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聽了就笑了。
他一邊笑一邊說:“哎,得了吧,人家馬上就要高考了,哪有什麼心思陪你玩一見鐘情。聽說她成績特彆好,回回都是年級第一,學校還指望她能拿個高考狀元,你可千萬彆想著染指祖國花……”
最後一個“朵”字還沒說出口,見靳連神色似乎不太好看,經紀人瞬間閉嘴。
下一秒,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問:“楚桓,彆告訴我你是認真的?”
靳連反問:“我像是在開玩笑?”
“哪裡不像?”經紀人更震驚了,“她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你們兩個怎麼能湊一對?”
這話靳連就不愛聽了。
他們兩個怎麼不能湊一對了!
彆說他長得俊,雲鸞也長得美,就單說武力值,普天之下也就他能和她打個平手——
除了他,還有誰能配得上雲妹?
敢有彆人,他立馬操刀子把人砍了!
於是靳連覺得經紀人眼力見兒特彆的不行。
還金牌經紀人呢,連最基本的察言觀色都沒有,怎麼帶出那些個天王巨星的?
確定靳連不是在開玩笑,經紀人猶豫幾秒,還想再勸,可眼看靳連不高興了,連眉毛都皺了起來,經紀人隻好閉緊嘴,默默抬頭望天花板。
老實說,他家這個藝人,打小就多才多藝,文能寫歌武能拍戲,更彆提年芳二十,前途無限大好,公司已經決定往後一直把好資源往他身上靠——隻要他不做出自毀前程的事。
可像談戀愛這種,無疑就屬於自毀前程。
畢竟他太年輕了。公司和粉絲絕不會同意他在這個年紀談戀愛。
但經紀人完全有理由懷疑母胎單身二十年的人,有朝一日終於開竅喜歡上人小姑娘,那不用說,往後肯定要做出很多辣眼睛、崩人設的事。
經紀人的預感成真了。
沒過多久,靳連就頂著經紀人的死亡凝視出了派出所,循著雲鸞殘留下來的氣息找到雲鸞彆墅所在的小區。
靳連這才知道原來他和雲鸞住的是同一個小區。
等找到雲鸞的彆墅,恰好雲鸞一手抱著一個收納箱從彆墅裡出來,小姑娘嬌嬌弱弱的,瞧著就沒什麼力氣,他挽起袖子走過去,說:“我幫你搬。”
大約是來之前動用了戒指,他身上明明沒有做任何變裝,就這麼露著臉堂而皇之地走著,卻沒一個人發現他是那位不管在哪都能引起轟動的頂級流量。
更彆提他一改往日散漫又不羈,對誰都懶得給張好臉的表情,一雙眼亮晶晶地盯著雲鸞,就更讓人認不出來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雲鸞問他。
她指的是來這個世界。
靳連答:“我就是看你來了,我就也跟著過來了。”
說著接過收納箱放到後備箱裡,又跟她進了彆墅,去搬剩下的收納箱和紙箱。
現成的苦力不用白不用,雲鸞熟稔地指揮他乾活,說:“隨你,彆妨礙到我就行。”
靳連說:“不會不會,我妨礙誰都不會妨礙你,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該搬的東西搬完,雲鸞鎖好彆墅門窗,正準備上車走人,就見靳連也鑽進了車裡。
她不由問他要乾嗎。
“我得知道你搬去哪兒住了啊。”他臉不紅氣不喘,十分的理直氣壯,“不然萬一以後出了什麼事,我找不到你怎麼辦?”
雲鸞說:“你還有事需要找我?”
他說:“萬一呢。”
然後又問雲鸞要手機號微信號等一應聯係方式,確保就算他出國拍戲,也能隨時聯係到她。
他已經決定從今天起,就當專屬雲妹的跟屁蟲了。打也打不走罵也罵不走的那種。
雲鸞租的小公寓離她上的附中很近,徒步也就七八分鐘的樣子。裝修是精裝修,雲鸞沒什麼不滿意的,往窗台上擺幾盆多肉,掛隻日式風鈴,沙發上再放兩個布藝抱枕,這個臨時小家看起來就很是像模像樣了。
她忙活這些的時候,靳連就在旁邊看著她。
不知道他想了什麼,眼神一度特彆變態。
時間還早,靳連幫忙鋪好床拖好地,又下樓去買水果。當然他沒忘了拉雲鸞一起。
正是周末,超市裡人特彆多。靳連推著手推車,一邊護著雲鸞,防止她被彆人衝散,一邊念叨著馬上要高考了,得多吃點好的補充營養,她太瘦了。
於是他開始瘋狂稱水果提牛奶,那架勢就差去拎幾盒腦白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