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琅看著一幅幅兒子的畫像,就像兒子是在他的注目中走過的,他抱著畫冊,摟著她,“柳春,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吧?”
“嗯,老了,恐怕以後來不了了。”柳春苦笑了一聲。
“那你這次就把我帶走吧。”奇琅忽然道。
柳春身子一顫,應道,“好,你要慢慢走,等著我,我帶你去屬於我們的地方,這次我們再也不用分開了。”
“是啊,我們再也不用分開了,我也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奇琅笑的一臉幸福。
奇琅平靜的閉上了眼睛,倒在了柳春的懷裡,柳春留下兩行眼淚,但是臉上卻是幸福的笑容。
她帶著奇琅離開了穀露族,回到了奇琅帝國,把奇琅放進早就準備好的棺槨中,穿著她親手給他做的衣服,她也換上了跟他一樣材質圖樣的衣服,對孫子道,“他是你爺爺,把我們葬進我的皇陵之中。”
交代完,她就躺進了棺槨中,緊緊的握住奇琅的手,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烏千雪聽姬長君講述完這個淒美的愛情,才知道那本書就是奇琅和柳春的愛情故事,淒美但是又給人波瀾壯闊的感覺。
她感動兩人對愛的堅持和忠貞,也感慨他們無法生前相守,死後也要在一起的長情,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愛情存在。
同時也明白,為何她看到奇琅帝國的太子感覺不對,應該就是他身上有穀露族血脈的緣故。而且他因為身體比正常人弱,所以修煉應該很艱難,能有目前的修為恐怕都是勤奮修煉的結果。
她依偎進姬長君的懷裡,“我心裡難受。”
姬長君摟著她,“那是彆人的人生,我們會很幸福的。”
烏千雪悶悶的道,“你也會這樣愛我一生一世嗎?”
“傻瓜,一生一世怎麼夠,生生世世都不夠。”姬長君寵溺的道。
烏千雪笑了,眼睛裡有晶瑩在閃爍。
“天道既然允許穀露族存在,又為何約束他們不能離開暗血森林呢?或者說既然不讓他們離開暗血森林,又為何讓他們存在呢?”烏千雪不解的問道。
“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這世界不可能絕對隻有正義,就像有白天就要有黑夜一樣。”姬長君心裡也不明白是為什麼,但是卻明白,世界就是這樣組成的,光明與黑暗,正與邪,穀露族的存在必然有他存在的道理。
“奇琅女皇也沒說如何進入穀露族,我們這一趟難道就是查到了奇琅帝國是穀露族人的血脈。”烏千雪有些鬱悶了,她想早些找到穀露族,破解了姬家的金語血咒。
她可不想再一次看到姬長君那麼了無生息的躺在床上,或者出現什麼她接受不了的後果。
這一刻她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的心,她對姬長君的心並不他對自己少。
“但是她說了她曆練遇險的地方,穀露族周圍必然是有什麼辦法遮掩著,不是進不去,而是需要契機,要不然那些人是怎麼進去的,我們先找到那個地方,然後再琢磨進去的辦法。”姬長君道。
烏千雪道,“她曆險的地方也沒什麼特彆啊,再說了,都幾千年了,怎麼可能一點不變。”
“有個特征不會變。”姬長君很確定的道。
“什麼特征?”烏千雪問道。
“斷崖,她不是從斷崖跌落下去後才殺死了對手的嗎,她進入穀露族的地方必然是在斷崖下麵。”姬長君提醒道。
“暗血森林裡的斷崖應該不少吧?”烏千雪看著前麵即將到的暗血森林。
“這個斷崖必然是距離奇琅京城最近的一個。”姬長君也看向前方。
烏千雪點點頭,要是她,也會把京城建在距離她去穀露族最近的地方。
長坤在暗血森林邊緣落下,兩人徒步往森林裡走去。
在天空他們沒看到任何斷崖的存在,也許有什麼障眼法,但是這難不住他們,既然是斷崖,必然是在高處,他們隻要順著奇琅帝國京城的方向一路往高處走去,必然能找到斷崖。
果然,在他們走了一整天後,傍晚的時候,他們終於站在一個斷崖上,站在上麵向下看去,除了無儘的樹木什麼也看不到。
兩人對視一眼,烏千雪摟住姬長君的脖頸,姬長君攬住她的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