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學習的第五十三天(上)(2 / 2)

他看上去四十來歲,優渥的生活從微微發福的身材可以略窺一斑。

“赤司兄還是老樣子啊!”鬆下袁雄一副很是熱忱交際的樣子,他不自覺捏了捏掛在脖頸上的十字架,臉上的是明晃晃的笑。

“這位是令郎吧?看我這記性…”

赤司征臣看不出多餘的情緒,麵對同輩人,身上的嚴肅也未消去半分“正是犬子,征十郎。”

“鬆下先生,久仰。”

“是征十郎啊好久不見,真是長的儀表堂堂…”

“鬆下先生說笑了。”

少年的聲線透著清冷的質感,分明客套的句子單是念出來也格外好聽。

許是感受到了什麼,白茶不著痕跡地抬了眼,果然…一抹玫紅映入眼簾。

準確來說,他有著和赤司征臣同樣的發色,可白茶還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穿著黑色西服的少年。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的心裡冒出了一個‘還是藍色比較適合赤司同學’這樣的想法。

大概是帝光的風太讓人印象深刻了吧…

視線大概停留了一瞬,赤司征十郎若有所覺,不動神色回望過去,已然不見茶發少女的目光。

他眸色微深,額前地碎發落下了一片細碎的陰影。

“征臣兄真是好福氣啊!”鬆下袁雄發出一聲誇張的喟歎。

赤司征臣平靜得多“鬆下先生言重了,還不到那個時候。”

誰料,對方語氣變得激昂了起來“哪裡,謙虛了,令郎才貌雙全。男兒誌在四方,就是女兒家比不了的。”

“你看看這個女孩子長的好看有什麼用,沒有能力還不是一樣就隻能做服務生…”

後半句明顯遺憾的語氣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還在繼續,話裡話外像是站在了高處俯瞰眾生一般“所以說女人啊光打著女權主義的旗幟,以為喊喊口號就可以實現獨立也太不切實際了…”

說實話,他的聲音算不上大。

可能還算顧忌著這是公共場合,但並不隱晦的點名讓白茶終於從定格在酒杯傷的視線收了回來。

“鬆下先生,我想,你應該喝醉了。”

陡然響起的男聲終止了中年男人單方麵的喋喋不休。

赤司征十郎微抬眼,眉眼是近乎完美的清冷從容,也比之前更加清冽。

鬆下袁雄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情誼,像是沒有察覺頗為輕鬆“沒有,我的酒量好得很,怎麼會這麼容易就醉。”

對於這個場麵,赤司征臣未置一詞,他更像是一個冷眼旁觀的看客。

赤司征十郎並不意外,他目光平靜,異色瞳未起漣漪就這麼看著那個毫無自覺的男人“鬆下先生,你喝醉了。”

他再次開口,這讓沉浸在自我世界裡的鬆下袁雄不自覺停頓了一下,連帶著握住杯子的手也抖了抖“你…”

突兀卻並不失禮的說話聲適時插了進來“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

男人微微點頭,帶著恰好的屬於歉意的笑,端的幾分儒雅“鬆下先生,那邊皆川先生正要找你。”

他走近,微長的頭發掃至脖頸,打理整潔,不像是從商之人,要不是西裝革履,說是藝術家也不為過。

鬆下袁雄像是突然鬆了一口氣,好半天才找回聲音“…好。”

感到胸前一片濕意,這才發現手中的香檳不知何時傾斜了幾度。

他連忙拿穩,臉上正經“齋藤你告訴他我等下來。”

語速極快,仔細聽有一絲克製的不耐煩。

說完轉頭,“我的房間在哪裡?”

他看向茶發少女的目光帶著理所當然,更是直截了當到鋪墊都沒有。

其實白茶也不在意他的態度。

畢竟她現在是一名服務員。

但是…

“鬆下先生,在那之前。”茶發少女神色極淡,說出的話也是“你沒有母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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