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哥譚。
克拉克抵達了韋恩莊園門口。
和充滿現代氣息的CK莊園不同,韋恩莊園是一座古老而有韻味的莊園，處處充滿了上個時代古老貴族的氣息。
“歡迎您，肯特先生。”阿爾弗雷德作為韋恩家的管家，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在前搭著白色方巾,儀態滿分地在莊園門口迎接克拉克。
“潘尼沃斯先生您好,叫我克拉克就好。”克拉克笑著對阿福說。
“好的,克拉克少爺，您也可以叫我阿爾弗雷德,或者阿福。”阿福微微彎腰對克拉克道，禮貌溫和又有著作為一名英國管家的堅持。
“好的,阿福，很榮幸見到您。”克拉克真心誠意地說。
畢竟,眼前這位兩鬢斑白、和藹可親的老人可是傳說中的“便士一”、“管家俠”、蝙蝠家真正的食物鏈頂端呢！
被阿福領著往莊園中心的城堡走去，克拉克環視四周,發現方圓百裡彆無二家，果然是適合蝙蝠俠藏身的好地方。
沒走及幾步，他們就見到了盛裝而來的布魯斯。
一身西裝筆挺，從頭發到鞋子都打理得一絲不苟，就連領結、袖扣等裝飾和細節都沒有任何不妥貼的地方，加上神采奕奕的眼眸和燦爛的笑容，布魯斯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
克拉克上下打量著布魯斯,詫異地問：“布魯斯，你在家也穿得這麼正式？”
在克拉克看來,他和布魯斯隻是朋友,朋友間不會為了見對方就盛妝打扮。
布魯斯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道：“咳,我剛剛從韋恩企業參加董事會回來，還沒來得及換下來。”
阿福挑挑眉，保持微笑，沒有揭穿布魯斯老爺根本沒去什麼董事會，而是用了一上午才挑出這一身滿意的行頭。
聽了布魯斯的話，克拉克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覺得傳說中布魯斯從不參加公司會議、就算參加也隻是睡覺、十分不負責任什麼的都是造謠。這身衣服一看就很重視董事會好嗎？
布魯斯和克拉克在前，阿福跟在後，三人一起走在寬闊的花園走道上。
走道兩邊的花園裡種滿了玫瑰花，浩浩蕩蕩，猶如一大片玫瑰花海！
克拉克不由感歎道：“真美！韋恩莊園種了這麼多玫瑰，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阿福回答道：“這是老爺……”
布魯斯立即截過話頭：“這是當年我父親為我母親栽種的，這些年阿福一直細心養護，所以成了現在的規模。”
“是嗎？”阿福挑眉看向自家老爺。
“是的。”布魯斯堅定地回視對方。
阿福沉默。
好吧，就當他不知道老爺提前好幾天，特意布置了這些玫瑰花迎接克拉克少爺吧。
欣賞玫瑰花海的克拉克沒注意到布魯斯和阿福的私下交流，而是感歎一句：“確實很美，你的父親一定很愛你的母親。”
“是的。”布魯斯微笑著說，笑容裡帶著淡淡的懷念和悲傷。
知道蝙蝠俠起源的克拉克立即有些後悔剛剛說的話，立即轉移話題道：“我一直對韋恩莊園很好奇，一會兒一定要好好參觀參觀。”
布魯斯笑著帶他走進城堡。
一進大廳，克拉克第一眼就看見了大廳中央懸掛的全家福。
“……”克拉克。
布魯斯……對自己太狠了吧？每天一進門就看這麼戳心口的畫像，不愧是內心堅定無人能及的蝙蝠俠！
布魯斯看著全家福也怔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領克拉克繼續參觀。
阿福輕輕一歎。
昨日，布魯斯老爺在倉庫門前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把這幅畫像重新掛回去。雖然不知道布魯斯老爺的用意，但能讓老爺不再逃避總歸是件好事。
“你這裡有很多《創造力與科技前沿》的雜誌？你也喜歡看？”克拉克驚喜道，他沒想到布魯斯和自己有著相同的喜好。
布魯斯矜持地點點頭。二人就雜誌內容愉快地交流起來。
“……”阿福。
行吧，布魯斯老爺確實都看過，不過都是臨時抱佛腳，這兩天突擊的。******
午餐時間，克拉克很驚喜，阿福準備的食物真是太合他口味了！還有，他終於吃到了傳說中的小甜餅，確實很美味！
阿福微笑著接受了克拉克的稱讚。
在布魯斯老爺的眼神暗示下，阿福沒有告訴克拉克，自己的食譜是布魯斯老爺根據克拉克少爺以往的喜好和在網上對各家餐廳各類菜肴的評價綜合分析後製定的。
午餐後，二人來到了書房。
高達十米的書房，最頂端是三角錐形的玻璃屋頂，陽光透過屋頂撒下，為書房內部投下一縷縷溫暖的陽光和斑駁夢幻的光影，讓人十分驚豔。
而巨大的書房裡，擺滿了七八米高需要梯子才能翻閱的書架，每個書架上都擺滿了書籍，簡直堪比大型圖書館，讓克拉克驚歎連連。
“克拉克，克拉克，克拉克！”圖書館玻璃屋頂的露窗外飛下來一隻獵鷹，正是小W。
克拉克接住小W，撫摸著他的羽毛：“你好，小W。”
“克拉克，克拉克，克拉克！”小W開心地蹭著克拉克。
“你之前說讓你把小W轉交給我的朋友，是超人對吧？”布魯斯突然問。
克拉克謹慎地觀察著對方的表情，道：“……是？”
“根據之前你和超人的合照，還有一些其它證據（超人腰帶零件視頻），可以知道，你是超人的朋友、技術支持和資助者？”布魯斯雖然在問，語氣卻很肯定。
克拉克遲疑地點點頭。雖然他一直想讓蝙蝠俠這麼認為，但對方這麼鄭重其事地拿出來問，總感覺怪怪的，布魯斯想做什麼？
“其實，我有一個秘密身份，想告訴你。”布魯斯嚴肅道。
克拉克心頭一緊，心中湧出不可置信的感覺。
秘密身份？不會吧？布魯斯這是要告訴自己他蝙蝠俠的身份？
“我……”
克拉克的心揪了起來。
“我其實是……”
克拉克的心臟開始砰砰直跳。
“我其實是蝙蝠俠……”
克拉克屏住呼吸，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我其實是蝙蝠俠的資助者和技術支持。”
“……”克拉克，此時他的表情十分木然。
啊，是這樣嗎？資助者？技術支持？嗬嗬，謝謝你的“坦誠”！！！
布魯斯認真地看著克拉克說：“你是超人的資助者，我是蝙蝠俠的資助者，所以我們應該是一樣的，我們都在偽裝，我們……”
看出對方的認真，克拉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布魯斯是蝙蝠俠的資助者，布魯斯和蝙蝠俠是一個人。
克拉克是超人的資助者，克拉克和超人是一個人。
這是多麼合理的類比和推測啊！所以，自己的馬甲要暴露了？
“我們……應該很多共同點，應該多聚一聚，聊聊天什麼的。”布魯斯眼神閃爍地說著。“……”克拉克。噢，看來是沒有暴露。
其實，布魯斯做對比時確實一瞬間察覺到了什麼，但他隨即想到克拉克和超人不同的長相和氣質，以及二人同時出現過還有照片為證，加上他對克拉克的特殊感情，讓他下意識忽略了這一閃而過的某個思想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