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奇怪這種問題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季少本人,但還是回答道:“這個不太清楚呢,他沒有告訴我,不過應該不會停留太久吧,畢竟現在剛醒不久,季氏百廢待興……這個是我猜的啊。”
這樣想著,寧綏放心了些,定了個鬨鐘。
寧綏捏著手機,心臟砰砰直跳起來,忽然鼓起了點勇氣。
無論是植物人時期的他,還是剛醒來的他,都遠勝季之霖一百倍一萬倍
儘管如此,季鬱呈心跳還是漏跳兩秒。
所以自己隻要在早上八點之前醒來,就可以不用麵臨一覺起來季鬱呈已經離開了的情況。
或許是他將他自己和季之霖比,如此卑微,寧綏心頭有點兒酸澀,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在意的程度,季之霖和你隔了一座喜馬拉雅山。”
兩個人坐在床上,季鬱呈盯著寧綏的臉,視線像是恨不得剜開他的心,看看他在想什麼似的,咬牙問:“為什麼要讓老板給我煮薑湯?”
收到這條信息的季鬱呈:?
寧綏算了下時間,自己開車來要三個小時,剛才沒看見季鬱呈打電話,如果他回房間後就打了通電話給周助理的話,周助理至少也要在早上八點才能趕到了。
儘管想極力控製,但他眼睫還是顫了顫。
但……誰讓季氏開的條件太高了呢,常年沒幾個季家的人來度假,自己能獨享這裡的庭院,還能拿高薪酬……就隻能忍忍了。
房間都是中央空調,這個倒是不難,老板去前台遠程操作了一下。
季鬱呈冷漠地發來一條:“起來,去把我老婆的車子油箱裡的油抽了。”
寧綏又問:“那他車呢?”
走廊昏暗的燈光下,暴風雨之夜,兩個人看著彼此,呼吸都滯了一下,空氣像是凝固了般。
他垂眸看向地麵,有些痛恨自己的不爭氣。
他忍不住掀開被子下床,打開門,徑直朝著季鬱呈的房間衝過去。
老板困得眼皮直打架,挨個回複。
老板:“……”為什麼啊?!
老板實在忍不住,冒著得罪季大少爺的風險,把兩人拉了個群,建了個三人小組。
他在關心自己嗎?還是說,隻是愧疚?
這怎麼可能。
——“季少,寧綏汽車的油抽完了,一滴不剩。”
剛才撤回的那條信息,老板應該是要發給寧綏的,所以寧綏也還沒睡……
寧綏無法理解把車子油抽掉這個腦回路,那明天他們兩個人怎麼下山?
——“放心吧,薑湯早就煮過了,那位是我們季氏的大少爺,老爺子將他看得像眼珠子一樣,我怎麼可能不照料好。”
本以為終於可以睡覺的他實在是太天真了,還沒回到房間,寧綏那邊又忐忑地發來了信息:“不知道季少上山時有沒有淋雨,他本來身體就虛弱……老板您煮過薑湯給他嗎?”
然而寧綏和季鬱呈已經看到了。
“進來。”季鬱呈忽然道,說完轉身就朝裡走。
這是什麼話。
再不睡就要猝死了。
寧綏和季鬱呈:“……”
他看了眼時間,淩晨五點了!!
是報複自己嗎?還是……也懷揣著和自己同樣的心思?不想讓自己下山?
季鬱呈隻想冷笑:“我在喜馬拉雅山下?”
“你還會擔心我嗎?”季鬱呈不知道為什麼,抱起手臂,語氣有點酸溜溜的:“你在意我的程度恐怕還不如季之霖吧。”
本來鼓起了百分之兩百的勇氣,可走到季鬱呈門口的短短幾步,看著那道緊緊閉著的門,這氣又忽然泄了點。不管怎麼樣,現在還深更半夜呢,自己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季鬱呈一怔。
老板見寧綏那邊沒有問題了,鬆了口氣,正要睡覺,手機忽然又響了一聲。
深更半夜做這件事情,他感覺自己像電視劇裡的黃色雨衣殺人犯似的。
四目相對,而且站得極近,還是今晚頭一次這麼近,季鬱呈的呼吸幾乎落在寧綏的臉上,寧綏的手下意識前抬,也碰到了季鬱呈的衣角。
萬萬沒想到是這麼個答案,季鬱呈猛然愣住,喉嚨瞬間緊繃。
老板道:“季少開過來後車子就壞了,輪胎爆了,幾個小時前剛讓人拖走修理。”
發完之後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發錯了人,老板嚇了一跳,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迅速把兩條信息趕緊撤回。
季鬱呈坐在床上,漆黑的眼盯著手機上寧綏的頭像。
好不容易抽完回來,季大少爺又發來了指令:“寧綏房間的暖氣開了嗎。”
寧綏咽了咽口水,怕他反悔,趕緊跟著進去。
他轉身打算走,可季鬱呈的房門卻忽然猝不及防地在他麵前打開。
“你之前在山上,”寧綏道:“現在在雲上。”
寧綏放下了心,看來這樣的話,季鬱呈想要下山,隻能坐自己開來的車。
老板推開房門,正要趴到床上去,忽然發現這兩個人都是正在輸入中……
寧綏被他盯得緊張起來,道:“擔心你生病。”
在群裡討好道:“有什麼話咱們群裡說吧。”
剛才還正在輸入中的兩個人卻紛紛不發任何信息了。
群裡再一次陷入了古怪僵硬的沉默。
——等等,他要是打電話讓周助理來接他怎麼辦?
收到這條信息的寧綏:?
擔心?可擔心又不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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