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褚掰著手指數了數,然後給出了準確的數字,“四個。”
“確定麼?”
“確定。”馮褚肯定的說。
“等會兒你抱著這個東西,把它擋在你前麵,”指了指馮褚懷中的攝像機,江寧囑咐道:“誰過來你砸誰,記住了麼?”
誰知道那些人手裡有沒有拿武器,攝影機好歹是鐵的,結實,以麵前小姑娘的力氣,一下子把人砸個半死絕對沒問題。
這可是自己吃飯的家夥……
劉文濤的心在滴血,他很想說從那些斷牆的地方抽出一塊板磚用起來會更順手。
然而張了張嘴,他終究沒有反駁。
馮褚一無所覺,神情不解,“那你們呢?”
“我們過去看看。”江寧道。
她和劉文濤經常深入民風彪悍的地區,當然是有練過,足夠防身用的。如果是四個普通人,相信他們對付起來也不在話下。
他們是國家台記者,根紅苗正的出身,胸中自有一股正義在,不然也堅持不了這麼多年深入貧困地區采訪,早向台裡申請調離了。
略微商量了一下,江寧就跟劉文濤往回走了。
或許是職業病的關係,儘管已經沒有了攝像機,劉文濤還是下意識的打開了自己手機的錄像功能。
先是躲在暗處觀察,見對方真的隻有四個人,而且手中又沒有什麼武器之後,江寧和劉文濤飛快的鬆了口氣。
這四個應該就是附近沒有受災村落的地痞流氓,現在來撈不義之財來的。
眼睜睜的看著幾個人大搖大擺的進了彆人家門,沒一會兒背包鼓鼓囊囊的出來,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江寧眼中的憤恨幾乎掩藏不住。
在四人又進了第二家之後,江寧和劉文濤悄悄的藏在大門的兩側,隻要他們出來,必然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不遠處的馮褚總覺得自己也能做點什麼。
等四個人結伴出來的時候,馮褚脆生生的吆喝了一聲,“喂!”
突然出現的聲音把四人嚇了一跳,連動作也慢了半拍。
好機會!
沒有預兆的竄出來,江寧和劉文濤兩個過肩摔瞬間放倒兩個人。
馮褚把攝像機背到自己身後,蹲下來撩了兩塊磚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東西她可能能用的上。
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後背一片火辣辣的疼,一時間甚至站不起來,而剩下的兩個人眼中則閃過狠色。
“你們兩個抱住他們的腳!”
被放倒的兩個人這回反應很快,分彆死死抱住了江寧和劉文濤的腳踝。
就在拳頭即將落在自己頭上的時候,江寧用另一隻腳狠狠地側踢了過去。
“啊!”男人慘叫,一根手指瞬間不自然的彎曲昭示著它骨折的命運。
四個人都是沒什麼文化的小混混,平時欺負欺負同村的老實人也就算了,到了關鍵時候,他們根本就撐不住。
想也沒想,他們拔腿狂奔。
“分開跑,他們隻有兩個人!”手指骨折的男人嘶喊。
他們說的沒錯,一旦四人分開,她和劉文濤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然而就在江寧和劉文濤都做好了放跑兩個的準備之後,他們隻聽到“嗖”、“嗖”兩下破空聲,接著就是兩個漏網之魚摔出去老遠的場景。
隨手找了兩根從電線杆上斷裂下來的電線把眼前這兩個人的手綁起來,猶豫了一下,江寧小心翼翼的翻開其中一個被馮褚扔的磚頭砸到的人。
或許是因為驟然撲倒,這人臉上全是血痕,胳膊上,兩條腿上幾乎都被路上的石頭劃傷了,整個人看起來血淋淋的。
皺了皺眉,馮褚一臉茫然,“啊,他們流血了。”
她投磚頭的動作明明已經很輕了。
看著分外無辜的小姑娘,江寧和劉文濤一口老血堵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