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三隻備胎20(1 / 2)

燭火搖曳,古桐木的窗台裂開一小道縫隙,絲絲縷縷刺骨的冷風攜裹著冰雪從其中逃竄入室。

謝慈下意識的緊了緊衣領,指節屈起嘟囔道:“今天可真冷······”他抬頭看了眼謝池道:“謝池,你是不是進來的時候沒關緊門?”

理直氣壯的將原因推到謝池身上,驕縱的放肆。

謝小侯爺那張金玉其外的臉在昏黃的燭火下透著某種勾引似的蠱惑,他分明一無所知,分明純潔透徹,但就是讓人忍不住將目光集中在那雪白的脖頸、肉粉的嘴唇、塗滿風情的眼上。

謝池從來都沒有這樣大膽的看過他這位兄長,他的目光似乎能夠透過那層薄軟的衣衫,舔·舐到對方內裡雪白的肌膚、脆弱凸起的鎖骨,並繼續無所顧忌的往下延伸。

下流的心思無所藏匿。

謝池勉強的閉了閉眼,他心中充斥著無法言明的火焰,或許是為了謝慈前一會兒那一番拱火的言論,又或許是因為他已經快要壓製不住那些‘大逆不道’‘禽獸不如’的念想了。

他抿著唇,手指泛著暖色,一言不發的走到窗台處,手掌用力的關上窗門。

其實說是關上,倒不如說他恨不得將這整間屋子都鎖上,把他這位嬌生慣養、多情風流的好兄長徹徹底底的鎖在裡麵。

鏈子應該上好的軟金,最好再塗上一層軟膠。

否則依照對方那一觸便留下紅痕的皮膚,那雙黑潤的眼中大概會露出可憐巴巴的神色,嫣紅的唇會被咬的泛著糜爛的色澤,然後慫兮兮、小聲的說:“池弟,你放過我吧,我好疼,你心疼心疼我。”

謝池深呼吸,他唾棄自己無邊淤黑的、無恥的念頭,但總是很難克製。

畢竟心上人就在眼前。

更何況在不久之前,他才知道自己與對方根本毫無血緣關係。

謝慈根本沒有將目光放在謝池身上,也不知道他向來沉穩幽靜、高風亮節的好弟弟此時腦中正在想著怎麼樣一副畫麵。

他依舊無辜的邊寫邊念叨著:“玉書身上的味道好像,嗯,有點像清香薄透的草藥味,那我倉庫裡那幾株風雪草也一並放進嫁妝裡吧······”

006趴在謝慈的腳邊,看著謝池眼中愈發暗沉的情愫,有一絲絲的緊張道:“宿主,他看起來好像要發瘋了。”

謝慈微笑:“不是好像。”

006畢竟還不是真正的人類,還沒等他徹底明白謝慈的意思,便見謝池高大的身子極有壓迫感的壓下,麵色陰晴不定,一手從謝慈手中奪過那‘嫁妝清單’,手背泛起青筋。

偏偏謝慈還敢惹他,火上澆油:“你乾什麼啊,謝池我警告你彆瞎碰我的東西,不然·······”

謝池黑沉的眼看著他,驀地露出一抹冷而陰的笑,他慢條斯理的將那單子折起,撕開,再折疊,再撕開,隨意的丟在滿目震驚的謝小侯爺的腳邊。

謝池稍稍低頭,嘴唇就擦著謝慈通紅的耳,他低聲道:“不然怎麼?”

謝慈渾身一顫,被耳畔的熱氣攪得身上一陣發軟。

他的手臂下意識的要推開謝池,但很明顯,謝池的力氣比他大得多,謝慈甚至沒法將他推開分寸。

燭火映照的兩人影子糾纏在一起,曖昧難言,奇異的氣氛在室內發酵。

謝慈抖著嗓子要往後退:“你、你這是要做什麼?放肆,放肆!”

語氣中甚至有些害怕。

謝池垂下眼,厚重的淤泥掩在眼底,一些奇異的、爆裂開的興奮感讓他想做些什麼,最好如兄長口中所說的,放肆。

於是他的手掌扣著謝慈顫抖的肩,赤紅的舌尖伸出,輕輕的順著兄長柔軟漂亮的耳廓舔·舐而下。

水痕落在那火紅徹底的耳上,透出幾分難言的澀情。

謝慈終於忍耐不住了,他通身都在用力抗拒,臉頰都漲得通紅:“謝池,你是不是有病?有病滾去彆的地方,彆來小爺這裡撒野!”

謝池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他低眉看著兄長眼中灼熱的煙火,喉頭微動,這人越是天真無知,越是自以為是的擺出一副長兄的模樣,他就越想要打碎他的自信,最好冷眼看著他被欺負的哭出來,最後他再輕輕攬住他哄一哄,舔掉他眼角的淚珠。

這種念頭讓謝池的手腕都忍不住的泛起一陣應激的輕顫,他更加用力的將謝慈攬在懷裡,強硬地按著對方,讓對方如同孩童一般依偎在自己的懷中。

謝慈這下是真有點怕了,見謝池這會兒簡直像是陷入魔障一般的模樣,他隻能抖著嗓音,語氣不自覺的軟下幾分道:“謝池,你是不是中了什麼藥了?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你兄長,你不能、你不能把我當做那些小倌。”

謝池稍稍抬眼看他,黑色的眼中旁有層層擴散開的紅血絲,有些霾掩在其中,襯著謝池那張冷沉的臉,其實有些嚇人。

謝慈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了,他心裡頭委屈,自己列好的嫁妝清單被無緣無故的撕了不說,謝池這會兒還對著他發瘋,一副沒了理智的模樣,他有委屈都不知道去何處說去。

這麼一想,那如清水洗過的黑眸中頓時霧上一層薄霧,眼眶下紅紅的,偏又強忍著,可憐又可愛。

謝池的手指撫摸著謝慈的臉頰,心中的火已經將他整個人都焚燒的分寸不剩了,他垂下頭,在兄長那驚恐的目光中,輕柔的、溫順地吻了對方的唇。

謝慈向來喜歡吃甜點,此時還有幾分淺淺的桃香,很甜,軟的讓他生出更多的妄想。

他摟得愈發的緊,手掌迷亂、胡作非為,就好像要將謝慈融入他的身體一般。

燭火的淚水順著燭身凝固,謝池忽的感覺到臉頰側的濕意,動作忽的一頓。

他半鬆手,看到視線中謝慈那張哭的泛粉的臉,對方穿的衣衫本就寬大,這會兒鎖骨都露了出來,鬆垮的衣袍掛在肩頭,一觸便會徹底落下。

謝慈眼中掛著濕意,手指終於能動彈了,他直接迎頭扇了謝池一巴掌。

“下流、無恥、變態!”

謝池垂著眼沉默下來,他的嘴唇紅的曖昧紮人,謝慈根本就不敢多看。

謝慈掙脫開他的懷抱,把自己的衣服理好後,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聲音還有些啞,他說:“謝池,你是不是太饑渴了,那你去紅樓找人去啊,你在我這裡發什麼瘋,父親要是知道,父親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打死你——”

謝小侯爺說著說著,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刺痛的嘴唇,隨後悲從中來,顫抖道:“完了完了,我也會被打死,你有病去治病啊,你害我乾什麼?”

謝慈抖著嗓子,顫顫巍巍的指著謝池道:“我懂了,你是不是故意害我,就因為我之前欺負你了?謝池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彆這麼小心意眼,你害我你也彆這樣啊,你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謝池乾澀著嗓子,黑眼珠中透不過一絲光。

他知道,不能告訴謝慈真相,至少現在不能。

其一是謝慈不喜歡他,他能看的出來,即便他對他做出那樣親密的行為,謝慈都不會想歪分毫。謝池心中挫敗失落,感情一事本就玄乎,他毫無辦法。

其二就是謝慈打小就在謝侯府長大,他小時候被謝母寵愛著,父親雖然看似對他不常關注,可謝池清楚,父親對謝慈放任寬鬆,並不是因為毫無期待,而是他更希望謝慈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活在謝家的樹蔭下。

小時候他在一旁看到過,父親會攬著兄長轉圈圈,舉起兄長說:“阿慈,院子裡新建了個秋千,帶你去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