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二隻備胎18你有沒有一瞬間覺得他……(2 / 2)

眼前瑩白的字標開始泛出幾分古怪的猩紅,尤其是第二條,顏色愈發的深,甚至顯出幾分不詳的紅黑感。

“2、扮演並徹底取代原主,你有自由改變一切的權利,但請記住,務必不要讓任何人察覺到你不是原主or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齊景澄慢慢的念一遍,仿佛他最恐懼的猜測即將被證實。

齊景澄以確定,這個世界,如有能發他不是原主的人,隻會是謝慈。

男人咬緊牙,看著手機屏幕的眼甚至爆出幾分血絲,搖搖欲墜的理智藕斷絲連的粘附他的心臟上。

如謝慈知道他不是原主怎麼辦?

依照妻的性格,他們大概今生都不再能繼續走去。

對方會視他如仇敵、視他如厲鬼。

齊景澄其實沒想過自己違反規則會麵臨什麼場,男人腦海中更多的是謝慈對他溫柔細致的叮囑、謝慈讓他幫忙束發微微臉紅的耳垂、以及謝慈與他接吻時的心翼翼。

老天讓他擁有摯愛,如今卻要叫他儘數還回去,齊景澄根本沒法做到。

男人如同困獸一般的握緊雙拳,他想,他分明都快要認命,他心甘情願的頂著彆人的臉,當著妻記憶裡的丈夫。

為什麼還是不能如願以償?

到底怎麼樣能成為謝慈心中唯一的齊景澄?

到底怎麼樣,妻能徹底愛上他,將那些狗屁的回憶全部舍棄?

謝慈是晚上回家的,中途他察覺到丈夫打來的數個電話,擔心對方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想還是打回去,隻是沒人接聽。

他心中有些擔心,便提前趕回家。

謝慈拿著鑰匙,借著聲控燈光打開家門。

家裡四處的燈光都亮著,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來。

謝慈皺眉,看到沙發上半躺著的丈夫,以及桌前地上的一片狼藉。

許多散亂的碎紙屑和破碎的酒瓶,玻璃塊都散地麵上。

謝慈穿上拖鞋,眉頭攏的很緊,白淨的臉側散幾分發絲,溫馨的燈光顯得愈發溫柔賢惠。

醉酒中的男人似乎聽到動靜,手指蜷縮,麵無表情地睜開那雙黑沉醉意的眼。

謝慈的腳步有一瞬間頓住,丈夫很少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冷漠的、甚至有些說不上來的陰沉。

與平常耐心穩重的模樣完全割裂開來。

齊景澄靜默的看著青年,臉側還有幾分醉意的紅暈,好一會兒,他麵上的表情緩和來。

但與其說是緩和,不如說是強行壓製。

他的眼緊緊盯著青年,聲音沙啞:“阿慈,回來。”

說話的語句倒還算是明朗,看來並沒有完全喝醉。

謝慈皺眉看著他:“怎麼?今天有什麼事情不順心······”話說到一般,謝慈看到桌麵上、地板上的被撕裂的照片。

許多張,密密麻麻的一層堆疊地上,謝慈甚至能看到被撕裂的、他和大學時期的丈夫倚靠一起的笑顏。

這是今天出門之前,他放床頭櫃上的相冊集。裡麵還有丈夫對他溫厚的寄語與愛意。

,什麼都沒。

謝慈一瞬間幾乎腦海空白,心臟像是被一隻巨大的、無形的手狠狠的捏住,鹹澀的海水倒灌進他的胸腔、呼吸道、耳膜中。

他像是被全身鎖住的、即將被沉入海底的罪徒。

齊景澄半支起身,他看到妻潮紅的雙眼,輕輕佝僂的脊背。他清楚妻難過什麼,於是那被酒液揮發出來的嫉妒心終於徹徹底底的爆發。

男人的聲音喑啞不穩,像是烏鴉倒吊樹枝旁,一雙黑色的眼中布滿紅血絲,他問謝慈:“你今天和誰一起出去?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空氣中一片沉默,甚至是沉悶的,好似一瞬就會有無數的潮水溺入其中。

謝慈沒有理會男人,他慢慢的彎身,脊梁微微發抖,青年手指白的像屋簷上的細雪,甚至能看到手背上泛著淺藍的青筋。

他輕輕的、珍惜的握住地上破碎的、被泄憤似的丟的到處都是的照片殘渣,黑白分明的眼無知無覺的霧上一層水汽。

謝慈看到一段來自五年前的殘碎的寄語。

“阿慈,我愛你。”

“地平線陡地隱藏你,這些冰冷的事物中我仍愛你。”【注1】

配上的圖是他與丈夫交疊朝陽中的手腕。

此時,他們是如此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