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的第二十六天(1 / 2)

隨著最後一秒的到來,籃球穩穩穿過籃筐狠狠地落在地麵上,與之而來的是急促而嘹亮的哨聲,將所有人都拉回了現實。

“這就是...另一個世界嗎?怎麼說呢,感覺和我們完全不一樣...”

說這話的是觀眾席邊上的一名少年,高高聳起的黑白混雜色頭發個性十足,語調上揚間激動地搖了搖身旁的人“好厲害,赤葦!”

“上場的並不是我,木兔學長。”被迫晃動雙手的赤葦京治,男,梟穀學園二年級生,排球部二傳手,特點沉著冷靜。擅長的事:那就是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做到麵無表情的吐槽自家部裡的王牌。

就像現在,他麵不改色地看著場下圍成一團慶祝勝利的城凜隊“還有請不要忘記我們是打排球的,籃球是另一個次元還請認清沒有超能力這個事實。”

是他一門心思撲在排球上了?已經跟不上世界變化了?怎麼就沒發現過同樣是球類運動,隔壁比他們逼格高這麼多(劃掉),是真實存在的嗎?

木兔光太郎捂住耳朵,擺出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架勢“不管不管,打籃球就會有超能力,教練我也想打籃球!!”

見自家前輩一如往常的不著調,也就是弱點七--愛出風頭。赤葦少見的沒有吐槽,目光淡淡地瞥向他的身後,微微抿唇沒說什麼。

木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比糾結地回想著。

這也太出風頭了吧?尤其是紅頭發和深青色頭發那兩個人互相對峙時,不相上下散發出的氣場,就算他隻是看了後半場比賽也深深被吸引住。

“我也想要在扣球的時候加特效,blingbling的那種!”

木兔揮舞著雙手,全身上下都透露出渴望的氣息,太過激昂的他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身後慢慢靠近的身影。

以及陡然出現的聲音“或許是這樣嗎?”

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捕捉有用信息,眼前就飄下來一陣閃閃發光的,亮晶晶的,星星點點像是被一群充滿神秘感的星星映在其中,木兔不可思議地慢慢睜大雙眼“...星星?赤葦你看見了麼?”

“我的夢想成真了...?”難不成他的心聲被神明大人聽見了?木兔這樣呢喃著,冷不防被身旁的人潑了一盆冷水:

“是星星碎片,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木兔學長夢想成真了,不過在此之前學長好好看清楚才是。”

赤葦保持著雙手揣進外套口袋的姿勢,看著灑落肩頭的金箔紙沒有動作,反而等‘罪魁禍首’靠近才不可察覺地鬆動了一分“這樣做隻會讓天真的木兔學長認為是有神明大人聽見了他的心聲,南森學妹不要縱容啊。”

“欸,赤葦前輩還請不要說我的台詞。”

而對麵更甚的少年絲毫沒有反應過來,任由泛著奇光異彩的碎紙片悠悠貼在臉頰,熟悉的嗓音讓他不由思考了幾秒。

木兔看著靜靜落在手掌心裡的‘星星’--金箔紙碎片,麵色一愣,像是發現了什麼恢複平日的元氣,轉過頭一眼看到了印證他所想的茶發少女。

唇邊的笑意擴大“所以小茶就是聽見了我心聲的神明大人吧,超超超靈驗!”

少年的目光清澈而又明朗,還帶著幾分肯定的期翼,白茶收回撒紙的手,沒有猶豫地否定道:“雖然這麼說會讓前輩失望,我並不是神明。”

說著往旁邊讓開了一步,將自己從木兔高大的身影下完全暴露出來。

“好過分,這種時候承認就可以了。”木兔被嗆了一下,還不服輸地回道。

白茶狀似恍然大悟,一手敲向另一隻手的掌心“好的,木兔前輩說的沒錯。”

館內的燈光沒有任何遮攔地照耀在少女精致的臉龐,宛如一幅濃淡相宜的油畫。

意料之中的和諧,她在兩人的注視下連停頓都沒有,開口道:“為了讓前輩的願望能夠更好實現,請按需要投五円硬幣吧。”

白茶說出這樣的要求時完全沒有任何負擔,而木兔竟然真的毫不猶豫就遞出了一枚硬幣,隨即雙手合十、神色真摯“打擾了。”

“那麼有心人請訴說你此刻的心願。”,白茶一臉坦然,就像真有那麼一回事。

說到這兒,木兔雙眼立馬變得炯炯有神了起來,不禁放大音量“希望區賽能夠大展身手,讓全場的人將目光放在我帥氣的身姿上!”

“我知道了,神明大人接收到了你的許願...”

見兩人神情莊重,仿佛已經身處在神社前了。赤葦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不管是國中還是現在真是一點沒有改變。

“兩位請看清場合,而且南森學妹你並不是塞錢箱,木兔學長也不用給賽錢。就算再怎麼真情實感也不會是真的,學長還不如祈禱自己不要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而失去鬥誌才是。”

他橫在兩人之間,毫不留情地打斷兩人的幻想。

木兔義正言辭“我這可是在為梟穀祈求一個好運氣,赤葦就不要開口啦!”

赤葦不鹹不淡地堵了回去“想不到木兔學長竟然這麼善解人意,雖然完全不需要。”還遊刃有餘地看向另一人“南森學妹也請回到現實,不要再扮演什麼奇怪的角色了。”

白茶不為所動,看向國中時的某位前輩“說神明大人是奇怪的角色,會被神明大人懲罰的哦。”

“要論懲罰的話,我想這也比南森學妹公然扮演神明大人的罪輕一些。”

“赤葦前輩你這樣是沒辦法體會高中生的樂趣的。”

“不要私自定義高中生的樂趣啊,還有身後的硬幣...不用再藏了,已經看見了哦。”

被揭穿的白茶麵上不顯絲毫窘迫,平淡道:“前輩或許想要五五分嗎?”

“這是收買嗎?”赤葦覺得如果想要應景,此時自己額角應該劃過一條黑線了。

他思慮再三,緩緩道:“可以接受。”

被徹底忽視的木兔左右看了看兩人“我還在耶,你們不要自顧自拿著當事人的錢做交易啊?!”

當場抓了個現行的白茶和赤葦相互對視一眼,齊齊避開某個‘當事人前輩’伸過來的手“許了心願的人是不能發言的。”

“喂喂,我可是前輩啊--”他跟在兩人身後,痛心疾首,隨著大動作還時不時飄下來幾片殘留在衣服上的碎紙。

不料兩人卻匪夷地看了他一眼,異口同聲“學長竟然還記得這種事?”

“你、你們...?”

一片一片在空中打著旋兒,赤葦盯著五顏六色的鉑金紙,順手拂落肩頭的紙片“怎麼會來這裡?這些紙應該不是特意為木兔前輩準備的吧?”

從她出現在前輩身後時,赤葦就發現了她手裡那柄應援扇,怎麼說呢?是因為粉紅色的關係,總覺得異常顯眼。

白茶微微側頭看了看正向觀眾席鞠躬的城凜隊和桐皇隊,才舉了舉手裡的扇子“如前輩所見,來觀賽。彩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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