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去了熟悉的悅來客棧,最近城中氣氛緊張外來人少,連帶著客棧的生意都差了許多。大堂裡空蕩蕩的沒兩個人,掌櫃的一見連靜瑤帶人來了,臉上的笑容簡直不能更燦爛。
連靜瑤看看包括自己在內的四個人,對掌櫃道:“趙掌櫃,兩間上房。”
趙掌櫃答應一聲,見幾人沒有在大堂逗留的意思,立刻便叫來小二為她們帶路。等幾人熟門熟路進了客房,再將房門一關,終於也可以說正事了。
連靜瑤看看王映秋,倒是沒急著開口,先去一旁擰了帕子回來:“擦擦臉,眼淚都乾了。”
王映秋之前哭過,這會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唐昭和明達對她來說還是陌生人。她接過連靜瑤遞來的帕子,側過身擦了擦臉,遞還回去時終於低聲說了一句:“多謝。”
連靜瑤的手一頓,心裡是說不出的酸澀滋味:“不用。”
唐昭和明達都從兩人的神態中看出了些端倪,對視一眼,卻不好明目張膽的去問人家私事。於是等兩人收拾好後,唐昭一本正經的說道:“咱們說正事吧,王姑娘的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映秋猶豫了一下,下意識還是看向了連靜瑤。連靜瑤衝她安撫似得點點頭,卻是自己開口說了:“我之前托二位替平梁縣尉求情,而平梁縣尉正是映秋的父親。他是三日前被押下大獄的,罪名是治下不利,導致平梁周邊山匪橫行,長公主儀仗因此遇襲。”
明達聽了一挑眉:“就這罪名,他們是把遇刺的事推給山匪了?!”
唐昭也在同時問道:“長公主遇刺多時,為什麼三日前才押縣尉下獄?”
兩個問題都很敏感,也很重要,奈何王映秋和連靜瑤都答不出來。再加上連靜瑤一直待在城外的山寨裡,對城內之事知道的就更少了,最後不得不將目光同樣投向了王映秋。
王映秋被看得有些怯怯,小心翼翼問道:“難道不是山匪做的嗎?”說著還看了連靜瑤一眼。
連靜瑤一臉無語,答道:“我那山寨才多少人?聽說長公主出行,隨行護衛的禁軍就有數百,還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哪家寨子眼瞎了敢去招惹?!”便是被他們端了的馬家寨,連靜瑤覺得也不過是被收買利用而已,山賊可沒膽子去動官府的隊伍。
王映秋便皺眉道:“他們都這麼說的,還說我爹跟山匪勾結,於是就把我爹下獄了。我是不信這說辭的,才想找人替我爹伸冤,便是李伯父不理,我也想在縣衙外等等長公主府的大人。”
唐昭聽到這裡心中一動,問道:“長公主府的人現在在縣衙嗎?”
王映秋被這跳轉的話題問得一怔,旋即點點頭道:“聽我爹說,縣衙前些日子就被公主府的屬官征用了。自那之後他們就沒進過縣衙,都是在自家辦公,李伯父身為縣令也從後衙搬出來了,隻偶爾還會回去處理一些事務。”
這話說來好像沒問題,但明達和唐昭卻都聽出了端倪——她們之前可是在縣衙外看過的,見著守門的還是縣衙的衙役。如果公主府的人真住在縣衙裡,他們絕不會要本地的衙役守門,禁軍此番受創再重,也不至於分不出兩個人來守門。
如此一看,要麼是公主府的人壓根沒在縣衙,要麼就是其中又有了什麼變故。
兩人又問了王映秋一些事,有的王映秋知道,有的她不知道。偶爾有隻言片語,給明達和唐昭帶來些意想不到的信息,不過也僅止於此了。
明達和唐昭對視一眼,決定還是要設法去縣衙試探一番,再說其他。
王映秋也沒將希望放在二人身上,會回答這些問題都是看在連靜瑤的麵子上。等對方問完了,她也說完了,便毫不留戀的離去:“這是我的家事,你不許插手。”
丟下這一句,王映秋走得乾脆,連靜瑤眼巴巴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終究還是沒有追過去。
唐昭看著二人隻覺她們彆扭,拋開正事不提,有些好奇的湊到連靜瑤身旁問了一句:“靜瑤,你與那王姑娘,當真隻是好友嗎?”
這語氣,就跟當初連靜瑤問她果真隻拿明達當妹妹時一般,同樣帶著了然和調侃。
連靜瑤懨懨的,望著緊閉的房門看都沒看唐昭一眼,也並不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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