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找到的把柄不僅沒用, 反倒還幫了對方一個大忙,那公司的人氣得不行,但又沒什麼其他可行的辦法,隻能無奈撤退, 任由這個由高中生牽頭的公司繼續發展。
不過退前, 還是想辦法約見了雲鸞,想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雲鸞沒有推拒。
她和靳連一起, 帶總經理小弟幾人赴約。
約的是個五星級酒店,高端大氣上檔次。有小弟沒來過這樣的地方, 但也隻左右看了兩眼, 就很好地兜住,沒表現出劉姥姥進大觀園的糗樣。
小弟都能這麼表現了, 更何況雲鸞?
於是會麵後,代表那公司來的人都暗暗震驚,想她才高中就有這麼大的能耐, 不知道等她畢業了出社會了, 又會有怎樣的成就。
雲鸞這邊隻小弟們成年,她和靳連都還沒成年,不能喝酒,公司代表也沒怎麼勸酒。果汁和白水碰杯,之前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筆勾銷,一頓飯吃得還算和諧,甚至總經理小弟和對方還順勢談成了個大單子。
飯後,雲鸞站起身, 隨口吩咐總經理小弟,讓他儘快把邢餘和徐蕙蘭送進監獄裡,然後就坐車走人。
公司代表不由問她去哪。
總經理小弟說:“去學校考試啊。雙姐還有兩門要考。”
公司代表更加震驚。
活了半輩子了,從沒見過這樣的人。
考試後不久,今年的保送名額也下來了。
見邢雙和霍起兩個名字並排在列,學校老師們私下裡都笑稱這對小情侶簡直是楷模,不僅沒耽誤學習,連保送都一起。
保送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接下來的幾個月,雲鸞給學校打了個申請,不再去學校上課,開始天南地北地飛,到處看材料談生意,以致於等班裡同學高考完準備搞個散夥飯,卻發現聯係不到她和靳連。
還是一跟小弟們走得比較近的男生隱約知道點內情,說他倆前兩天飛去鄰國談生意了。
同學們感歎大哥就是大哥之餘,也隻能自行聚會。
他們去了KTV唱歌。
中間不知道是誰點了首情歌,放了半分鐘也沒人唱。坐在點歌機前的男生問了幾遍,見還是沒人出聲,剛要切歌,就見一班委慢吞吞地拿起話筒,說他想打個電話。
同學們一聽就知道這是想告白。
於是七嘴八舌地問給誰打,待會兒是不是要在電話裡唱情歌。
班委臉色微紅,說給邢雙打。
同學們頓時“哇”的一下,集體**。
居然敢有人給大哥告白!
這是什麼樣的勇氣!
受同學們的慫恿,點歌機暫停,班委也摁了免提,音量開到最大。
電話很快接通。
“喂?”
是邢雙。
班委立即自我介紹,又問她現在忙不忙,他有個事想和她說。
那邊應道:“你說吧。”
班委醞釀幾秒,清清嗓子,剛要把精心準備許久的告白說出口,就聽那邊陡然響起一聲仿佛狼嚎般的犬叫,似乎有人被那條犬咬住了,啊的一下痛呼出聲。
有同學眼睛一亮:“是背背!”
“背背在咬人嗎?”
“他們不會遇到危險了吧?”
還沒尋思出個所以然,就聽那道痛呼聲後,緊接看響起的是砰的幾聲類似槍響的聲音,雜亂無章,卻又驚心動魄。
與此同時,背背的叫聲也愈發無斥著威脅之意,可以想象得出現場是多麼的一觸即發。
同學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不是說在談生意嗎,到底是什麼生意啊,居然還帶槍?
好在很快,就聽撲通一下,應該是有人跪在了地上。不知道這人遭受了怎樣的對待,“哢哢”幾下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過後,這人開始慘哼,連綿不絕。
哼著哼著,大概是真的受不了了,那人哭著說雙姐我錯了,雙姐我再也不搞白.粉了,您就放過我吧,把我送回國內公安也行。
KTV 包間裡頓時鴉雀無聲。
過了片刻,那熟悉的冷淡音色重新響起:“你剛才要說什麼?”
班委:……
班委:“沒、沒什麼,你在國外玩得開心。”
電話掛斷。
同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連班委都隻能暗自深呼吸,想雖然沒能告白,但他好歹和大哥通了電話,旁聽了大哥談生意的場麵,還是很值得回憶的。
第二天,新聞頭條推送,境外一販毒集團被公安一網打儘。
從這之後,包括沒能告白的班委在內,同學們每每談起邢雙,都會眉飛色舞地說,我有一個高中同學,那可真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牛逼的人了……
……
暑假結束前,身在國外的雲鸞得到消息,邢餘和徐惠蘭被判刑,即將入獄。
她神色未變,隻讓人在獄中多關照關照邢餘。
小弟一口應下,扭頭就去安排。
喜歡猥褻?
獄友那麼多,讓他親自嘗嘗被猥褻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於是不久後,雲鸞收到消息,說邢餘在獄中自儘,沒能搶救過來。
她想了想,讓小弟把這個消息轉告給在另一所監試裡服刑的徐蕙蘭,又讓人往徐蕙蘭賬戶上打了一千萬,自此再也不關注這夫妻倆的事,頂多走前給徐惠蘭收個屍買塊碑,再多的就沒了。
她開始專心學業,同時繼續擴張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