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滿出了主殿,一路跟著雪鴞族人來到了獨思邪的住處。
此時兔盈盈正在幫獨思邪打掃房間,白椴被她使喚著正拿著笤帚掃地。
雷聿修則被獨思邪逼著和他下棋。
他一心擔心小滿,棋步路數混亂,已經連輸了三盤。
獨思邪贏得十分開心,拉著他還要繼續。
但雷聿修一看到小滿到來,立刻放下棋子匆匆上前,“怎麼樣?沒事吧?”
小滿笑盈盈地說:“沒事兒,雪鴞族長已經同意我們帶神醫前往翡翠城給容黎看病了,一個月後再把神醫帶回來即可。”
在場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常小滿。
“怎麼會?”兔盈盈驚喜道,“長風醒那老頭不怕我師父跑了?”
“你師父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逃跑!”獨思邪佯裝發怒道。
兔盈盈吐了吐舌頭,繼續手裡的活兒。
白椴將笤帚扔到一邊,疑惑地問向獨思邪:“神醫大爺,你為什麼會被囚禁在這裡給長風醒續命?”
獨思邪歎了一口氣,“當年我年輕,得知這倉名雪山草藥豐富,質量上乘,便不聽勸告獨自進山。那時也跟你們一樣在這山裡迷了路,又遇到風雪。幸好被路過的雪鴞族長所救。當年為了報恩,又因為自己心高氣傲認為世上的病症沒有什麼我治不好的,所以就拍著胸脯留下來給他治病,不治好我就不離開。可沒想到這一治就治了十幾年,唉……”
“原來如此。”白椴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獨思邪收拾好棋盤棋子,這才仔細看了看常小滿。他留在倉名山的事世上幾乎無人可知,可眼前這個小女孩怎麼就曉得的如此清楚。
這一看不要緊,獨思邪眉頭一皺,向小滿招招手:“哎呦,丫頭,你過來。”
常小滿覺得奇怪,卻還是聽話的走到老神醫麵前。
“伸出手腕,讓我給你號號脈。”
老神醫把手指搭在小滿的脈腕上,頓時變了臉色。“你怎麼會中了雪鴞族的蝕骨毒?”
“什麼蝕骨毒?”雷聿修一聽,立刻緊張起來。
常小滿撓撓後腦勺,“呃……這不是族長怕我帶你去翡翠城不回來,讓我服了這毒藥,等你回來了就給我解藥。”
白椴和兔盈盈一聽,也扔下手裡的東西跑了過來。
“你知不知道這蝕骨毒即便服下解藥,也會大傷你的底子。”獨思邪麵色凝重,“你還是個女娃娃,以後還要嫁人的,若是被這藥傷了身骨子,那還了得。”
雷聿修麵色沉黯,轉身就要走。
小滿一把拉住他:“你乾什麼去?”
“去要解藥。”
“彆去,我沒事。”小滿緊緊拉著他的胳膊,她好不容易才獲得長風醒信任可以帶走獨思邪。而且這毒藥她也吃了,得先把要緊的事兒完成。
獨思邪搖搖手,“沒用了,既然已經服下此藥,就算現在用了解藥也沒用了。”
小滿心想自己有竼虛獸,更沒當回事,“神醫,能否請您即可收拾行李,明日一早我們就出山前往翡翠城。”
“嗨,你這個丫頭都已經服了毒,我若是說不去怕是太不夠意思了。就按照你的意思,我們明日一早出發。”
小滿心中感激,對獨思邪鞠躬致謝。
雷聿修站在她身邊,神思凝重地看著小滿。
他們告彆了獨思邪,兩人前往雷聿修客住的屋舍。
走著走著,雷聿修突然一把橫抱起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