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顏看了他一眼,吩咐侍女把請帖都拿下去,明日把請帖送出去,茶會定在三日後。
“女兒第一次舉辦茶會,也是我們府裡第一次招待外人,我自然要細心些。”溫可顏扭頭看著自家夫君道。
烏景鬆看著妻子不舒展的眉頭道,“怎麼了?有煩心的事?”
溫可顏歎口氣道,“今日,柳太傅的孫女柳南蝶不請自來拜訪。”
“一個小姑娘,怎麼讓你想這麼多?”烏景鬆眸光一眯的道。
“我今日見到她後心裡總覺得不踏實,三天後的茶會你派人盯著點,女兒性子隨意慣了,不會在意小女孩之間的一些小心思。”溫可顏道。
這話她沒跟女兒說,今日見到柳南蝶她的心就慌慌的。
烏景鬆沒想到妻子的心思這麼敏感,隻是一個照麵,她就已經排斥柳南蝶了,他要好好想想辦法才行,絕對不能傷著顏兒。
笑著攬著她的腰往床走去,柔聲道,“彆擔心,到時候我讓人盯著,一個茶會而已,有王管家布置,不會出什麼錯的,這麼晚了,休息吧。”
烏千雪不知道發生的事,晚上仔細的體會了下午煉丹的心得後,就睡下了。
次日,烏千雪一早醒來就收到了來自天羽宮的信,是田心瑤寫給她的,信裡告訴烏千雪她當上天羽宮的聖女了,讓她有空去天羽宮玩兒。
烏千雪真心替田心瑤高興,吃了早飯後,給田心瑤回了信後,心忽然咯噔一下,那一刻難受的讓她覺得好像要失去什麼。她摸上心口的位置,心有些突突,一股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而此時一直安靜的毛毛忽然從荷包裡鑽出來,對著她吱吱吱的叫,小爪子指著讓她跟它走。
烏千雪疑惑的看著毛毛,它這是怎麼了?
毛毛拚命的叫著,見她沒明白它的意思,焦急的指了指她腰間的荷包,荷包裡是姬長君給她的那個壓裙。
烏千雪眸光一頓,“姬長君出事了?”
毛毛立即點點頭,然後繼續指著外麵,那意思是讓她趕緊去看姬長君。
烏千雪心一沉,昨天兩人一起醒的,姬長君好好的,有問題外公不會發現不了,這一大早的會出什麼事?
她趕緊換了身衣服,讓立初去告訴自家娘她進宮去了,然後直接騎著戰馬出府奔著皇宮而去。
到了皇宮的宮門口,下來戰馬,她拿出姬長君給她的宮牌,直接進宮去了。
東宮她去過了,所以她直接往東宮而去,一路上,沒有人阻攔她,畢竟宮裡人不認識她的極少。
來到東宮宮門口,守門的人看到她,一愣,太子妃這麼這個時候來了?不知道怎麼辦好,殿下吩咐過,太子妃來了不準任何人阻攔,可是現在?
“殿下出什麼事了?”烏千雪看到守衛的神情就明白毛毛不是大驚小怪,姬長君的確是出事了,直接問道。
守衛見她這麼問,顯然是知道了,還以為帝後告訴她了,也不糾結了,“太子妃進去看吧。”
直接引著她進去了。
進入東宮,姬長君的寢宮門口守著很多侍衛,姬永璽和皇後也守在外麵。看到她,皇後滿臉淚痕的道,“雪丫頭,你怎麼過來了?”
“毛毛察覺到長君出事了。”烏千雪如實的道。
姬永璽和皇後一怔,“毛毛?”
烏千雪把毛毛從荷包裡拎出來道,“毛毛是一隻偷天鼠,我的寵物。”
“它怎麼能知道君兒出事了?”姬永璽疑惑的道。
毛毛一聽立即跳到荷包裡把壓裙捧出來,舉著給姬永璽看。
姬永璽訝異的道,“這是那塊玉?”他聽兒子說了,這塊丟了十多年的玉找到了,一直鑲嵌在長青王的王冠上,隻是聽說但是他沒看到。
烏千雪點點頭,“正是,被殿下雕刻成壓裙讓我戴著了,就在剛才我的心咯噔一下,毛毛就不安的叫起來,然後指著這個壓裙,我猜想是殿下出事了。”
“丫頭先彆急,了塵大師在裡麵。”姬永璽看出來了,雖然烏千雪說話很淡定,但是她的目光卻慌亂極了,顯然是擔心兒子。
了塵大師來了?烏千雪心裡明白了什麼,難道是詛咒的事?
“烏家丫頭進來。”寢宮內,傳來了塵大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