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季鬱呈:“……”

隨後寧綏俯下身去,將臉貼在季鬱呈緊閉的雙眼旁邊,直勾勾地盯著屈嘉涵,輕柔地道:“反正我和他已經結婚了,他生是我的,死是我的……”

“成了植物人,也是我的植物人。”

“你不要惦記我的東西。”

沒有人能把到手的搖錢樹從他手裡奪走,沒有人!

屈嘉涵盯著寧綏的手,滿臉都寫著震撼。

她突然想起來,她剛進門就想朝季鬱呈撲來,可寧綏一個閃避就帶著季鬱呈躲開了……這是……多麼強的占有欲!

連季鬱呈的手指頭都不讓她碰一下。

甚至在和自己對話的時候,他也一直握著季鬱呈的手,拇指還不斷在季鬱呈蒼白的手背上摩挲……

客廳的頂燈下,寧綏精致的五官仿佛帶了一絲邪惡,

這已經不是吃醋的程度了,完全就是想把季鬱呈關起來隻讓他一個人享用。

這和流言中對季之霖愛得要死要活的寧綏根本不是一個人!

要麼流言是錯的,要麼就是他之所以接近季之霖,完全是為了季鬱呈!

如果是後者,那麼忍耐了整整三年……這個情敵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屈嘉涵莫名地打了個哆嗦。

管家還沒回來,隻有自己和寧綏獨處,她一個小姑娘忽然有點害怕。

“鬱呈哥哥,我下次再來看你。”屈嘉涵忙不迭拎著小包包跑了。

望著屈嘉涵急匆匆衝出門的背影,寧綏站起身,摸了摸鼻子,有點兒不好意思,他好歹也是個成年男性,居然這麼嚇唬一個小姑娘。

係統:“阿綏,剛才的你,好像個變態。”

寧綏:“你來了?來了還在看熱鬨?不變態點兒怎麼把人嚇走?”

係統道:“感覺你推著的輪椅上的植物人的心跳忽然變得很快,不會是離開儀器太久了,哪裡出問題了吧?”

係統001的話讓寧綏一驚。

他趕緊推著季鬱呈往電梯的方向走:“我先把他送回床上。”

進了電梯,寧綏在季鬱呈身邊蹲下,伸手探了探他呼吸,又放在他襯衣左胸處摸了摸他的心跳。心跳是有點兒快,不過好像沒彆的異常。

寧綏給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對方告訴他植物人的心率也是有波動的,偶爾變快也很正常。

寧綏這才鬆了口氣。

季鬱呈被寧綏抱到床上,重新被戴上體征檢測的貼片,寧綏離他很近,兩人的呼吸仿佛都糾纏在一起。

009剛才過於聒噪,被季鬱呈禁了言,此刻在季鬱呈腦子裡:“嗯嗯嗯嗯嗯嗯!”

季鬱呈卻滿心震驚,沒有心思去管009要說什麼。

如果說小妻子隻是拿他當擋箭牌的話,那麼剛才季之霖分明不在,他卻為什麼還是表現出那麼吃醋的樣子?

……是吃醋沒錯吧?

前二十五年裡,季鬱呈完全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所以在這種事上非常的沒有經驗。

既不要錢,也不像是為了留在季家放長線釣大魚,那麼是為了什麼?

回想著方才小妻子的霸氣宣言:“他生是我的,死是我的,成了植物人也是我的植物人,你不要惦記我的東西。”

一向冷性冷情的季鬱呈竟有點手足無措。

小妻子說的三年前對他一見鐘情,不會是真的吧?

如果說先前季鬱呈完全不信的話,那麼此刻他已經信了四五成。

不過,倘若是真的的話,那這三年寧綏該有多煎熬。

季鬱呈很清楚自己以前的冷漠程度,出行必帶保鏢,不認識的人一個眼神也不會給。

小妻子沒有任何接近自己的機會,想必一次又一次地失望過,所以才隻能劍走偏鋒,通過季之霖……?

“我覺得是真的。”009手動撕開了嘴上的封條:“你居然還在胡思亂想,他又在——”

話沒說完,被季鬱呈再次無情地禁言。

是的,寧綏又在摸他。

比起方才在下麵示威,這一次摸得非常的肆無忌憚,從他手指頭摸到手腕之後,還用手背蹭了蹭,才心滿意足地下樓吃飯去了。

寂靜的房間裡隻留下季鬱呈一人。

腕上還殘留著小妻子充滿著霸道的餘溫。

……

純情的植物人獨自一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感受著那占有欲驚人的餘溫,他麵色忽然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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