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政齊才不想問寧遠溟,那簡直自降身價。雖然他是安家的私生子,但安家在圈內怎麼著也是可以和季家相提並論的。
管家:“……”他不是這個意思!
可隨即意識到哥哥應該是來接寧綏的,寧綏下午沒課,就隻有上午這一場考試。
想了想,他忍不住給屈嘉涵打了個電話。
再回頭一看,季鬱呈的車窗終於升上了。
上次在晚宴上知曉寧綏的另一層身份,安政齊就宛如被打了臉般,麵上無光,擔心寧綏打擊報複。
季之霖心中忽然狂跳,他忙不迭走到垃圾桶旁,將手腕上的表摘下來扔掉。
早上考試之前他到處翻自己的表,沒翻到,就把這塊戴在手上了。考試的時候他看著這塊電子手表,心情還有些複雜。
季之霖鬆了口氣。
他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完全沒想到季大少爺醒來後性格會是這樣的。
管家:“……”
他此時身體狀態還未徹底恢複,老爺子失而複得,對他也不像以前那般嚴格,沒有催促他去公司,而是讓他先在家裡休養一段時間。
要知道季大少爺是圈內所有人可望不可即的頂尖人物,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表現出冷漠以外的情感。
寧綏:“……”
他的意思是季鬱呈仿佛被下降頭了!
發現哥哥盯著的是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是一塊之前和寧綏的情侶表。
他提前交了卷,拉了拉大衣從教學樓出來,就見不遠處的樹蔭下停了一輛黑色的車子,車子的位置停得不是很顯眼,但由於車子過於天價,走過路過的學生儘管不知道什麼情況,也仍忍不住回頭打量一眼。
從醫院回到季宅,他把管家叫過來,讓管家按照平日裡的佳肴做一些飯盒,打算等寧綏考試完,送到學校去。
上午寧綏還有一科要考。
倒也不必向他報備!明明剛醒來,怎麼整的跟熱戀似的!
但就在他離車子大約有十幾米的距離時。
車上要抱,晚上睡覺要抱,好不容易分開了還要發微信。
雖然自己為了錢和他那張漂亮的臉也願意繼續留在季家,可自己根本沒設想過季鬱呈居然會對自己這麼黏人……
前幾天下了小雪,今天天色還有些暗。
回複完又覺得有點奇怪,季大少爺怎麼知道自己把季之霖拉黑了,難道昨晚看過自己手機?但隨後想想覺得不可能,以季鬱呈的傲慢程度,不會乾出那種事。
季鬱呈發來一條消息:季之霖沒加回去吧。
寧綏:沒。
可不是嘛,他真的感覺季鬱呈有點怪。
季鬱呈的臉出現在車後座內。
季之霖下意識順著他的視線低頭。
季鬱呈對此不以為然,在書桌後將這兩年公司的一些項目翻了翻:“一回生二回熟。”
管家在一邊聽著:“……您送,還是我去送?”
季之霖緊張得臉色青了青。
寧綏:“……”
……
他根本就不是個會給彆人麵子的人。
他此時隻覺得好奇妒忌得要命——季鬱呈怎麼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抱寧綏?
要是為了充電的話隻需要肢體接觸就好了,可為什麼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像磨人的妖精一樣纏著自己。
抱著書包在外麵等時,曹諾和方大誠看了一眼他的臉色:“阿綏,感覺你今天麵色不太好啊,像是被榨乾了似的,你家那位是不是醒了?”
來找自己的麼?
但這麼些天過去了,寧綏並沒有動靜。
本來以為他醒來後會冷淡地和自己離婚,結果事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現在看他絕口不提離婚的事情,這婚恐怕根本沒機會離了。
假如自己提出要離,以他昨晚的狀態,可能拎起刀子就冷笑著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安政齊覺得萬分的不可思議,對著電話那頭:“你確定你沒看錯?”
“好。”寧綏掛了電話,通過了季鬱呈的微信好友申請。
季鬱呈上午在周助理開車陪同下,去醫院複健了一番。
季鬱呈沉思了下,一個合格的男人應該潔身自好,於是又給寧綏發去一條:“我手機裡除了生意上的人,沒有其他聯係人。”
季鬱呈自己也並未著急回公司,事故前的二十三年他活得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心愛的人,他想多抽出時間和寧綏相處,讓寧綏早點習慣現在的自己。
就算是知道了寧綏“方”的身份,為了在外人麵前給他麵子,做出這種行為,也非常的不符合季鬱呈的性格啊。
季之霖上午也有一場考試,和寧綏在同一棟教學樓,但不在一個教室。
管家欲言又止,還是言了:“可您以前沒乾過這種事。”
這樣想著,季之霖竭力讓自己冷靜一點,拎著書包假裝沒看到,繞過教學樓拐角走過去。
這頭,季鬱呈醒來的事情徹底傳開,隨之傳出去的還有他剛醒來就在醫院擁抱了寧綏的事情。
季鬱呈納悶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有一些疑惑他怎麼會問出這種廢話:“那是我老婆,當然我去送。”
季鬱呈坐在車內,俊美的五官有些模糊不清,他朝自己看了眼,隨後視線緩緩落到自己的手腕上。
季鬱呈隻是看著他的手,雪白的臉上並沒什麼多餘的神情。
季之霖一眼看出那是季鬱呈的車子。
車窗倏然降了下來。
寧綏苦惱得要命,帶著這種沉痛的心情進了考場。
安政齊非常想去一探究竟,但又不敢一個人麵對清醒狀態的季鬱呈。
原版未篡改內容請移至醋。溜兒,文\學#官!網。如已在,請,關閉廣告攔截功能並且退出瀏覽器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