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的第三十三天(上)(1 / 2)

你以為白茶隻是那麼順口一提?

不,她是認真的。

但宮城縣離神奈川縣還是有一定距離,隻能將這個想法擱淺。

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誒?有什麼聯係嗎?

總之,白茶等到了。

彼時,關東地區和東北地區的學校正好要舉辦一場學習交流會。

也正好是白茶得到此項殊榮,立海大校方一拍即合,畢竟今年的一年級新生,白茶在整個關東地區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了。

代表立海大出征完全沒問題。

“我們學校的名額決定派你去宮城縣,南森桑意下如何?”

所以,她被英語老師同樣是班級班主任的川島老師告知這個消息時,白茶正將作業抱進辦公室,她的眼睛陡然一亮,這不就來了嗎?

舉辦的地點也很巧,聽說原本在白鳥澤和青葉城西兩所高校之間角逐,最後選在了宮城縣的青葉城西。

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這些消息的一之瀨櫻打趣道:“排球上這兩所學校就算死對頭了,這次青葉城西總算贏了一次。”

白茶對他們的恩怨情仇談不上了解,隻是聽一之瀨這麼一說,畢竟宮姓雙子也是在男子高中生中赫赫有名,作為表妹的一之瀨當然多少有些接觸。

“說起來,小茶有看過最近的排球比賽嗎?全國大賽前宮城縣的選拔賽。”,一之瀨櫻撐著腦袋,百般聊賴地看著正安靜做著試卷的茶發少女。

“沒...”,白茶忙著手裡的事,頭也不抬地回道。

“你不知道,今天的比賽青城贏得夠嗆,沒想到烏野會這麼厲害!”

“特彆是他們中間的十號和九號的合作快攻,真的嚇人一跳...”

“這樣啊。”

“對啊對啊,我跟你說...”

這時離放學有一段時間了,教室裡的學生都走的差不多去社團參加活動或者回家了。

今天社團放的早,一結束一之瀨就迫不及待來教室找白茶。自從兩人認識以來,白茶一般都會在學習部結束活動後等著她一道回家。

不過,學習部並不是每天都會有活動,它的性質和其它運動社團多少有些不一樣。而且,主乾部員幾乎都是三年級的前輩,升學誌願就夠他們忙一會兒了。

而兩名今年才加入的一年級新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佛係的可以......

沒有社團活動的那幾天都會在教室裡做作業,並且她的任務不止於此,白茶心無旁騖看著滿是紅勾的試卷,她不由眨了眨眼覺得有些刺眼。

“啊啊啊啊啊,太難了--”

一聲突如其來的吼聲在空蕩的教室回蕩。

白茶用筆敲了敲桌麵“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赤也君。”

她耐心地把正確的語法批注在旁邊,考慮到對方的腦容量有限,她儘量簡潔明了。

“請再做一遍。”,她無情地下最後的通牒,就算擁有海藻般短發的少年撓破了頭皮也無動於衷。

赤也抬起無神的雙眼,連發絲都焉了下去。

為什麼會有英語這種慘絕人寰、毫無人性的學科存在?

究竟是誰發明了英語單詞,人生的意義究竟是為了什麼......

一之瀨小心翼翼探過腦袋“切原君好像嚇得失去了顏色。”

白茶握著筆的手一頓,眼看他就要靈魂出竅,毫不客氣用筆敲了敲他的腦袋“需要讓我告訴阿靜阿姨,你藏在床底下的遊戲機嗎?”

赤也渾身僵硬“你、你怎麼知道?”

他上下左右、來回打量,最後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在我房間裝了攝像頭是不是?”

果然,她就不該對這位少年的智商抱有希望。

“是的。”,白茶撒起謊來麵不改色,“所以想讓我告訴你把它裝在哪兒的話,請把試卷的錯題改好。”

“不然......”

她後麵的話沒再說下去,轉而狀似隨意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不知道阿靜阿姨最近過得怎麼樣。”

你明明昨天才見過她!!好不好心裡沒點數嗎?

赤也瑟縮了一下,這絕對是明晃晃地威脅,他才不會屈服!

“她很好,不用擔心...”,赤也訕笑道,乖乖將腦袋埋在麵前的桌子上,算了,他忍!

白茶將手機放好,果然是藏在那裡。

她歎了口氣,連能夠收債的好心情都沒了。

由於受人之托,她才擔任了為赤也補習的職責。

記得她當時還信誓旦旦,覺得是真田前輩太過暴躁,現在想一想還是太天真了。

所以網球部那群人聽到這個事後,才會對她投以矚目,敢情是同情的眼神。

她和赤也是麵對麵隔著一張課桌坐的,見對方正襟危坐,白茶才將視線放回自己麵前的練習冊上。

一之瀨坐在她左手邊的位置上,繼續進行之前的話題“特彆是烏野的10號,雖然看起來個子小小的,但是跳的非——常高,就像是飛起來了一樣,很震撼呢。”

天知道,她之前根本就沒怎麼注意那個男孩子,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初中生上場了。

“烏野?”

白茶挑眉,這個名字她好像在哪裡聽過,具體想又好像沒什麼印象。

“小茶不知道很正常啦。”,一之瀨櫻笑著擺了擺手,“烏野在過去也是高校強豪,但是最近幾年逐漸衰退。”

她似想起了什麼,不由長歎一聲“外界都稱這所學校為‘沒落的強豪——無法飛翔的烏鴉’。”

無法飛翔的...烏鴉麼。

......

白茶來到青葉城西是第二天的事情,校車上隻有她和其他幾個彆的年級的前輩。二年級是學校的學生會會長,也就是柳生比呂士。三年級則是同一個社團前輩的藏原走。

要說她和柳生比呂士有什麼交集的話,大概是切原赤也吧。不對,或許還有那位猶如鳶尾花的前輩。

總之,白茶自認為和這位僅僅隻是見了幾次麵的前輩並無太大的聯係。

她上車以後就禮貌性地朝對方打了聲招呼,而戴著眼鏡的少年穿著立海大製服,微微頷首顯得彬彬有禮,挑不出一絲毛病。

不過......

白茶的目光默默從他那副密不透風的眼鏡上掠過,話說,這樣真的能看清嗎?

從她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對方的眼睛啊,難道說這副眼鏡有著防偷窺功能?

注意到茶發少女瞥過來的視線,沒有靠窗而坐的少年轉過頭,依舊保持著紳士風範“請問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