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以態製態)(2 / 2)

他趕緊將睡衣脫下來扔在那,換了件彆的衣服,匆匆洗漱一番,拎起書包跑下樓。

當然,無論哪樣的季大少爺,這張臉上都透著冰冷的氣息就是了。

……

而且醒來一次又昏迷的植物人比先前更加的難以搬動,有兩次寧綏寫完作業,打算把季鬱呈搬回輪椅,推回房間,季鬱呈的身體都毫無征兆地壓下來。

彆墅內暖氣開得太足,寧綏隻穿了一件鬆垮的帽衫,喉結那一片毫無任何衣物阻擋。

自己上廁所之前把他身體往後靠,讓他靠著沙發。等自己上完廁所回來,還沒來得及把他身體搬回自己懷裡,他就自動往自己身上倒。

看著看著,001忽然提醒他:“阿綏,兩個小時都過去了。”

他也不希望在小妻子身邊醒來,主要是剛醒來時身體非常虛弱,有些損害他在小妻子心中的形象。

考試中途他自然不能回來,和植物人見麵的機會也將大幅度降低。

假如頭發全抄後麵去是氣場全開、讓人不敢接近的話,這樣子倒是稍微收斂了幾分銳利高傲的鋒芒。

接下來幾天都是如此,寧綏去書房不帶上季鬱呈,管家就趕緊把季鬱呈送過去。

之前半夜睡著了把植物人的手指壓在自己手上、裝作是植物人在摸自己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對一個植物人產生衝動……他不會是變態吧!

他內心有些羞赧又有些滾燙。

因為覺得神奇,寧綏還特意試過,他把季鬱呈的身體扶起來,讓季鬱呈自個兒坐著,然後觀察季鬱呈。

但要是季鬱呈此刻醒來,那完全解釋不清。

瞧著季鬱呈似乎沒有立刻醒來的跡象,兩天後,寧綏乾脆自己自覺地把季大少爺揣在身邊。

如果不是季鬱呈平穩地呼吸著,一張俊臉麵無表情的話,寧綏簡直要懷疑他有意識。

他隻覺得季鬱呈的身體很重,身上有一種撲麵而來的凶狠的雄性危險,胸膛幾乎把自己整個罩住,壓得自己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季鬱呈的身體格外的沉重,拽了好半天都拽不出來。

可現在就不行……

一醒來他便發現自己無法坐起來,睡覺穿的衣服似乎被什麼壓住了。

往日這樣的情況下,季大少爺的身體是能坐穩的。

一次寧綏勉強扶穩。

窗外下著小雪,室內開著暖氣,寧綏盤腿坐在那裡,右手擱茶幾上做選擇題,左手落在懷裡的人臉上,時不時摸摸他的耳垂,一晃就到了晚上。

一旁的季大少爺睡得很安靜,臉上的表情很冰冷,大約是自己半夜睡覺不安分,衣擺才會跑到他身體下麵。

他匆匆把身上的人掀開,從地上爬了起來。

今晚一過,電量就能抵達百分之九十八。

他伸手將散落在旁邊的睡衣拿過來,俊臉發紅地抱在了自己胸前,睡得非常的安詳。

最後的百分之二,一定得今天充滿!

躺了整整兩年零三個月,植物人終於要醒了。

寧綏惦記著考試,提前定了鬨鐘,七點就醒了。

因為他兩條腿呈大字型攤在地麵上,他腦袋往下垂,如果不去動他上半身的話,他的身體能形成穩定的結構。

雖然比直接接觸要慢很多,但幾個小時也還是能充滿一格。

現在寧綏坐在季鬱呈的哪邊,季鬱呈都會往他懷裡倒。

寧綏把季鬱呈送回房間床上躺著,又趕緊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免得管家叔叔心急如焚,一臉生怕他們感情破裂的樣子。

季鬱呈思忖了下。

由於生怕季大少爺磕著,寧綏下意識用手抱住他腦袋,大約是他的力道太大,季鬱呈的唇便直接被按在了他的脖頸上。

複習周長達一周。

季鬱呈的唇瓣狀似不經意的吻到了他的喉結。

然而,就在隻差最後一點便能醒來時,寧綏的期末考試周也開始了。

下午書房的時光過得格外靜謐。

季鬱呈心中難免有點失落。

他不是故意要將季鬱呈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前的,他純粹就是下意識的護住季鬱呈後腦勺的動作。

寧綏低頭,試圖把季鬱呈的胳膊和身體撅起來,把自己的衣服抽出來。

能行動了才能自保。

連說了幾句“對不起”,寧綏漲紅了臉飛快地把季大少爺搬回輪椅上。

寧綏:“……”

009比季鬱呈更著急,它總覺得宿主如果在他的小妻子身邊睜開眼,很危險,說不定會直接發生把植物人撞回去的事件!

這個過程,季鬱呈雖然沒有睜開眼,但也能感覺小妻子灼熱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臉上。

可隨即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即便有意識的話,也不會專門往自己這個對於他而言隻是個衝喜的妻子的身上倒吧。

宿主最好是趁著他的小妻子不在的時候醒來,並恢複行動能力!

而且不知怎麼,植物人的手也從自己在摔倒過程中被掀開衣服下擺的腰腹處垂落下去,發生了輕微的碰觸。

寧綏筋骨猛然一軟,脖子以上轟地熱了一下。

一次他直接被植物人高大的身體壓在了地上,兩人一起滾在地毯上。

大約是當季家的掌權者,高高在上久了,即便昏迷,眉宇間也仍然有幾分怵人的氣息。

寧綏一看時間,自己本來就沒有預留多少考前時間,再拖延下去就要遲到了。

“宿主,你試試留下你的小妻子的貼身衣服呢?”009淩晨還在想辦法,道:“如果和他肢體接觸有用的話,那麼他貼身衣物的氣味應該也有一定幫助作用吧。”

待寧綏走後,床上的季大少爺手指能輕微地動一下。

季鬱呈的手從他腰上滑下去,像是一場短暫的愛撫般,撫過了他的腰窩。

……

這頭,季鬱呈羞赧地躺在床上,回味著小妻子的味道。

就是有一點很奇怪,他感覺醒來一次又陷入昏迷的植物人,比起之前,仿佛更加軟綿綿的沒有骨頭似的。

不行!趕緊複習!美色誤人!

……

寧綏覺得季鬱呈最好看的地方是他的眉眼和額頭,不對,鼻子和嘴唇也非常完美,之前覺得他洗完澡後頭發全濕漉漉地抄到腦後,露出美人尖最好看,但是此刻從這個角度瞅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他,又忽然覺得頭發蓬鬆順毛的他也彆有味道。

看起來就像是自己在著迷癡狂地強迫一個昏迷的植物人親吻自己一樣。

怎麼回事,最近怎麼總對一個昏迷的植物人有種奇怪的臉紅心跳的感覺。

009緊盯右上角的電量,激動地道:“快了!宿主,馬上要滿了!”

先前他覺得自己這張臉實在是不方便,與什麼人談生意,對方都會多看自己的臉幾眼,可此時他倒真感激季家給了他這張臉,至少能勾得小妻子移不開視線,不會再看彆人。

讓植物人靠在自己肩膀上,實在壓得肩膀疼,寧綏索性讓他倒下來,落在自己懷裡。

可季鬱呈的唇瓣又很軟,像是彈潤的果凍,灼熱的嘴唇和冰涼的鼻尖一起抵著自己的喉結處,宛如是侵犯又宛如溫柔地親吻,簡直讓寧綏渾身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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