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1 / 2)

寧綏煮好了湯,兩人在桌子邊坐下來。

季鬱呈取出體溫計,寧綏湊過去看了眼,稍稍鬆了口氣:“三十七度一,還好,不是特彆燒。”

季鬱呈斤斤計較道:“怎麼不燒了?超過三十六度九都不太正常,而且剛剛量得不夠久,久一點量出來的肯定更高。”

說完他抓起寧綏的手往自己額頭上放:“是不是手感不止三十七度一?”

寧綏:“.......”

用手摸也就三十七度左右好吧!

不過提前預防著點總是好的,否則半夜溫度起來了就真的成感冒了。

寧綏把湯碗往季鬱呈麵前推了推:“那趕緊喝掉吧。”

季鬱呈接過碗,他不太喜歡蔥薑的味道,但這是寧綏親手煮的,他抱著碗還是喝得有滋有味。

因為寧綏方才的表白,他有點兒傲然又有點兒害羞,時不時抬起眼睛看寧綏一眼,但不說話。

寧綏本來神情很自然,也被他看得不自然起來:“喝湯就喝湯,老看我乾什麼?”

季大少爺臉都快埋進了碗裡,問:“綏綏,那種話……你能不能再多說點兒?”

那些很肉麻的話說出來也是需要契機的,哪有人當成三餐便飯時時掛在嘴上的,剛才他是覺得季鬱呈情緒不太對,所以才趕緊給他順毛……而且,這裡又不是隻有他們兩個,右邊長廊隱約還能聽到老板在他自個兒房間跳減肥操。

似乎是聽見外邊兒的動靜,怕打擾到他們,老板刻意把聲音調小了點兒。

寧綏扭頭朝右邊長廊看了看,臉上頓時有點兒發燙。

“哪種話?”寧綏故意問。

不會說完就翻臉不認人了吧?

季鬱呈怒道:“就是‘一切都喜歡’的‘一切’,你剛說完的。”

季鬱呈催促道:“快點展開來講講。”

還展開來講講.…....

寧綏覺得有點兒好笑。

不過,他也不介意讓季鬱呈再開心點兒,隻是動動嘴皮子的事罷了。

寧綏道:“那我從第一次見到你時說起?”

季鬱呈倒是沒想到能得到這待遇,隻覺得這場病生得真好,都讓小妻子對他百依百順了起來。

雖然內心無比期待,並且耳朵已經豎了起來,但他麵上半點不顯,故作矜持地用手撐著腦袋,冷然地“嗯”了一聲:“行吧。”

寧綏覺得接下來自己的臉不能要了,說出來的話可以上自己的黑曆史記錄。

不過誰讓季大少爺總是沒有安全感,他豁出去一點也無妨。

寧綏也捧著臉,回憶道:“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

這是實話,他記得他當時盯著植物人狀態中的季鬱呈的臉看了很久。

季鬱呈耳根發紅,鼻子裡發出一聲哼。

小妻子如果隻喜歡他的臉和身體,不喜歡他的人,他會感到傷心和憤怒。

但在小妻子已經喜歡了他人的情況下,再聽到小妻子說什麼欣賞他的臉的這種話,他的心情就變成了甜蜜。

寧綏跳過了自己因為錢而百般撫摸季鬱呈的手的事情,又道:“每天給你洗澡,抱著你睡覺,時間一久,我對你的肉/體就迷戀得很嚴重了……”

見季鬱呈看著他的眼神一副“就知道我老婆有植物人嗜好”的樣子,寧綏麵上一熱,趕緊辯解道:“我覺得這很正常,任誰天天抱著一具漂亮手辦,也會產生依賴感的吧。”

“隻是手辦?”

寧綏:“你忽略了漂亮兩個字,這是我對你的讚美。”

季鬱呈仍是微微有些不滿,嘟囔道:“但如果當時換成另外一個植物人呢?一個顏值也剛好符合你喜好,肉/體也能滿足你的要求的植物人,你天天照顧那個植物人,是不是也會生出感情?”

自顧自地這麼想著,季鬱呈又開始酸溜溜起來:“就比如說,那個金頭發的。”

寧綏萬萬沒想到他還在惦記那個金發植物人。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以後這件事恐怕要被季鬱呈時不時提起!

寧綏發揮了自己最大的求生欲:“那個金頭發沒你好看!而且你也太低估你自己了,在我心裡即便是肉/體,也沒人能和你的肉/體相提並論。”

這個答案季大少爺非常滿意,他臉色有些發紅。

他不僅人要成為小妻子心裡的第一位,連臉和身體也要成為小妻子心裡的排行第一。

……再加上他還有錢,錢也是最多的。

這樣綜合下來,小妻子應該是不會離開他了。

寧綏忽然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漏洞,萬一季鬱呈又認為自己還是更喜歡他的身體而非他的人怎麼辦。

寧綏又趕緊道:“當然,我現在更喜歡你的人。”

季鬱呈警覺道:“什麼意思?沒那麼喜歡我的肉/體了嗎?”

小妻子這話給他一種他的身體被厭棄了的感覺。

寧綏:“……”救命啊,為什麼怎麼說都不對。

寧綏木著一張臉,道:“我的意思是,都喜歡,非常喜歡。”

季大少爺這才放下了心,點了點桌麵,佯裝漫不經心地問:“後來呢?”

寧綏道:“後來008就出現了嘛!008很可愛。”

“可愛?”季鬱呈臉色古怪起來,又開始欲言又止:“你更在意008還是我?”

寧綏:“……”不都一樣嗎?!

寧綏過去拉季鬱呈起來:“要不我們去睡吧啊?”

再拷問下去是個死循環,他懷疑自己無論怎麼說都能被季鬱呈找到打翻醋壇子的點。

這就不耐煩了?季鬱呈哼哼了兩聲,站在原地不讓寧綏推動,說:“我還想看你對我撒嬌。”

好不容易真病了一次,小妻子對自己的容忍度上升,說不定會答應自己。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寧綏推不動季鬱呈,隻好又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來,抓狂道:“我沒撒過嬌。”

季鬱呈俯身,將他的肩膀掰過去,漆黑的眸子閃爍著亮意,期待地看著他:“對我試試。”

先前他還是植物人的時候,小妻子就挺會的,脫他的衣服自己穿上,吃棒棒糖前沾一下他的嘴唇,儘管現在已經知道了小妻子可能是為了錢,但當時還是把他撩得心慌意亂。

反而他醒來之後,寧綏就不怎麼像這樣撒嬌了,大概是從小沒有撒嬌的習慣,在活人麵前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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