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變動?”正埋頭做數學習題的蕭如斯丟下筆,抓抓亂成一團的頭發走了過去。
蔣文文和張麗也好奇地靠了過來。
“我剛接收到的一封郵件,局裡轉給我的,你們看上麵說追殺蕭如斯成了限期任務,一旦‘渡鴉’組織這次失敗,以後這則任務取消了不再出現。”翻過電腦給她們看,方珂興奮地道,“這是好事啊,我們隻要應付完這波殺手,就再也不用擔心以後再有人來殺蕭如斯了。”
光想想有一百萬美金吊著,一批殺手不成還有下一批,要應對無窮無儘地追殺,一般人不用活還不如重新投胎痛快點。
蕭如斯若有所思地道:“那這也是‘渡鴉’組織最後的機會了,錯過一個月期限,他們就是再殺我也拿不到賞金。”
“對,現在離一個月還有最後的三天,我們要提防對方狗急跳牆,一定不能被他們找到這裡。”方珂握爪道。
蔣文文認真地點頭:“放心,我們絕對不能讓人將如斯害了去,說不定不用等三天,我們隊長就能將人抓獲了呢!”她樂觀地道。
蕭如斯盤著腿拿了塊披薩吃,悠悠地問:“那你們隊長這麼多天到底找到殺手蹤跡沒有啊?”
不會真的讓她躲著,等著殺手無功而返退去,就收隊大吉吧!
“快了,快了,你要相信隊長。”方珂訕訕一笑。
警笛的嗚鳴聲響起,鬱琅執槍率先攻入一處民宅,等待警察的是人去樓空,隻有滿地殘餘的垃圾仿佛在嘲笑他們來遲一步。
“隊長,又跑了。”一名警員跑過來報告,恨恨地道,“這幫外國人的鼻子是不是太靈了,每次都在我們抵達之前跑路,簡直是狗鼻子。”
鬱琅收起槍,眉目深沉:“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我們急著抓人,他們也急著完成任務。我們不能亂,做好蕭如斯住處的保密工作,同時通知海關處注意他們的行蹤,還有嚴查各偷渡碼頭港口處,絕不能讓他們逃脫。”
“是。”警員敬了個禮,立即下去安排。
鬱琅抽了隻煙含在嘴裡,為了避免泄露蕭如斯的行蹤,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聯絡方珂了,但願他們一切安好,平平安安度過最後的幾天。
一輛銀白色的豪華休旅車慢慢地拐進車道,開車的是一位銀白色頭發儒雅溫文的外國學者,戴著漁夫帽,黑框眼鏡,筆挺的襯衫,看著風度翩翩。
旁邊領座上坐的大概是他的妻子,手裡拿著一張地圖正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似乎說哪裡度假好。
後座上是一對青春洋溢的年輕人,黑色頭發藍眼睛的女兒,還有金發藍眸的兒子,一個拿著電腦,一個專心地戴著耳機聽音樂,似乎一家人乘著天氣好出去野炊。
途中經過幾次停車臨檢,警察拿著照片對他們比對了幾下,迎來他們好奇無辜地眼神。一般人分不清老外的長相,警察看過他們的證件,覺得沒問題就揮手放行了。
他們順利地通過了路口,車子再向前麵駕駛了一個小時,在一個路口放下了前座的‘妻子’,他們友好地揮手告彆。
然後三個人再開著車又開了半個小時,在一處環境清幽的小區停了下來。他們沒有往房子走去,而是走到了小區對麵的湖旁,左看右看似乎覺得特彆滿意。
接著他們轉身從車上搬下不少東西,搭起了帳篷,還有椅子,釣魚竿,似乎準備在這露營。
湖的對麵就是一棟棟房子,黑發的女兒看了對麵一眼,拉開了像裝著釣魚竿的長條包,拿出了裡麵的東西。
這天的天氣很好,蕭如斯剛吃過早飯,正嘗試著喝方珂興致勃勃泡的雞尾酒,對方信誓旦旦地說他是這一行的行家,如果不是當了警察一定能成為一位雞尾酒大師。
蔣文文則是擼起袖子怪他一大早喝酒還企圖帶壞未成年,張麗坐在一旁的高架椅上微笑看著。
蕭如斯突然就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讓她全身的汗毛直立,本能在叫囂著快逃。
來不及多想,蕭如斯一把抓起方珂就扔了出去,方珂的身體撞破身後的落地窗,裹著窗簾伴隨著四分五裂的碎片掉出院子外。
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撕裂了空氣朝這裡飛來,顧不上蔣文文和張麗驚駭變形的麵容,蕭如斯一手提起一個,身如大鷹越過半空,如閃電般朝房子外射去。
‘轟’地一聲,如地動山搖,火箭筒發射的彈藥射中了安置的房子,二層高的樓麵立即坍塌,火焰一下子從身後燃了起來,整座房子陷入了火海。
蕭如斯幾乎能感覺到後背的熱意,她麵容一肅,麵無表情地放下已經陷入呆滯的蔣文文和張麗,目光轉向了炸彈射來的方向。
方珂被這一下摔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頭上還流著血,一時耳鳴頭昏腦漲,爬也爬不起來。
“蕭如斯,蕭如斯,你沒事吧?”他□□著小聲地問。
蔣文文腿軟得站不住,她一時看看燃燒著的房子,一時看看蕭如斯,一副在夢中的樣子。
倒是張麗還好一些,也是神情恍惚,臉上滿是後怕。
如果不是蕭如斯,他們都要死在這棟房子裡了。
“你們照顧好他,先找個安全地方躲一下,我去去就來。”蕭如斯淡淡吩咐。
這一刻的蕭如斯一點也不像平日平和無害的初中生,竟然讓他們生出了可望不可即的敬畏之心。
“不行,蕭如斯,你不能去,太危險了。隊長馬上就過來了,你不用管我們,先顧好自己。”方珂掙紮著欲阻止,他們是來保護蕭如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犯險。
話音剛落,又是一發炮彈落在房子附近,這是真怕炸不死他們嗎?
蕭如斯輕笑著拍出一掌,將他們推遠了些,隨即一陣風過,她消失在了他們麵前。
“臥槽,蕭如斯!”方珂握著拳用力地敲打了地麵,“快通知隊長。”
黑發藍眸的外國女人半蹲在地上,也就是偽裝的‘紅蛇’,她的肩上是剛發射彈藥的火箭筒。盯著前方燃燒的房子道:“‘蠍子’,請確認一下目標消滅,謝謝。”
“粗魯的女人,我不擅長乾跑腿的夥活,也許不用確認,我不相信還有誰能逃生,除非她是上帝。”‘蠍子’想偷懶,“要不我們還是走吧,再過不了幾分鐘警察就要把我們包圍了。”
爆炸驚動了旁邊房子裡的人,已經有不少人跑出來看個究竟,拿著手機不停地打電話。
“你這個懶鬼。”‘紅蛇’低咒了一聲,手下快速地收拾武器,準備撤離。
火箭筒裡隻有兩發彈藥,如今已經沒用了,要在路上找個地上丟掉。
吉姆早就坐在駕駛位,隻等他們完成任務上車,隨時就可以開車走人,回國的機票他們已經買好了。
沒有管掩飾用的帳篷,‘紅蛇’轉身就要走,卻被視線掠過的‘蠍子’吸引了注意了,他正瞪大了眼望著前方,仿佛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心裡一‘咯噔’,‘紅蛇眯眼望去,就見一道小小的身影穿過擴張地濃煙,似慢實快地朝他們飛來。
是真的飛,腳不著地的那種。
“上帝,那是什麼鬼東西?”‘紅蛇’丟掉了手裡的東西,下意識地掏出了□□。
耳邊是‘蠍子’的呢喃:“真不幸,‘紅蛇’,我們的任務失敗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