!!為什麼會突然冒黑氣啊!?

他驚恐的看了看白茶,放低嗓音“你在說什麼,大家都在看呢……”

白茶不為所動,身上的喪值突破天際“所謂大家,不就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