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崇道:“許久未見,謝大人安好。”
話音一轉,又對謝慈道:“本將記得從前與謝小侯爺關係甚好,如今再見謝小侯爺怎麼看都不看本將一眼?莫不是忘了?”
對方的語氣有些開玩笑的意味,落在謝慈耳裡就是裝模作樣。
謝小侯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蕭將軍如今可真神氣,本侯爺怎敢忘?”
蕭崇笑而不語,他如今與從前的區彆確實很大,這要是從前,謝慈這樣陰陽怪氣說話,兩人非得又懟起來不可,如今居然能沉的下來氣。
謝慈心想對方肯定是在裝,心裡指不定罵他兩百遍了。
他懶得搭理這人,隻跟著謝池一同入府。
相府的環境擺飾十分文雅秀致,並不是那種擺金放玉的奢華無度,但四處可見的名人墨寶,古書文卷單看便讓人覺得高雅不凡。
謝慈落座在謝池身旁,難得耐心的等著主人家入場,
這種宴席一般都算是世家之間聯絡感情的紐帶,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同謝池搭話,但從始至終都沒有人來找謝慈說話。
先前便說過,這是沈家大郎的宴席,有知識名聲的人邀請的自然都是一個圈子的人。
謝慈就像個異類,還是個眾人皆知的異類。
——整日無所事事、隻知玩樂的風流紈絝。
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沈玉書主動邀請的,更何況謝慈說是侯府小侯爺,實則眾人皆知侯府權力儘數掌握在謝侯爺和謝池手中,謝慈也不過是占了個名頭罷了。
眾人自持清高不凡,自然對謝慈這般的紈絝不屑。
不過謝慈也不在乎這些,他本身便不是要來與這些有名的才子們打交道的,他隻關注沈玉書一人。
蕭崇倒是與旁人不一般,他坐在謝慈身側,時不時說幾句話逗弄這謝小侯爺,胸口的衣扣解開幾分,顯得愈發瀟灑不羈。
他一手撐著酒杯,一邊道:“謝慈,這都兩年了,你怎麼還是這樣矮?”
無視謝慈氣惱的表情,蕭崇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你好像越來越白了,身上好像還有股香味,是像姑娘一樣用了胭脂還是花瓣泡澡?”
謝慈就知道這人還是這副德行,氣過頭了他反倒是冷靜了下來,麵無表情的一腳踩在蕭崇的腳上,狠狠的碾了幾下。
蕭崇卻動也不動,笑眯眯的靠近謝小侯爺,故意曖昧道:“力道不夠啊,再用點力?”
謝慈平時葷話聽的本就多,但要是彆人這麼故意弄他,他就忍不了了,謝小侯爺拿起酒杯直接潑在蕭崇那張俊臉上。
“無恥!”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謝慈身上了,包括那位剛入場的沈家大郎。
謝小侯爺生氣的時候一雙黑白分明的眸水光流轉,仿佛被氣的即將哭出來了似的,瓷玉般的臉透著蠱一般的紅,肉粉的唇抿起幾分,著了魔似的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沈玉書作為主人家,遇到這樣的事自然要來調解一番。
他玉雪似的手腕上套著一圈佛珠,身邊還跟著兩個短發的寺人,一步步走來的模樣簡直像極了那廟宇中活過來的神佛。菩薩低眉。
沈玉書的神情是冰冷的,但語氣卻緩和近人,他道:“謝小侯爺和蕭將軍若是有什麼事可慢慢商量,莫要傷了和氣。”
謝慈整個人都怔在原地,一張臉簡直可以說是爆紅,他腦子裡一片空白,隨後又難以克製的回想起小時見到的那個小仙童,沈玉書這個名字含在舌尖仿佛能纏綿出另一種曖昧來。
這可是他打小就認定的媳婦啊!
紈絝麵泛芙色,哪裡還有先前那般囂張的模樣,此時他簡直比那乖軟愛嬌的狸奴還要溫順可人。
他幾乎是有些結巴般道:“好、好的,是本侯爺失禮了。”
沈玉書冰雪似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
謝慈簡直被他迷的五道三迷、神魂顛倒。
蕭崇在一旁看著,手中的酒杯不由得捏緊了幾分。
謝池麵色也冷了幾分,目光不停的掃在謝慈和沈玉書身上,眸中多了幾分思量。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想要姐姐們的鼓勵嚶,撒嬌還來得及嘛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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