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日的交鋒,西狄逼退北戎軍隊二十裡,首戰告捷。
回到軍營,將士休整。
雷聿修走到小滿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
“腿還在抖……”小滿尷尬笑笑,“你第一次打仗也這樣嗎?”
雷聿修摸摸她的頭,“你做的很好。”
兔盈盈背著藥匣子跑了過來,“你們沒受傷吧?”
“沒有,”小滿搖頭道,“你們呢?”
“妖族傷員不多,我帶著我們族的女孩子們在幫著西狄將士治療,師父也貢獻出了他的療傷秘方,受傷較輕的傷員很快就能重返戰場。”
“太好了。”小滿笑道。
“彆看我們兔族武力較弱,可治療術和防禦術那是絕活。”盈盈鼻子衝天,笑開了花,“你們沒事,我就不跟你們多說,我去看傷員了。”
正說著,白椴喝著水經過。
“白椴,你怎麼這麼悠閒,快點幫我拿些繃帶去。”盈盈大聲使喚道。
白椴翻著白眼:“你怎麼就喜歡使喚我。我法術用多了,現在累得慌。”
“彆廢話,快去。”
“切……”白椴一臉不情願地向醫療營賬走去。
“雷將軍,攝政王請您去趟主帳。”一名士兵跑過來拱手通傳。
雷聿修站起身:“我這就去。”
“你去和容責商量軍機,我去幫盈盈包紮傷員。”小滿衝雷聿修笑笑。
雷聿修點點頭,放心地跟隨士兵向主帳走去。
直到夜幕降臨,小滿在自己的營賬內快要睡著了也沒等到雷聿修回來。
行軍打仗她一竅不通。
想著白日陣上殺敵種種,她心有餘悸,合上眼就是血光淋漓的場麵。
即便不停地暗示自己這些都是原書中的人物,並不是真實世界的人。可她仍舊無法將血肉與金屬對抗的場麵從自己腦子裡踢出去。
這時,有人來到了營賬之外。
小滿看到外麵晃動的人影,開口問道:“是盈盈嗎?”
隻見那人影掀開厚重的門簾走了進來。
“長風玨?”小滿站起身,臉上顯露出不悅,“你來我營賬做什麼?”
長風玨舉起劍對準常小滿,“是你摧毀了倉名山,讓我族卷入這場戰爭。”
“你不是也想解除雪鴞族的詛咒嗎?隻不過我幫你完成了這件事。你現在跑到我的營帳裡來跟我算賬,這不是很可笑嗎?”
長風玨向前走了一步,“如果這場戰爭繼續下去,會有更多的人失去生命,而你必須對他們的死亡負責。”
“開什麼玩笑,”常小滿聳聳肩,“憑什麼要我負責?”
“北戎剛剛提出要求,隻要將你交給北戎,他們即刻撤軍。”長風玨笑笑,“換句話說,隻要交出你一人,北戎會將倉名山拱手相讓於西狄,同時也避免了更大的戰爭。”
“你胡說?!”
“我在軍帳外聽到我父親和西狄王,以及雷公子正在為此時劇烈的爭吵。”長風玨將劍插回腰間的劍鞘,“小滿,以你一人交換千裡倉名平原,同時停止征戰,這是多麼劃算的事情。你覺得呢?”
“雷聿修不會同意的!”小滿感到渾身的血液涼了半分。從長風玨的表情上看出她沒有說謊。
怪不得雷聿修一直沒有回來,怕是正在和所有人爭執此事。
“他同不同意有什麼用?關鍵是整個西狄王軍和所有參戰妖族同不同意。”長風玨冷笑道,“你一人和前往將士的性命,你覺得這群人討論的結果會是什麼?”
“你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
“不,”長風玨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我是來放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