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裝的吧!

寧遠溟、徐天星、安政霖三人一致震驚地覺得。

哪有對一個植物人這麼情意纏綿的?

之前季鬱呈的皮囊和能力都是絕頂,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確實是無數人爭相恐後撲上去的對象,但現在那一切已經隨著一場事故變成了過去式。

現在的季鬱呈在圈子裡隻是一個遠去的傳說,不僅壽命短、無法繼承財產,就連那具英俊的容顏都變得像吸血鬼一樣蒼白。

寧綏居然還能表現出一副愛得要死要活的樣子?

安政霖簡直懷疑寧綏有預知能力,知道他們要坑害他,故意在老爺子麵前表現了!

寧遠溟和徐天星不敢湊過去,寧家在季家麵前說不上話。

安政霖卻忍不住走了過去。

“安少。”管家這才看到安政霖。

“聽說鬱呈哥今天被送到國外去治療,我剛好開車路過,過來看看他。”

安政霖說完,視線卻落到了寧綏身上,意味深長道:“這位就是鬱呈哥的妻子吧,還沒祝過你們新婚快樂呢。”

寧綏已經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和季鬱呈一起出發的許可。

他正快樂地幫著醫生把季鬱呈往車上送,滿腦子都是去國外貼貼,哪兒還有心思理會安政霖伸過來的手?

安政霖:“……”

他隻不過禮節性地伸出手想握一下而已!

這小子竟敢無視他!

難道是沒看見他?

安政霖咳了一下,手又往前伸了伸,道:“上次我們在宴會上見過。”

然而在他還沒接觸到寧綏之前,寧綏就隱隱約約有了要被電擊的感覺,飛快地往旁邊一閃身:“彆碰我!”

安政霖:“……”

媽的,居然還在彆人麵前裝守身如玉?!

連與彆的男人握個手都不行?這戲做得也太全套了吧?!

安政霖的手縮回去不是,繼續伸在那裡也不是,下意識扶在了擔架上。

擔架正在前行,他的手指不經意觸碰到季鬱呈的腿,他自個兒都還沒意識到碰到了呢,寧綏就迅速用手肘將他撞開:“也彆碰他!”

同時接觸的話,季鬱呈的身體會成為一個傳導器,寧綏會間接地被電到。

安政霖差點一個趔趄,跟個氣球人一樣擺了幾下才站穩:“……”

安政霖從未如此尷尬過。

有病吧?季大少爺都這樣了,還這麼愛?!

演的跟真的一樣!

季家的管家在,管家就是季老爺子的一雙眼。

即便安政霖此刻內心已經滿是臟話,表麵還是得裝出溫文爾雅的樣子:“看起來鬱呈哥的新婚妻子很在意他呢。”

然而,沒人理他。

窒息,在安政霖的內心流淌。

寧綏小心翼翼地護著季鬱呈的腦袋,跟著擔架鑽進了車。

而一旁的管家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仿佛早就見過多次寧綏這種不正常的保護欲和占有欲,臉上的表情有些麻木。

安政霖:“……”

季家車子開走了,在水泥地麵揚起一些細小的灰塵,而安政霖還在持續風中淩亂。

“……”

你們季家到底有一個正常人嗎?怎麼還真的有對一個植物人愛的死去活來的啊?!

該說不愧是季鬱呈,魅力實在太大,還是該說他這位妻子腦子有點不正常啊。

安政霖屈辱地往回走。

徐天星連忙迎了上去,納悶兒地問:“寧綏是不是提前知道我們要乾什麼?”

安政霖臉色陰沉:“瞧你出的好主意!你們倒是挺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給寧綏送人頭,下次這樣的蠢事不要叫我!”

說完他搶過車鑰匙,怒氣衝衝地鑽進駕駛座開車走了。

徐天星和寧遠溟被甩了一臉車尾氣,徐天星衝著車子道:“喂,一起開車過來的,你把車子開走了我們怎麼回去?!”

“算了。”寧遠溟有點煩躁地道。

這一出一鬨,季老爺子恐怕要對寧綏更加看重了。

隻是不知道寧綏到底怎麼回事,是裝的嗎?

寧遠溟狐疑地問:“你以前見過寧綏這麼對季之霖嗎?”

徐天星搖搖頭,道:“好像沒有?”

這更加讓人奇怪了,就好像寧綏對於嫁給季鬱呈這件事情本來就盤算了很久,終於如願以償了一樣。

寧遠溟忍不住揉了揉額角,覺得自己也是想多了。

怎麼可能呢?

“要告訴季之霖嗎?”徐天星瞅了寧遠溟一眼,語氣有點慫。

這主意是他出的,現在弄砸了,寧遠溟不怪他都算好的了。

寧遠溟果斷否定:“不要。”

季之霖那性格,送上門的,他不理不睬,不理他的,他反而千方百計追上去。

說白了就是少爺脾氣犯賤。

把這件事情告訴他,隻會讓寧綏在他心中紮根更深。

開往機場的黑色車子內,季鬱呈正心情愉悅地享受小妻子對他的依賴和照料。

擔架在車上收了起來,寧綏讓季鬱呈與自己靠坐在一起,把季大少爺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並給他攏好毯子。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寧綏輕手輕腳,心甘情願。

畢竟季鬱呈除了是自己的金主,還長著一副精雕玉琢帥氣的臉。

顏控寧綏光是看看他的臉都覺得賞心悅目。

為了防止車子顛簸,寧綏兩隻手將季鬱呈抱得緊緊的,當然,一隻手落在季鬱呈耳後,還在不停的有點“變態”地摩挲。

他沒注意到,季鬱呈耳朵紅得有點充血。

要不是變成了植物人,季大少爺還從未享受過這種時刻,以他冷漠驕矜的性格,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把腦袋埋在小妻子頸窩的這種顯得很脆弱的事情的。

嗬,誰見過有草原上的獅子把腦袋埋在小貓柔軟的頸窩處?還任由變態小貓在自己耳朵上蹭來蹭去的?

以前這樣匆忙疲憊的行程有過很多次,這兩年季老爺子在國外到處找專家,一旦有一線希望,就會安排他過去治療,隻是每次結果都是失望而已。

先前跟隨季鬱呈過去的是護工,一路上他隻能躺在擔架上,那讓季鬱呈覺得自己像個被運送來去的屍體。

隻有這一次,感受著小妻子身上的體溫,他才覺得這是旅程,而不是行程。

他已經越來越熟悉小妻子身上的味道了。

機場有些遠,這樣的姿勢坐久了,寧綏肩膀開始有點酸,脖子也有點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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