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宋庭(2 / 2)

這是多年女扮男裝留下的後遺症。因為醫術高超的大夫輕易便能通過脈象分辨男女,曾經的宋庭為了避免暴露身份便從來躲著大夫走,甚至自己為此學了些簡單的醫理。而如今她雖有了家人遮掩,可好巧不巧卻還是個女扮男裝的身份,如此這習慣恐怕是要繼續保留下去了。

想起女扮男裝,唐昭又不由得伸手按了按額頭——她是知道宋庭女扮男裝的原因的,可她不知道唐昭為什麼也要女扮男裝。哪怕她接收了“唐昭”絕大部分的記憶,可這並沒有用,因為“唐昭”記憶裡根本就沒這茬,她從始至終隻是聽從了家人長輩的吩咐而已。

想了想,到底沒將這話問出口。打發走薛氏之後,她複又躺回去繼續整理思緒。隻是想著想著,思緒到底還是不可避免的飄走了……

小公主對她癡心一片,她一直都知道,否則不會歉疚至此。可那遺腹子又是怎麼回事?兩人都沒正式成親,那孩子卻還頂著宋家嫡出的身份,為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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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在家養了一天的病,書院的休沐也就用完了。至於曾夫子吩咐的那十遍論語,她自然也是一個字都沒動,隻能事後再向曾夫子求幾日寬限來補。

對於現狀,唐昭暫時是沒打算改變的,事實上從她醒來的那一刻就打算開始新人生了。唯一的意外是她在醒來後的第一天就遇見了明達母子,明達嫁人生子她可以理解,畢竟十年過去了,可那孩子頂著她嫡子的身份出現,就由不得唐昭不耿耿於懷了。

在家休息了一日兩夜,連新的家人都沒見全,第三日一早唐昭就又被送去了書院。

山門前遇見了**,**是特地在那裡等她的,一見她來便迎了上去,關切道:“唐兄,身體可是無礙了?那日你忽然暈倒可是嚇了我一跳。”

唐昭原本與**並不熟識,多是後者主動結交,往往還隻得個冷臉。不過除了**,唐昭也從來沒與其他人關係親近,**見了也隻當她性情冷淡,並不因為生氣。

隻這回不同,當日好歹也虧**接著,她才沒從山上滾下去摔個好歹。再加上對方

此刻關心她的身體,唐昭也不好再擺出冷臉,便答道:“我無事了。那日也許是天氣炎熱,不慎中了暑氣,才會忽然暈倒,也多謝鄭兄當日援手。”

**聽她說得客氣,再不是往日拒人千裡,心裡也很是高興。他一高興就想跟人勾肩搭背,結果又被躲了,他也不以為忤,反而問道:“那你的論語呢?抄了沒?”

唐昭無奈,搖搖頭道:“沒有,還得請曾夫子寬限幾日。”

**也不意外,點點頭道:“曾夫子雖嚴苛,卻也並非不近人情,你病了他自然不會苛責。”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壓低聲音道:“十遍論語呢,要不要兄弟幫忙啊?”

唐昭瞧著他擠眉弄眼,不禁有些好笑,又因對方純然的善意親近而觸動。她便笑了笑,開口卻是拒絕了:“不必了,字跡不同,被曾夫子瞧出來麻煩會更大的。”

**瞧著她一時卻愣住了,也沒將她的話聽進去,好半晌才開口道:“唐兄你該多笑笑的。”

唐昭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倏地便收斂了——**愛美人,見了唐昭的笑容也是有感而發,眼中的驚豔與讚歎毫不掩飾。但原本的唐昭並不愛笑,她照過鏡子後也知道原因,因為唐昭一笑就很甜,臉上還會有酒窩,年幼時看著倒還好,年紀漸長她就不怎麼敢笑了。

**一見她這反應,不由得連連歎氣,惋惜之意甚濃。他還有心想誇讚幾句唐昭容貌,轉念想起對方似乎最不願提這個,於是隻好在觸雷之前閉嘴。

兩人結伴上了山,一路快行到學舍,唐昭才終於耐不住開口道:“鄭兄,我有一事想問你。”

**有心與她親近,自然答道:“你說便是。”

唐昭最後躊躇一下,還是問了:“那日咱們在山下見到的那小童宋臻,他如今是正式入了書院讀書嗎?那你可知,他是在哪個班就讀?”

**沒想到她還記掛著當日的八卦,有些訝異,卻也答了:“他那年紀,自然是在丙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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