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田一郎眨了眨眼,疑惑地道:“蕭館主,對我們日本人有偏見。”
“噓,不要說無關緊要的話。”蕭如斯打斷他,“準備好了就說‘開始’吧!”
衝田一郎表情一凝,他側頭吩咐了一句,隨同的下屬立即往後退空出地方。
麥子傑也機靈地退到牆邊,挨著牆角的大花瓶站著。
衝田一郎擺出姿勢,瞳孔變得專注無比,沉聲道:“開始。”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一陣風過,蕭如斯已經到了他麵前。
好快!
心臟緊縮了一下,衝田一郎背後出了一身冷汗,手本能地推了出去。
蕭如斯扯唇笑了笑,也伸出了手,輕輕一掌拍在他的胸膛上。
蕭如斯扯唇笑了笑,也伸出了手,就像是隨隨便便地拍在他的胸膛上。
隻聽‘哢嚓’一聲,衝田一郎的身軀撞開大門,一下子飛了出去。
“衝田先生。”麥子傑驚呼一聲,忙跑了出去。
而他的兩位日本帶來的隨從更快,一下子拉開被撞得有些變形的門,到了衝田一郎身邊。
“少爺,你怎麼樣?”山下苟義忙扶起他。
‘噗’,衝田一郎麵如金紙,吐出一口血來。
蕭如斯也閃身到了門外,垂眸看著倒在走廊上的人影,幽幽道:“還要比嗎?”
“要。”衝田一郎狠狠一咬牙推開人站了起來,眸裡閃過一絲狠色,“讓我再見識一次蕭館主的武功。”
“好啊!”
蕭如斯輕聲道答應,人影一閃再次出現在衝田一郎的麵前,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拍出一掌。
‘啪嗒’,衝田一郎倒飛出去,毫無還手之力地掉在地上。
“衝田少爺。”他的隨從紅了眼,恨恨地瞪向蕭如斯。
“再來。”衝田一郎狼狽地站了起來,已經維持不了整潔一絲不苟的外形,可是傲氣還在支撐著他。
這次他打起了十萬分的精神,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蕭如斯的動作,想預判她的行動。
但是他失算了,你無法想象一個個體能達到非人的速度。
手還抬在半空中,一股力道襲來,衝田一郎再次猶如風箏似地無力地垂地。
隻是這一次,他再也沒能輕易站起來。
“少爺。”山下苟義和山下智久沒忙跑過去扶起他。
衝田一郎垂著頭,呼哧呼哧地喘氣,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孔。
屈辱,從未有過的屈辱。
未嘗出一招,他已經敗了。
衝田一郎是日本一流的高手,更樂衷於挑戰各大流派的優秀高手,雖然也有過失敗,但是每一次都酣暢淋漓,讓他有所收獲,在打鬥中感悟心得。
而不是,而不是像小孩子一樣,被大人摔著玩。
這嚴重地傷害了他的自尊心。
“為什麼?”衝田一郎嘶啞地道,“我是誠心誠意地向你請教。”
為什麼不認真地對待這次切磋,卻要用這麼粗暴簡單的手段,這是對自己的侮辱。
“我也是誠心誠意地打敗你。”蕭如斯負手而立,“難道你不是來踢館,一戰定輸贏?”
“可你根本不給我出手的機會。”衝田一郎憤怒地道。
“我一招就能贏你,為什麼要浪費時間給你出手的機會,”蕭如斯冷冷睨了他一眼,“你要揣摩心得是你的事,又與我何乾!”
衝田一朗激動地道:“我以為我們是在交流切磋。”
“交流切磋應對的是同等實力的對手,顯然你不配。”蕭如斯挑眉。
‘噗’,衝田一朗吐出第二口血,麵上是被羞辱的潮紅:“武術是殺人的招數,更是藝術,我敬佩你的實力,但是你不覺得你的手段太粗暴了。”
“武道到了極致,就是化繁為簡,大道歸一。”蕭如斯抬了抬下巴,“這就是屬於我的‘道’,因為你根本沒有讓我出第二招的必要,那麼,是繼續還是認輸?”
衝田一郎的臉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後紫漲一片,竟是被活生生的氣暈了過去。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羞辱人的,衝田一郎一向是天之驕子,到了C國更是打遍無敵手,卻在蕭如斯麵前被看得連空氣都不如,人家揮揮手像打發蒼蠅一樣打發他,讓向來自視甚高的他受不了。
“衝田先生,衝田先生。”麥子傑看得心驚膽戰,對方可是自己的客戶啊,千萬不要出事。
他馬上撥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蕭如斯淡淡一勾唇角:“看來是比不了,我們進去吧!”
“是,師父。”
江壁雙眼亮晶晶的,崇拜地看著蕭如斯,師父好厲害啊!
蕭如斯根本沒有將衝田一郎放在眼裡,不過一介跳梁小醜而已,隨手打發了就是。
但不想幾天後鬱琅再次上門,神情嚴肅地帶來了個驚訝的消息。
“死了,你說那個日本人死了?”蕭如斯皺眉。
“是的,從你這回去後,他去了醫院,然後返回住的酒店,當晚就死了。”鬱琅捏了捏眉心。
“誰殺的他?”
鬱琅無奈:“自殺。”
衝田一郎自殺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