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斯敏感似察覺到投注到身上的惡意,她轉過身,精確地對上了韓嘯陽的目光。
霎時對上蕭如斯幽冷的眸光,韓嘯陽先是一怔,隨即眼裡露出幾分乖張戾氣,陰冷地勾了勾唇。
但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一臉驚惶地跟在蕭夫人身邊的蕭玉,臉色一僵,神情變得更加難看。
蕭玉,他心中珍藏的陽光,怎麼可以出現在警察局這樣的地方?該死,蕭如斯該死,將蕭玉牽連帶來的警察更是該死。
“都站著乾什麼,進去啊!”方珂不耐煩地催促了一聲。
韓嘯陽傲然地冷哼了一聲,目不斜視地大踏步越過蕭如斯一行走進警局,故意沒有看蕭玉一眼。
可是他的心裡陰沉得很,蕭玉會不會怪自己,不但沒有幫到她,還連累她一起進了警局?
這些都怪蕭如斯這個賤丫頭,還有王洛他們,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簡直丟儘他的臉。
不管王洛怎麼掙紮哀求還是被拖進了警察局,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醫生都說沒事了,這麼耍賴有意思嗎?
很快蕭家的律師也趕到了,雙方進行了一係列地扯皮,你說他侵犯隱私他告你故意傷害,你來我往口沫齊飛。
但是就如鬱琅說的那樣,根本不能給王洛他們定罪。
最後以王洛和張柯被拘押結局,以醫院的檢查為依據,蕭如斯隻是正當防衛不構成故意傷害。而韓嘯陽則是被自家律師安然無恙地帶走,王洛他們改口堅持自己的所作所為出於個人原因,和韓嘯陽沒有關係,他們明顯更懼於韓嘯陽的背景。
雖然明知道他們在說謊,可現實就是這麼操蛋,韓嘯陽完全置身事外。
臨走前,韓嘯陽威脅地睨了蕭如斯一眼,這事沒完。
蕭如斯厚重劉海下的眸光幽幽地回視他,慢慢地勾起唇。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回去加上。”鬱琅將自己的名片塞給蕭如斯,眸裡有一絲安撫,“你雖然會武功,然而武功不是萬能的,有些東西比武功更可怕,好好呆在學校裡用功念書。”
他還真怕蕭如斯不滿意對王洛他們的懲罰,私下做出些什麼來。
蕭如斯順手接了過來,嗤笑了一聲:“真是囉嗦。”就怕風欲靜風不止,她有預感接下來要不平靜了。
“那個韓嘯陽身份不簡單,聽我的話,不要去招惹他。”鬱琅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就像看著一個熊孩子準備搗蛋,卻無能為力地挫敗。
“我一向不會主動招惹人的。”蕭如斯誠實地道,隨即攤開玉白的手。
“做什麼?”鬱琅看著眼前纖細柔嫩得過份,跟女孩膚色比起來白了一個色度的手不解。
蕭如斯微笑:“賞金。”
不會是想吞了不給吧?
鬱琅遲疑了一下,望著等在外麵的蕭夫人,征詢她的意見:“你一個小孩子,這筆錢帶在身邊不安全,是不是交給大人保管比較好?”
蕭如斯詫異:“你是在開玩笑嗎?”
難道有比她自己身邊更安全的地方嗎?誰想動她的錢,那真是找死。
鬱琅還沒有見過在自己麵前這麼自戀的小孩,他垂下眼:“最後再問一句,你家人知道你會武嗎?”
他指的‘會武’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強身健體,照蕭如斯表現出現的實力,說是玄幻也未必不可了。
蕭如斯回了個眼神讓他自己猜,你說呢?
鬱琅深深看了她一眼,直起身:“等著,我去取錢。”
‘啪’地一聲,狠狠一巴掌打在韓嘯陽臉上,瞬時將他打得臉都偏了過去。
“蠢貨,你乾的好事!”一個坐在沙發上威嚴無比的老人輕叱,一邊伸手接過管家的帕子優雅地擦了擦手,眼神幽冷。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生死符’可以,我覺得我文中的也可以,彆問,問就是作者臉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