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原因,甚至不需要原因,他知道這是庚小寅。
他能認出奶瓶的輪廓形狀,但還需要再確認一下。
謝清宴忍著耳鳴暈眩,找出了上京地圖,上水利工程網,查看了上京城的地下管網,很快牽出了一條從半山彆墅到長安街的管線,圈了半山彆墅,以及京郊動保中心,看著這幾個地點的位置,胸腔裡忽上忽下的心跳漸漸平穩下來。
小狗找邊防總隊的戰士們救的人,因為他們穿著
軍裝,小老虎隻和這一類人相處過,相信這一類人,親近這一類人,所以找的是他們。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說明了。
還活著。
還活著就好。
狂喜從心底翻湧出來,過於熱烈的情緒衝擊得他有些頭暈目眩,指尖發燙,謝清宴數著時間,心臟又不受控製地揪緊了,將近一個月了,顧淮疏沒找到它,警隊也沒找到它,它獨自一隻在上京城流浪,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受餓
,受累,受凍,帶傷,它性子又太過溫和,親人,不知道有沒有被欺負……
謝清宴忍不住低低嗆咳起來,又平複了呼吸,往組織上申請查看監控網的權限,國安那邊很快給了答複,謝清宴用程序搜索最近日期小狗出現的畫麵,看到它在青州影視城出現,好好的跟著一個叫趙歡行的人,緊繃著的心神稍稍安定了些,先給周尋濤回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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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尋濤接起電話來先安慰了一句,“你彆擔心,小老虎肯定還好好的,最近在上京監測到五個形跡可疑的人,裡麵有三個偽裝成了拾荒老人,好像是在找機會出城,局裡麵正在開會討論是否實施抓捕,抓起來問一問,就知道小老虎被藏在哪裡了。”
拾荒老人最方便的地方是去什麼角落都不會有人懷疑,在城市裡最不惹眼,他們不是在找機會偽裝出城,而是在找小老虎,謝清宴囑咐周尋濤,“都隻是棋子,抓了也是治標不治本,讓隊裡先按兵不動,我需要你的幫助。”
沒有人會比謝清宴更著緊小老虎,周尋濤立馬答應了,“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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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宴重新翻看了小老虎的卷宗,確保不漏掉任何細節,“一我需要一張調任新南野化基地負責人的任職聘書,五天內必須安排到位。”
“二我需要一條能和蔣森聯係的安全密線,越快越好。”
“三找到海口附近的崇明小區,把小區南段路上的井蓋撬掉一個,保證四天內都是空置的,其它你們盯著還潛伏在上京的偷渡客,盯緊一些,但注意彆打草驚蛇。”
周尋濤心思敏銳,看出來謝清宴是想‘釣魚’,有計劃,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放心吧,國安周愛黨他們也在,這些都給你安排好。”
說完小老虎的事,周尋濤又問,“你媽媽的事怎麼處理,顧淮疏昨晚上醒了,但古怪的很,對於你媽媽為什麼綁架他,就隻說不知道,我看他不像不知道的樣子。”
謝清宴現在想的都是怎麼樣能最快抓住幕後主使,找到小老虎,早點接它回家,其它多餘的事在他這裡都顯得太平淡了,無論是謝瑾瑤被拘留,還是剛才掃到的,和他一模一樣的,顧淮疏的出生年月日。
他從不過生日,所以哪怕是和他很熟的周尋濤,也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謝清宴握著欄杆的手緊了又鬆,“儘快讓蔣森聯係我,三天後我
會去上京,幫我約一下顧淮疏。”
周尋濤全都應了,“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新南實驗基地裡麵有最好的設備,快一些的話甚至不用三天,謝清宴站在走廊邊,望著遠處暗沉的天色,將腦子裡那些沒用的急躁壓了下去,接完蔣森的電話,轉身先回了基地。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雙更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