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2 / 2)

韓家彆墅裡。

‘啪啪’,如黑蛇般的鞭子毫不留情地甩在□□上,劃破衣裳,留下一道道鞭痕。血跡漫出皮膚,很快侵染了身體,看著非常的可怕恐怖。

韓沃森麵色陰沉,老當益壯地揮著手中的鞭子,像是在發泄著怒氣,一下下地打在兒子身上。

在他對麵韓嘯陽跪在地上,雙手痙攣地撐在地上,頭虛軟無力地低垂著,地麵上分不清是他的汗水還是血水,形成一大片深色的陰影。

“老爺,老爺,手下留情,少爺的身體還未恢複呢!”老管家在旁小心翼翼地勸著,邊擔憂地注視著一聲不吭地韓嘯陽。

韓嘯陽變得很瘦很瘦,但是意外的他的精氣神比起以前半死不活的樣子竟然恢複不少,隻是看著還是很慘,瘦骨嶙峋的,透過破爛的衣裳可是看到裡麵支棱出來的骨頭。

此刻他壓抑著痛呼,一聲不吭地任韓老爺子宣泄,垂下的眸子裡透著欲擇人而噬的狠戾。他不得一遍遍地念著蕭玉的名字,才能壓住心中的暴戾,不再被束縛自己已久的劇痛擊倒。

“逆子。”韓沃森陰狠地吐出兩個字,看著韓嘯陽的目光不像是在看兒子,而是看什麼厭棄的東西,“你乾的好事。”

韓嘯陽幾次違背他的命令,私下招來殺手罷了,竟然還將武器庫的軍火私下運出來交給殺手。如今那些武器落到了警方手裡讓他損失慘重,對方不但找到了藏匿軍火的地方,還挖出了他費心埋下的地下暗線,害得他不得不自斷一臂,才斬斷了警方伸向自己的手,暫時保住了自己。

他苦心籌謀十幾年,才將暗地裡的巨網鋪開,而自己站在明處高枕無憂,運籌帷幄,現在都毀在了韓嘯陽手裡。

“老爺息怒,少爺不是故意的。”管家又忙勸韓嘯陽,“少爺,你跟老爺道個歉,說知道錯了。”

韓嘯陽動了動僵硬地身體,嘶啞地道:“對不起,父親。”

冷哼了一聲,韓沃森丟下鞭子,冷冷交待:“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這段時間就哪裡也不要去了,就在屋裡呆著。還有電腦設備都給我沒收了,省得你自作主張再給我搞出亂子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他還以為韓嘯陽終於打敗了蕭如斯下的控製手段,自豪不愧是自己培養的繼承人,結果暗地裡卻捅了更大的簍子。

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兒子,韓沃森陰森地背過身子,這樣毀我家業的人,早被一槍斃了。

韓沃森的意思,無疑是將韓嘯陽暫時軟禁了,甚至連聯係外麵的方式都限製了。

老管家看了眼韓沃森遠去的背影,不忍心地扶起韓嘯陽:“少爺你先養好身體,老爺現在怒火上頭,什麼話也聽不進去。等再過段時間,就會讓人放你出來了。哎,你這次真的是闖了大禍了。”

韓嘯陽低著頭一聲不吭,誰也看不透他心底在想什麼。

顧不得再安慰韓嘯陽,老管家吩咐人給韓嘯陽拿傷藥,自己急急追著韓沃森而去。

韓沃森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顯然警察造成的打擊的確讓他受創甚深,絕不是打韓嘯陽一頓就能滅火的。

他坐在太師椅上沉聲道:“我本來想先安排嘯陽出國,不過現在到處都有警察盯著,出去外麵的路算是斷了。”除非是偷渡。

這次警察的雷厲風行讓他有種濃濃的危機感,檢查組還進駐‘明陽集團’查稅務問題,一時不管是暗處還是明處都是風聲鶴唳人心惶惶的。

辛苦積累了二十幾年的家業啊,韓沃森閉眼歎息,心裡心痛得滴血。

“不至於此吧!”老管家遲疑地道,隨即問道,“關於那個蕭如斯,老爺你還想要她手裡的武功秘籍嗎?”

“現在不是時候,她身邊一定有警察看著,不能貿然出手,以後慢慢再找機會吧。”韓沃森睜開眼睛,沉吟道。

“說起來這蕭如斯還真是有點邪門,少爺就是對上她,一心一意與她為敵才有後來的一樁樁事,要不,”老管家眼中流露出狠色,“乾脆斬草除根來得痛快。”

這可是連國際上有名的殺手都奈何不了的人,想要她手裡的東西談何容易,既然已經結仇了,索性一除了之。

“我心裡有數。”韓沃森道,“再等等吧!”

他何嘗不知道和蕭如斯已經沒有化乾戈為玉帛的可能,然而實在垂涎那深不可測地武功,作為同樣練武的,有生之年不能一窺真正的武學之道,心裡難免遺憾!

因為蕭如斯要留下來教席勻蘇武功的關係,這段時間都沒有和蕭玉一並坐車走,而是自己稍後坐公交車或是打車回去。反正蕭家夫妻對一些小事都不會過問,隻要人安全回到家,其餘的睜一眼閉一眼。

今天,蕭如斯照樣是遲了一個小時回到家。還沒進家門呢,就聽到裡麵傳來陣陣說笑聲,伴隨著蕭玉嬌憨的撒嬌聲,以及一個男人的說話聲。

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一邊回想,蕭如斯一邊推開門,拿過拖鞋換鞋。

“姐姐你回來了。”先出聲迎上來的是蕭翔。

蕭翔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這段時日再也不會像隻刺蝟似地針對她,而是彆彆扭扭地討好親近。或許是覺得家裡對蕭如斯過分了吧,良心未泯的小家夥主動示好。

蕭如斯無所謂地笑納了,能和人愉快相處,誰也不想處得跟敵人一樣,而且蕭翔真的一點也不討厭。

摸了摸他的頭,蕭如斯問:“家裡有客人?”

“是歐陽叔叔。”蕭翔屁顛屁顛地替親姐放好鞋,隨即壓低聲音小聲嘀咕,“他可討厭了,每次都將二姐誇上天,將我貶得一文不值的,好像二姐是他的親生女兒似的,我一點也不喜歡。”

“歐陽叔叔啊!”蕭如斯點了點下巴,想起對方是何許人了,這不是當初那個在醫院趾高氣揚,然後被自己暗地下手‘教訓’了的人嗎?

“對啊,他最喜歡二姐了。”蕭翔擔憂地拉拉她,“姐姐要是不喜歡他,等打過招呼就直接上樓好了。”他就是這麼乾的,反正歐陽叔叔隻要有二姐在就好了。

“乖,不用擔心。”蕭如斯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頭。

“如斯回來了,怎麼還不進來?”蕭夫人起身招手讓姐弟倆過來,嗔怪道,“還不跟歐陽叔叔打聲招呼,真不懂禮貌。”

見到蕭如斯,原本言笑晏晏地場麵一下子冷場了,歐陽元庭臉色沉了下來。連帶著坐在他身旁的蕭玉也斂聲屏氣,收了笑容,變得局促不安。

歐陽元庭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麵在醫院出糗的事來,竟然當著蕭如斯的麵給她跪下,雖然是事出有因,但是這臉算是丟儘了,如今哪裡還有好臉色。

而且這次登門他也察覺到蕭玉在家中處境的變化,她明顯沒有那麼開心了,眼含憂愁。即使是笑,也是強顏歡笑地多,讓他懷疑蕭玉受到了蕭家夫妻的差彆對待。

果然找回了親生女兒,就置養女於不顧了嗎?

“這位老伯好,你上次的膝蓋怎麼樣了,還動不動就下跪嗎?人老了,就需要好好保養,要記得多吃點補品啊!”蕭如斯殷殷垂問。

歐陽元庭的臉色變得更黑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果然討厭!

他恨不得所有人遺忘當初在醫院裡丟人的一幕,而且他自詡保養得很好,比蕭建邦還要年輕,蕭如斯偏偏故意喊他‘老伯’,他有那麼老嗎?

“如斯不像話,他分明是歐陽叔叔,偏你喊什麼老伯,還不快改口!”蕭夫人不悅地道。

“媽媽,你難道忘記了嗎?”蕭如斯詫異地道,“當初老伯可是說過隻會做蕭玉一個人的叔叔,我怎麼能奪人之好?所以就讓他給蕭玉一個人當叔叔好了,我喊老伯也挺順口的,畢竟一個稱呼而已,怎麼喊不是喊。”她笑眯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