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初一開始,之後幾日都是休假,便是明達也沒了平日忙碌。與此同時,小宋臻這幾日也難得不讀書了,許是在宮中與皇帝對弈時輸得太慘,回來後他倒迷上了下棋。
下棋沒什麼不好的,陶冶情操的同時,也能培養謀略布局。而讓明達不滿的是,宋臻這幾日纏上了唐昭,就像之前他跟著唐昭讀書一樣,這回他主動找上了唐昭教他下棋——唐昭的棋藝也是不錯的,都說棋盤那方寸之間也似戰場布局廝殺,熟讀兵書的人對此也總有自己的見解。
唐昭倒不排斥教導宋臻,甚至兩人的關係也在這般的教導中日漸融洽。然而宋臻天天纏著唐昭下棋,卻是占據了她太多的時間,以至於明達又醋了。
晚間休息的時候,唐昭已經主動自覺的留在了明達寢殿。
洗漱沐浴完,明達帶著滿身水汽壓在了唐昭身上,衝她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明日我便令人去尋個教導棋藝的夫子來,到時候就讓阿臻跟著學,你彆總將時間都放在他身上了。”
“你可真是,跟個小孩兒計較什麼?!”唐昭聞言失笑,抬手撫過明達後背披散的長發,剛洗過的頭發即便被侍女細細絞乾了,也還有著殘餘的水汽。於是她伸手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又道:“你頭發還濕著,先起來,我再替你晾一晾。”
明達不甘不願爬了起來,見唐昭跟著要起身,忽的又壓了下去,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一口:“我偏要計較,從前阿臻沒這麼粘人的,早知道多留他在宮中幾日了。”
唐昭摟著明達纖細的腰肢,本意是想縱著明達撒會兒嬌的,哪知後來鬨著鬨著就再沒起來——所謂食髓知味大抵如此,也就是這樣的時候,再沒人能打擾二人。
過年這幾天,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去了。等到初五年假結束,不僅朝中的官員要重新開衙開筆重新工作,就連明達也跟著忙碌起來。
而唐昭養了幾日,脖子上那些痕跡終於消散了七七八八,便尋了個時間回唐家
去了。
唐昭的突然歸來,讓唐家很是震動了一番——唐明東和薛氏自然是早就從唐旌那裡知道,唐昭已經跟著長公主的車駕回京了。但除了這三人,唐府的其他人卻是不知道的,包括唐家的主母唐明東的妻子,如今都還拿唐昭當失蹤人口,乍然見她歸來自然驚詫。
然而驚詫歸驚詫,唐家眾人見到唐昭卻也不算熱情,唐昭的幾個堂姐妹甚至還說了幾句酸話。隻不過唐昭也不在意,莫說她不是真正的唐昭,便是真正的唐昭與這些人,怕也不是真正的親人。
索性唐明東發話,轉眼就領著唐昭單獨離開了。
兩人向著二房的院子而去,邊走唐明東邊說:“你突然回來也不打個招呼,你娘也不知道你回來了,快去見見她吧,也免得她一直掛心。”
唐昭自然點頭應下,路上隨口又應付了幾句唐明東的問話。後者多問的是她離京之後的遭遇,又問她如何遇到長公主的。這個唐昭自然不能說實話,就編了些說辭似真似假的糊弄了過去——實話是她救下了遇刺的明達,順手還將行刺的死士都給解決了,唐明東知道後怕不是掐死她的心都有。
兩人不鹹不淡的說著話,不多時便到了地方。
薛氏平日裡深居簡出,哪怕過年也不去前院湊熱鬨,因此唐昭回來的消息她得知的最晚。不過等唐昭和唐明東來到小院外時,她也已經急匆匆跑了出來。
見到唐昭,薛氏激動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三兩步上前就將人摟進了懷裡,一邊哭一邊捏著拳頭在她肩頭捶打:“你這孩子,你這孩子,突然間跑哪兒去了?連個消息也不留,回來京城也不回家,不知道阿娘會擔心你嗎……”
她哭得真情實意,捶打在唐昭肩頭的拳頭卻是輕飄飄的,仿佛怕用力打疼了她一般——這樣的舉動像極了一個真正的母親,麵對著自己不聽話離家出走的孩子。
唐昭下意識安撫起薛氏,口中說著再也不會,心裡卻生出些疑惑與顧慮來。
唐家的水太深,唐明東和薛氏也總是奇奇怪怪的,因此從唐昭懷疑身份的那一刻起,就不覺得唐家與她真正有什麼瓜葛——唐明東不可能是她的大伯,薛氏也不會是她的母親。
但今日看薛氏表現,她是不是猜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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