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森學妹的網球原來這麼厲害,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仁王雙手抱在腦後,語調一貫懶洋洋的。
稍長的白色短發再加上後腦勺一簇小辮子,看起來竟然沒有違和感。
“學習成績也很優異!”,丸井歪頭想了想,“很厲害啊…”
桑原也頗為讚同“感覺是什麼都能做好的人,大概就是…”
“完美?”丸井心有靈犀地先一步脫口而出。
他點了點頭“這樣說也沒錯啦。”
沒過多久他有些撐不住的打了個哈欠“嗚哇——”
許是這聲哈欠突然讓大家意識到了什麼。
“幾點了?”仁王一手搭在自家搭檔的肩上,百般聊賴地問道。
柳生一手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垂眼看向腕上的手表“六點二十九。”
此刻天色還有些朦朧,陽光還沒有展露頭角,穿著相同色係運動服的少年們三兩聚集在一輛巴士前。
同樣背著網球包,讓時而路過的行人側目。
沒辦法長得好看的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一種享受了。
“已經到集合時間了吧?”丸井擦了擦因為睡意未消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淚水。
“準確來說還有四十一秒。”柳蓮二扣上手裡的書,嚴謹補充道。
而此時還有一個人沒有到……
此話一出,其餘幾人都忍不住看向一旁從開始到現在都沒開口說過話的真田。
啊啊,臉色看起來很陰暗呢。幾個少年不禁得出結論。
相比於他的嚴肅沉悶。
“看來是等不到了呢,真可惜。”幸村精市倒像是在談論今天天氣真好一樣隨意自在,“想來赤也又睡過頭了,玄一郎覺得呢?”
“啊…”真田的臉毫不意外地又黑了幾分,“等赤也到了柳製定一下他的練習套餐吧。”
“會好好製定的。”柳蓮二推了推泛光的眼鏡。
“兩位真是嚴格啊。”
最嚴格的明明是部長你才對吧!!
幸村笑靨如花“赤也一定會很高興的,那我們出發吧。”
陸續上車的幾個人不由為赤也即將到來的命運點蠟,對於後背日常在死亡的邊緣來回蹦躂的行為他們真的不(喜)忍(聞)直(樂)視(見)啊。
一個多小時後,像是匹撒了歡的某種動物,在街上亂竄的海藻頭少年一如既往感受到了這悲慘的命運。
“啊啊啊遲到了,來不及了我一定會被副部長打死的!!”赤也皺起臉,一邊跑一邊喊。
隔著幾米遠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絕望。
就算如此,他也不忘把即將撞上電杆的茶發少女拉回正途“啊啊啊白茶你清醒點,不要再睡了啦!”
被他嗓門吼得耳朵疼的少女拉上了背後的帽子,一副與我無瓜的樣子。
她微閉著眼,無意識呢喃道:“還沒到上課時間,安心…”
“什麼上課時間?”赤也震驚地望著她根本沒清醒的睡顏,無比心累的同時還不忘拉著人防止跌倒。
“我們是去合宿啦!合宿!昨晚不是說過嗎?”
白茶艱難地睜開眼,試圖運轉一下思維結果當場死機“啊合宿…”
開機失敗,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赤也無暇顧及她的反應,因為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他遲到了!!
“真是的,不是讓你六點的時候叫醒我嗎?”,赤也說到這個就來氣,“結果,你起的比我還遲是怎麼回事?!”
他揉了一把還沒來得及整理的頭發,亂糟糟的發型一如他現在的心情。
趕到公交站的時候他才分出空餘來看白茶的狀態,這個家夥完全不比他好,像是隨時隨地就能倒在地上睡過去。
少女的腦袋不停往下一點一點的樣子,大概是冰帝那個叫慈郎的家夥看了都會淚目的程度。
芥川慈郎:我直呼同行!
而且這衣服……
赤也捏起她帽子上毛茸茸的熊耳朵,嫌棄的‘嘖’了一聲,但還是彆扭地讓人靠在自己肩上,摔在地上他可不會管。
睡著和清醒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啊。
他抓了抓頭發,似乎想到什麼正要掏出手機,餘光就瞥到了什麼。
那是一輛極具‘冰帝’特色的豪華雙層大巴車,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他直接就把‘冰帝’兩字印在在了車身上,而且還極為張揚設計了奢華高調的logo——[冰帝專用]。
哇啊,該說真不愧是冰帝嗎?
不對這不是重點,說來冰帝不正好也參與了此次合宿嗎?現下最為關鍵的是……
“等等——”赤也一個激靈,驚得睡意朦朧的白茶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
赤也見狀連忙拉著人往巴士駛來的方向瘋狂招手,全身上下都寫滿了‘看我看我’。
此時的大巴車裡,忍足正從手裡的雜誌收回視線,想要放鬆一下眼睛,不禁瞥到了某個在路邊某個上躥下跳的身影。
他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跡部,你看那邊是不是…立海大的?”
被叫到名字的跡部景吾戴著墨鏡,聞言坐起身來也朝他說的方向看過去“嗯哼?”
尾音稍許揚起,已坐實了他的猜想。
他心情頗好的抬了抬手。
不一會兒平穩駛過的大巴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灰白色設計的隊服外套稍稍敞開,露出少年好看的脖頸線條,雙腿隨意交疊,像極了一副高級畫報。
忍足看到他這樣,忍不住歎了口氣,無奈站起身意識到自己就是被派出去交談的那個代表。
車門緩緩打開,還不待他走過去,對方倒是先一步擠了進來,像是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來人爽朗地打了聲招呼“哦斯!”
“哦斯——”向日嶽人招招手“是立海大的切原啊!”
坐在後麵的穿著的顯然是不同隊服的少年們也紛紛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