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二隻備胎2(2 / 2)

見謝慈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齊景澄用一種難以解決的難題看著青年,好一會兒他取下金絲眼鏡,揉了揉眉心,對謝慈道:“謝謝,隻是最近我不太想吃芒果。”

齊景澄說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眼神也離開謝慈,重新投回屏幕上。

這樣疏冷的態度實在過分明顯,謝慈的手直接僵在半空。

謝慈勉強道:“好,知道了,你先忙,我不打擾你了。”

看著謝慈匆匆離開書房的背影,齊景澄皺眉停下了手頭的事情,他知道謝慈是一片好意,隻是他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齊景澄,這個世界的齊景澄一些習慣與他全然相反。

比如他對芒果過敏,而原主最喜歡吃的水果就是芒果。

齊景澄其實一下午都在想,他該如何告訴謝慈他並不是原來的‘齊景澄’。

但見謝慈對‘齊景澄’深愛的模樣,他反而擔心說出來對方會不會承受不住、想不開。

更重要的是,這樣怪力亂神的事情,堅持說出來首先會被當成神經病。

齊景澄再次揉了揉頭,打算再看看情況。

兩人的晚飯吃的並沒有午餐那樣隆重,但謝慈還是精心準備了許久。

青年看似脆弱,他也確確實實被今天的丈夫打擊了許多次,但當齊景澄打開書房的門走出來的時候,他看向對方的眼神依然會帶著溫柔與愛意。

謝慈就是這樣,作為這本主人公可憐的妻子,他的人生就是圍繞著‘齊景澄’而轉,他必須,也將永遠這樣如同圈養的寵物般溫順的愛著‘齊景澄’。

齊景澄第一次這樣真切的感覺到,這是的世界。

這讓齊景澄產生一種荒誕的危機感,他意識到自己是生活在正常維度世界的人,他不是紙片人。即便現實世界他如何失敗、如何不如他的兄長,他也應該回去麵對自己的人生。

可是齊景澄根本毫無頭緒,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契機而穿到這個世界來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樣才能離開這個世界。

難道是如前幾年十分火的那些中所說,需要走完劇情才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齊景澄不知道,甚至有些心煩意亂,以至於謝慈同他說什麼他都沒有注意。

晚上等齊景澄洗完澡,穿上睡衣自然的進入臥室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一件事。

作為謝慈的‘丈夫’,他是要和對方同床共枕的。

齊景澄是個警惕心很強的人,他根本無法忍受一個才認識了一天的人睡在自己的枕側。

於是他看向床榻邊的青年,或許是剛剛洗完澡,青年羊脂玉似的臉上尚留著幾分淺暈,濕潤的長發有些淩亂的纏在他的珠白的頸側。對方更像是從深海潛遊上來的美人魚。

其實作為男性,留這樣長的黑發是會顯得有些古怪的,可如果是謝慈,非但不顯得奇怪,反而會顯出幾分頂禮膜拜的、模糊性彆的美。

至少齊景澄一瞬間確實產生了一種心跳如雷的錯覺。

但很快,他能清晰的意識到,這是原主身體的心跳。

‘齊景澄’的愛意是如此熾烈,甚至叫他連眼都無法挪移開。

謝慈此時似乎是看到他了,對方溫和的嗓音在黑夜的燈光下更顯出幾分緩和的詩意,叫人無法拒絕:“景澄,事務都忙完了吧?可以幫我吹吹頭發嗎?”

齊景澄捏緊了指,好一會兒,謝慈才聽到對方嗓音沙啞低沉的道:“好。”

齊景澄拿過吹風機,他離謝慈很近,於是便很輕易的能看到青年勁瘦纖細的腰肢,或許連腰窩都有。

男人的手指握住青年的黑發,輕輕撩起,吹風機的暖風便將其揚起。

恍惚之間,齊景澄幾乎以為自己握住的不是青年的長發,而是對方的腰。

齊景澄抿唇,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同那些流氓也沒什麼區彆了。

他彆開眼,不再多想,但視線卻自然的偏向謝慈乖巧的坐姿。

其實也不能說乖巧,隻是太柔順了,對方像隻溫順的羔羊,偶爾視線的對碰,有種淺淺的怦然心動藏在其中。

這是齊景澄從未體驗過的溫香軟玉。

夏日即便是長發也能很輕易都被吹乾,就在齊景澄收起吹風機的時候,那隻乖巧的、溫順的羔羊動了。

對方輕輕的轉身,手臂白的近乎透光,就這樣掛在他的頸側。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輕柔似春水映桃花般的,討好的吻。

“景澄,彆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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