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綏:“……”
故意的吧!當慣了高高在上的季大少爺,性格果然糟糕惡劣!
還是躺在床上像個等身手辦的植物人可愛。
寧綏摸了植物人季鬱呈一個月的腹肌,想到以後可能再也摸不到了,心中升起無限的悲傷。
老爺子問:“鬱呈,你覺得這樁婚事……?”
季鬱呈盯著寧綏快埋到脖頸裡去的腦袋,原來是一個發旋。
“嗯……”他摩挲著下巴,佯裝糾結思考良久,才道:“既然是爺爺給我安排的親事,而且已經進門一個月了,就這麼拒絕似乎不太妥當,我會試著和他相處。”
寧綏根本沒聽進去他在說什麼,滿腦子都是即將收拾東西離開季家。
聽見季鬱呈的聲音,他生出一種死刑終於被判下來的悲壯感:“離婚是吧,我這就——”
話沒說完,他陡然反應過來,猛地抬起頭。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季鬱呈:“啊?”
不離?
還試著相處?
季鬱呈腦子被驢踢了?
老爺子也愣了愣。
他這孫子以前一慣不近人情,冰冷傲慢,哪管彆人死活?哪管是不是自己安排的親事?就算天王老子安排的,他也會嫌惡地扔開。
怎麼現在……?
難道是剛醒來不想處理這些麻煩事?
不過,利用寧家人衝喜,等人醒來後立馬將人拋棄,傳出去也不太好。
再加上,鬱呈醒來說不定真的是寧綏帶來的運氣,寧綏繼續留在季家,說不定對他的身體健康恢複也有幫助……
這樣想著,老爺子立刻笑眯眯地讚成:“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也不方便說什麼。”
離開書房後,站在走廊上,寧綏腦子還是暈乎的。
事情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季鬱呈走在前麵,身體仍然有些虛弱,拄了根拐杖,高大的身材近乎完美,由於消瘦許多,站起來後身上的病號服便有些空蕩,隨著他的走動,隱約露出一些白皙的側腰。
這本來是隨便自己掐的腰!本來是隨隨便便到手的錢!
現在都隻可遠觀不可褻玩了!
寧綏盯著他的腰,不禁惆悵地舔了舔唇。
季鬱呈一回頭,就看見小妻子這副有點……變態的模樣。
“……”
又在饞他身子嗎?能不能收斂點,這還大白天的呢!
季鬱呈好不容易在老爺子麵前鎮定下來的麵色又有點發燙起來。
“在想什麼?扶我一把。”季大少爺試圖掩飾自己的羞赧,裝作不耐煩地道。
“哦哦。”寧綏可不想錯過能和他肢體接觸的機會,上前把住他胳膊,不過他穿著睡衣,也不方便摸啊……
“我以為您會和我離婚。”
季鬱呈聽“您”這個字眼有點不太順耳,不過也沒計較,掃了小妻子一眼:“那你呢?聽老爺子說是寧家逼你嫁過來的,你原先是我弟弟的戀人,現在我醒了,你想讓我放你離開嗎?”
“不想!”寧綏嘴比腦子快,簡直是脫口而出。
留在季家他還有機會摸到季鬱呈,雖然可能比先前植物人狀態不方便很多,但至少還是有得賺。
離婚了那他可就徹底沒機會見著季鬱呈的麵了。
季鬱呈轉開頭,努力抑製住自己眼裡的笑意。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隨你,你可以繼續待在我身邊。”
說完他偷瞄了小妻子一眼。
果不其然,小妻子的激動毫不掩飾。
可惡。
季鬱呈覺得自己臉又要紅了。
不過他也反應過來了,看剛才老爺子把小妻子叫上去時小妻子那垂頭喪氣的表情,敢情是擔心自己一醒,就要和他離婚。
怪不得會撒謊說是新來的司機,原來不是什麼吃醋,而是怕自己把他趕出去。
他那麼喜歡自己,一定會患得患失,總糾結自己要趕他走。
看來自己得給他一劑定心針才行。
“我不打算和你離婚。”季鬱呈再次開口強調。
不過他剛醒來,就這麼順利地接受自己多了一個妻子,在外人眼中恐怕會覺得有些奇怪。
外人的目光季鬱呈從不在乎,這倒是其次。
主要是自己一直躺著,如果一醒來就對小妻子親熱,小妻子恐怕會覺得自己是個急色鬼、來者不拒、隨隨便便的男人,會破壞自己完美的形象。
看來還是得培養一段時間的感情,再順理成章地更進一步。
這樣想著,季鬱呈繼續波瀾不驚地道:“正好我也需要一個人幫我擋一些沒必要的姻緣麻煩,所以,你繼續留在我身邊,不要有什麼顧忌,但我不需要你為我履行夫夫義務。”
“換句話說,你可以把這當做一場協議結婚。”
年輕高大男人的語氣從容鎮定,帶著幾分許諾的味道。
寧綏抬眸看他,視線落在他精雕玉琢的眉眼上,忽然覺得他性格也沒那麼惡劣了。
什麼協議不協議,管他呢,隻要留在季鬱呈身邊,錢就總有機會賺。
“嗯嗯。”寧綏忙不迭點頭,眼睛都亮了起來。
季鬱呈用餘光瞥著小妻子宛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一副興奮的樣子。
他頓時也有點麵紅耳赤,轉過臉去不想被發現。
有那麼開心嗎?
隻要留在自己身邊,協議結婚都那麼開心?
小妻子對自己赤/裸/裸的欲望,真是……怪讓人臉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