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通道開啟。
這一次, 克拉克吸取教訓, 將關鍵詞從“不同”換成了“隊友”。
畢竟在和一群“反派”當隊友久了之後，他們真的需要吸一吸正常的隊友。
可當他們從時空通道出來後, 二人卻沉默了。
視野中, 飄蕩著漫天的白色領主旗幟！
克拉克歎氣, 看來時空通道君又不按常理出牌了。
這裡是正義領主世界, 一個因閃電俠的死亡, 超人殺盧瑟複仇為起點, 正義聯盟一步步變成正義領主，開始用強權和“正義”統治地球的世界。
他們介入國家紛爭，停止一切戰爭，剝奪了政府的權利，集權統治世界……
他們抓捕一切罪犯，切除了重犯的腦葉，他們執行極為嚴苛的法律，毫無法外容情可言。
他們甚至限製信息輿論，布置沒有死角的覆蓋整個星球的監控。
人們最初也支持過領主, 但很快人們就變了。
因為沒有人是完美的，沒有人從不犯錯的, 一旦犯錯, 就代表失去一切。
於是，人們對領主的支持叫好，也變成了畏懼和反對。
因為監控，克拉克和布魯斯剛到就被發現, 很快就被行動迅速的執法隊當入侵者包圍了。
克拉克笑了，看來這個世界很“歡迎”他們呀，他活動手腳，朝他們擺了個李小龍的經典手勢——你過來呀！
雖然是克拉克狀態，但他畢竟被蝙蝠俠強迫特訓了多年，自然輕而易舉乾翻了他們。
克拉克有些飄，所以沒注意到一人潛伏到了他的背後，好在布魯斯及時出手，成功“英雄救美”。
克拉克眨眨眼，朝布魯斯吹了個口哨，布魯斯雖然沒有表情，但眼中卻多了絲笑意。
就在這時，因為執法隊的上報，加上布魯斯的樣子，正義領主們趕到了。
克拉克眼中掠過一個個正義領主們，最終眼神定在了灰蝙蝠俠領主的身上。
他想起來灰蝙蝠被領主女俠殺死的畫麵，於是決定了在這個世界的目標。
……
“平行宇宙的布魯斯韋恩？”白超領主俯視著布魯斯。
突然他快速移動到布魯斯麵前，手伸向他的脖子，他從不小看任何一個蝙蝠俠，一勞永逸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然而讓他驚訝的是，布魯斯身邊那個看起來十分無害的陌生麵孔擋住了他！
隨後他們交手，力量速度不相上下，或者說，對方遊刃有餘地接下了他所有的攻擊！
“你是誰？”白超眯著眼看著克拉克。
“和蝙蝠俠在一起的自然是超人。”取下藍氪卻依然戴著隱形眼鏡的克拉克冷笑道。
“有我在，沒人能傷害蝙蝠俠！”
灰蝙蝠聞言看向克拉克，這個能和超人領主“勢均力敵”的另一個超人，若有所思起來。
他走到超人領主身側，勸道：“我們沒必要引起兩個世界的糾紛。”
領主超人看了灰蝙蝠一眼，又想了想剛剛憋屈的打鬥，頷首，同意了他的提議。
於是，克拉克和布魯斯被帶回了領主基地，熱情招（監）待（視）一段時間。
正義領主基地。
會客室裡，中央坐著克拉克和布魯斯，四周不同方位“隨意”坐著幾位正義領主。
說是歡迎時空旅客，實則時刻戒備。
“你和我們的超人長得不太一樣。”灰蝙蝠委婉地試探道。
“哦，氪星科技。”說著，克拉克取下了隱形眼鏡，露出了正版克拉克的臉以及一個標準的陽光笑容。
灰蝙蝠一怔，眼中閃過懷念的神色。
之後，克拉克和灰蝙蝠像老朋友一樣聊了起來。
對於克拉克的問題，隻要不涉及機密，灰蝙蝠都很耐心地一一作答，態度溫和，語氣和緩，完全沒有黑蝙蝠的或咄咄逼人或威嚴肅穆。
“灰蝙蝠好溫柔！”克拉克捅了捅身側的布魯斯，小聲咬耳朵道：“你也對我再溫柔點嘛！”
“嗯？”布魯斯眯眼瞪著克拉克，眼中寫著：我對你還不夠溫柔？
好吧，雖然有時候他確實比較嚴厲，但那都是為了超人好！
私下裡，他對克拉克已經夠縱容了，若是再妥協，誰知道皮皮超能折騰出什麼幺蛾子？
真是得寸進尺、恃寵而驕！
然而此時“恃寵而驕”的克拉克無視了布魯斯的瞪視，滿心滿眼都是“罕見溫油款”灰蝙蝠。
布魯斯眉頭一皺，突然有點擔心“自己”把自己綠了。
“啊，好想要一隻和灰蝙蝠一樣的‘人妻蝙’呢！”克拉克暗示布魯斯。
布魯斯直接回了他一個嚴厲老公的核善微笑。
“……”被稱為“人妻”的灰蝙蝠。
白超領主輕笑，灰蝙蝠確實像。
那天，他對灰蝙蝠說，要和他一起建造一個更加美好的世界。
灰蝙蝠答應了，也一直無條件地支持他，幫助他，在他的背後支撐著他，就像一個“賢內助”一樣。
他很享受對方的陪伴，他需要他站在自己身邊！
所以他才為他擋住了領主女俠的數次質疑。
……
“哇，無鉛麵具和製服！”突然發現什麼，克拉克露出羨慕的表情：“灰灰，你也太寵你家超了吧！”
在灰蝙蝠反應前，布魯斯立即眼神一凝，灰灰？克拉克都沒叫過他“黑黑”！
灰蝙蝠沒有在意昵稱，隻是眼眸一垂，抿了抿唇。
他之所以不再穿含鉛的製服，不是出於信任，而是為了不被懷疑，這其中是有差彆的。
尤其是，最近因為領主女俠的挑撥，領主超開始懷疑他的忠誠了。
克拉克看著有些“喪”的灰蝙蝠，心疼起來，但為了某個目標，他隻能繼續“沒心沒肺”：
“想想看，在開會或者其他正式場合，所有人看著威嚴的蝙蝠俠，隻有我能透視麵具，看到他英俊的麵容，美麗的深藍色眼睛，以及那些微小卻生動的表情！哦，還有那盔甲下……多有情趣呀！”
克拉克突然失落起來：“可惜，我求了很多次，b就是不同意。”
“嗬嗬。”布魯斯冷笑一聲：“真那樣做，超人就彆想開會了！”
配合表演後，布魯斯看著克拉克，對方是“預言”到什麼了嗎？這樣反常，是想改變什麼？
克拉克看向灰蝙蝠，眼神肆無忌憚地從上往下掃視。
白超突然黑了臉，擋在了灰蝙蝠麵前。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隻是感覺自己一方的蝙蝠被另一個超人看了，很吃虧？
他之前經常透視灰蝙蝠，觀察態度、查看傷口，此時卻因為克拉克的描述，突然就不敢看了。
同一時間，頭頂綠油油的布魯斯掰過克拉克的臉，陰森森道：“你這是當著我的麵，明目張膽地看彆人的裸體嗎？”
“沒有，非禮勿視，我隻看了上半身，下半身我隻看你的！”克拉克沒羞沒臊地秀著，說完還往醋了的布魯斯耳朵裡吹了口氣。
布魯斯耳朵抖了抖，耳根微紅，周身酸氣瞬間變甜。
“……”眾領主。這兩人，難道……
“你們是？”白超瞪大了眼睛。
“我們是合法夫夫哦！”克拉克笑容璀璨，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是一隻幸福的有蝠超！
布魯斯麵帶微笑，顯然縱容了克拉克的炫耀行為。
“！！！”眾領主，雖然猜到了，但還是過於震驚。
他們下意識看向自家領主超和灰蝙蝠。
灰蝙蝠對領主超儘心儘力，很賢惠，而領主超對灰蝙蝠私下裡的小動作也多有縱容，現在也一副保護灰蝙蝠貞操的樣子，難道……
“你們想多了。”灰蝙蝠從白超身後走出來，他看了一眼表情不愉的白超，主動解釋道：
“不要把其它世界的情況轉嫁到我們身上，我和超人領主沒有任何工作搭檔外的關係。”
聽了灰蝙蝠的解釋，白超的臉色非但沒有由陰轉晴，反而更難看了。
隻是工作搭檔？沒有彆的關係？他們曾經可是最好的朋友！他們明明說好了一起建造更美好的世界！
領主女俠看著白超壓抑著怒火的表情，突然不安起來。
她喜歡領主超人，所以一直不滿超人領主對灰蝙蝠的寬容。
明明灰蝙蝠看似和他們站在一邊，但卻並沒有從內心認同他們的統治，在哥譚也總做些違背領主法令的小動作，他遲早會背叛他們！
領主女俠上前一步，宣告主權般將手搭在了白超的胳膊上，白超沒有拒絕，怒火也被戴安娜安撫得平靜了些。
看到他們互動的，克拉克再次想起領主女俠擰斷灰蝙蝠脖子的畫麵，他不由得歎口氣，重新思索起來。
之前他一直在引誘白超重視灰蝙蝠，就是為了保護灰蝙蝠。
但現在看來，果然還是不能靠這隻白渣渣。
……
之後幾個月，克拉克和布魯斯在各個領主的導（監）遊（視）下，遊覽了世界各地，擺足了“旅客”身份。
他們仿佛對這個世界，對領主的統治和管理毫不關心，漸漸讓正義領主們放下心來。
終於，他們遊玩到了哥譚。
布魯斯和灰蝙蝠聊了很久，關於哥譚，關於超人，關於世界。
灰蝙蝠俠羨慕克拉克和布魯斯的親密，羨慕他們一路光明。
但他卻已經沒有退路，在他放棄蝙蝠俠黑色披風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無法回頭。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選擇也許錯了，但他一直渾渾噩噩，不去多想。他機械地幫助領主超人，和所有領主一起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但終究，錯的就是錯的，不會因為你走的遠了，就變成對的。
他應該懸崖勒馬，卻又自欺欺人，遲遲不肯拉動那根韁繩。
直到另一個自己和另一個克拉克出現。
原來，正確的自己是這樣堅定，正確的克拉克是這樣耀眼！
……
灰蝙蝠決定和白超攤牌。
他本可以暗中行動，偷偷和人類反抗軍接頭，作為臥底更有效地對抗正義領主。
但灰蝙蝠決定不理智一次，對自己愛的人坦誠最後一次！
也許是被恩愛的克拉克和布魯斯刺激到了吧，他內心藏了那麼多年的心思像火山爆發一樣湧了出來。
但那濃烈的愛，卻是對過去的克拉克的，而不是對如今的領主超。
他們雖然是一個人，但又不是一個人。
他需要和自己的愛告彆，需要整理自己的意誌和心靈，然後才能回到堅守理念的正確道路上來。
“你說什麼？你要退出正義領主？”白超大怒。
“對不起。”灰蝙蝠隻是道歉。
“是那個蝙蝠俠對你說了什麼嗎？他蠱惑了你？用那失敗的過去？”白超抓住灰蝙蝠的肩膀，怒吼：“你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了嗎？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建造更美好的世界嗎？”
灰蝙蝠沉默了，他想起超人殺死盧瑟後，一臉絕望哀傷地看著他的表情，那時他的心很痛、很自責，所以當對方說要和他一起建造一個更好的世界時，他選擇了相信和支持。
“我們錯了，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美好。”灰蝙蝠抬起頭，堅定地直視白超。
“！”白超渾身一震，不敢相信這是灰蝙蝠說的話：“收回你說的話，我就當你不清醒，沒有人可以質疑正義領主，就是你也不行！”
“我走了。”灰蝙蝠拿下肩膀上的手，轉身離開。
“不準走！”白超突然從背後抱住灰蝙蝠：“你忘了閃電俠的死了嗎？”
灰蝙蝠雙手蓋在白超抱著自己的手上，眼眸低垂：“當然記得，巴裡若是活著，一定不會讚同我們選擇的道路。”
白超突然勒緊了灰蝙蝠，他咬牙切齒道：“那你知道，我那時的第一個想法是什麼嗎？”
灰蝙蝠俠沒有回答。
“我當時第一時間想到，若是連擁有神速力的巴裡都會被殺死，那麼什麼力量都沒有、隻是普通人的蝙蝠俠會不會也會被他們殺死？我當時害怕極了！”
白超說著將灰蝙蝠勒得更緊了，甚至可以聽到蝙蝠戰甲表麵皸裂的聲音。
灰蝙蝠悶哼了一聲，白超才如夢初醒般放鬆了力氣，然後他將頭埋在灰蝙蝠的脖頸，用近乎哀求的語氣道：“留下來，我需要你。”
“對不起。”然而灰蝙蝠已經下定了決心，就算聽到領主超人近乎告白的說法，依然無動於衷。
“為什麼？”白超將灰蝙蝠轉過來，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你不能背叛正義領主，不能背叛我！什麼理念不同？什麼正確的道路？我不接受！”
“卡爾，對不起。”灰蝙蝠第三次道歉。
白超的雙眼突然閃爍著危險的紅光：“你真的要走？”
“是。”灰蝙蝠堅定地點頭：“再見了，卡爾。”
再見了，我愛過的克拉克！
聽到那聲“再見”，白超突然有種失去了什麼珍貴之物的感覺，他的心慌了，但還沒等他想明白，憤怒已經淹沒了他。
“你走不了。”白超扣住灰蝙蝠的雙臂，力氣大的仿佛想把他的胳膊捏斷：“哪怕以傷害的形式，我也會把你留下！”
“唔！”灰蝙蝠悶哼一聲。
雖然料想過攤牌的結局不會很好，但他沒料到，卡爾對他有這麼大的執念，僅僅因為他辭去領主之職，就當場發作。
下一秒，藏起來保護灰蝙蝠俠的克拉克和布魯斯就跳了進來。
“還給我！”白超看著被克拉克救走攬在懷裡的灰蝙蝠，怒吼：“他是我的！”
克拉克冷哼一聲，一拳擊退了衝過來的白超。
他怎麼說也比白超多照了幾十年的黃太陽，更彆說還用過幾次濃縮太陽炸彈、去過一次太陽核心，將力量閾值擴增過好幾次，自然更強！
被擊飛的白超不可置信地看了克拉克一眼，隨後又死死盯著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的灰蝙蝠俠，他眼中的紅光更盛了。
下一秒，熱視線和熱視線碰撞，激起巨大的能量波。
最終，力量較弱的白超被掀飛，撞斷了一連串的牆壁、柱子。
就像克拉克對“蝙蝠俠”有著偏愛一樣，布魯斯對“超人”也有著更多的同情心。
於是，布魯斯看著狼狽又瘋狂的白超，暗示地問：“你愛上灰蝙蝠了，對嗎？”
“不，他是我的……搭檔。”白超突然頓住了。
他的什麼？
朋友？但這些早就被領主蝙蝠否定了。
愛人？不，不是男女之情，他並不想和布魯斯生孩子。
他隻想布魯斯永遠呆在他能看到的位置，陪著他，做那個理解他、支持他的人！
看著迷茫又遲鈍的白超，布魯斯沉默了。
他言儘於此，有些人也有隻有失去後才能知道自己的真心。
之後，救下灰蝙蝠的克拉克和布魯斯，直接去了人類反抗軍基地。
灰蝙蝠早就查到了他們的基地，但卻一直沒有上報，甚至曾經多次包庇他們，為他們的行動打掩護。
內心深處，他一直知道正義領主是錯的。
革命基地很歡迎三位大佬的加入，兩位計劃控蝙蝠俠開始製定新的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