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家卻突然嗤笑一聲,“曝光?你知道這死的小孩是誰嗎?對了,正好咱們這裡有刑警,不是現場報案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家突然冷嘲熱諷。而微妙的是,警察並沒有反駁。倒是警察的妻子瞪了她一眼。眾人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最後打破沉默的,還是謝情,“你們的衣櫃門也能從裡麵鎖上嗎?”
“什麼?”
“衣櫃,這個衣櫃能從裡麵往外鎖上。你們的也可以嗎?”
“怎麼可能?誰有病嗎?在衣櫃裡麵放鏈鎖。”警察妻子語帶嘲諷。
“不,去看看!”警察卻直接反駁了他,並且帶著眾人一起去檢查旅館裡的其他房間。
十分意外卻又理所當然,除了謝情住的那間之外,再也沒有彆的房間有這樣的衣櫃。
“再去沒有住人的其他房間看看!”警察組織其他人搜索旅館裡所有有衣櫃的屋子。
可謝情卻沒有跟著去,而是帶著棲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剛衣櫃裡有鬼,棲夏還有點心有餘悸,可謝情卻已經能毫無顧忌的站到衣櫃麵前。
“看看這膽子多大!”棲夏湊到謝情旁邊,故意捅了捅謝情後麵的尾巴。果不其然,從方才碰見鬼開始就一直炸成煙花的尾巴連一秒都沒用上就鑽進了他的懷裡瑟瑟發抖。
尾巴:人家好怕好怕噠qaq
棲夏忍不住笑。謝情轉臉看他,涼颼颼的一眼讓棲夏瞬間就站直了。然後他伸手把在棲夏懷裡扭來扭去的尾巴單獨拎出來,“在搞事情就剁了你。”
尾巴:【矮腳貓式驚恐】
所以這東西或許真的是活的?謝情眯起眼盯著這些尾巴看。其實一開始出現的時候,謝情以為是隨機分配形象,所以並不在意。可後來他就發現不對勁了。遊戲裡的人,除了和他組隊的隊友之外,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都下意識忽略了他的尾巴。
可這麼占地方,還日常戲精的尾巴怎麼可能被忽略?要麼就是那些遊戲老人以前見過和他情況相同的人,要麼就是這個尾巴有特殊的隱藏功能。
這就很有趣了。
似乎察覺到謝情的心思,尾巴們隻覺得團成一團,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情況特殊,現在不是研究這個時候,謝情還是重新把思路放回到了遊戲中來。而棲夏也跟著一起收攏思緒。
“話說你不和他們一起行動,是不是也覺得他們之前推測的不完全對。”
“對。”涉及到故事線梳理,這一次謝情沒有在繼續沉默,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咱們碰見的是個男孩,這幅耳塞是女孩用的。的確男孩未必不會用粉色,畢竟都是母親給置辦這些。可衣櫃會在門裡麵按插鎖總歸是有特定的原因。除非這個旅館的主人就知道住在這裡的孩子必須有一個要藏在裡麵的理由。而其他房間的孩子沒有。”
“例如這個家裡有一個家暴的父親或者母親。”
“你,你是說這個旅館……”
“嗯,薑雀的父親也會因為酗酒家暴,可他們來到這個旅館之後就失蹤了。”
棲夏想到自己得到的任務劇情,也開始深思。
“咱們會來到這裡確是自己預定,但是房間號卻並不是咱們提前預定好的,而是旅館主人隨即分配。你沒有家暴情節,旅館老板沒有必要安排一個這樣的房間,而另外兩組家和警察和咱們一樣是有目的的,也沒有家暴環節,自然也沒有。但是一開始死掉的一家三口呢?我們並不知道他們的故事線,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棲夏說著說著頓時秒懂。
“你的意思是,咱們現在住的房間可能不是自己的!?”棲夏行動力很強,“我現在就去前台看登記,看看原本第三家應該住在哪個房間?”
“不用去,應該就是咱們現在住的這一間!”謝情走到門外,翻開了門牌號遞給了棲夏。
棲夏湊近聞了聞,是新的膠水的味道。“這幫王八蛋!”
棲夏一點就透。他早就懷疑這遊戲的前置情節有特殊意義。那一家三口的確死了,甚至可能就死在這間房間裡,但是現在一沒有血跡,而沒有屍體。所以這房間裡,還有機關,有一個能夠把一家三口的屍體同時帶走的機關。
棲夏正想著,外麵有聲音,是另外五個人回來了。旅館這麼大,這幫人兜兜轉轉卻總聚集到這間房間來,就說明他們早就看透了這一點。
所以方才他和謝情出事,家才會撞門,不是因為熱情,是因為他們想看看自己和謝情死了之後,屍體是怎麼消失的!
太孫子了!棲夏剛想要說什麼,一團白色的就糊在了臉上。
“呸,呸,呸!”雖然柔軟有好摸,可也到底是毛的。棲夏轉頭過去,非常不滿。
尾巴卻無故的甩了甩,仿佛方才都是意外。
不過到底這茬到底掩飾過去了,棲夏也明白,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就像他之前說的,密室的確有需要多少人犧牲才能開啟的關卡,但也有另外一種就是必須多少人存活才能開啟的機關。
所以即便知道這幫人人品有卑劣,可他和謝情還是離不開這些人。既然離不開,那與其撕破臉,就不如留後手。
棲夏很快冷靜下來。
而警察那頭也順勢主持大局,“隻有你們這屋子有異樣,多半機關就在這裡了,大家一起找吧、”
很完美的借口,仿佛那些算計都不存在。而隨著警察的話,其他四個人也在屋裡不停的找了起來,每一寸都不放過。但最後還是毫無收獲。
不僅沒有離開旅館的線索,也沒有找到和故事情節有關的資料。
可在這期間,謝情卻一直沒動,彆人也不管他,但是棲夏和謝情一路,自然明白謝情多半是發現了什麼。
他走到謝情的身邊,卻發現謝情突然蹲下了,他蹲的很彆扭,身體幾乎都蜷起來,就和他現在的身量大小差不多。
“你怎麼了?”棲夏問他,但是謝情並沒有回答,可眼神卻比平時要銳利了幾分。
所以他到底在看什麼?
棲夏好奇的蹲在謝情身邊,學著他的樣子,用同樣的角度,慢慢的朝上抬起頭。然後就無法控製的發出驚恐的驚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