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特麼是鬼了,還找什麼男朋友!
至於謝情那句還好,更是根本沒人相信。就眼見著的功夫,謝情身後的尾巴不僅炸成了煙花,並且還在棲夏靠近的時候緊緊的纏住了他,就和木乃伊一樣。
棲夏推拒:真的很熱你快放開我。
尾巴拒絕:兒砸,爸爸真噠好害怕┭┮﹏┭┮
這就尷尬了。
謝情盯著尾巴沉默了一會,自覺轉移了話題,“走吧,咱們該去下一個地方了。”
說著,他毫無芥蒂的走進衣櫃,撥開上麵被錘子砸爛的板子,露出了一個能足夠一人鑽進去的洞。
謝情那手電筒照了照,發現通道裡有一條黑色的痕跡。
“這是什麼?”警察也湊過去看。
可謝情卻並沒有回答,反而自己先爬了進去,然後示意他把之前家沒有頭的屍體搬上來。
這是什麼通關的必要步驟嗎?眾人不解,但還是照做。並且跟在了謝情後麵也陸續爬上了洞口。
洞口看起來不大,然而進入洞裡之後,卻發現空間不小。
“這裡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吧!”家的女兒已經神經質了。
“要不然呢!在這裡等那個女人和小孩回來嗎?”警察妻子瞪了她一眼。方才在密室裡,她就毫無用處,隻會到處瞎跑和亂嚷嚷。警察妻子想起來就覺得她是個拖累,語氣也變得刻薄起來。
然而謝情卻搖頭否認,“她不會回來的,這個女人離不開衣櫃。”
“為什麼?”警察不明白。
謝情,“因為她不是吊死在衣櫃上的,是被人用錘子把衣櫃掛衣服的杆子釘穿了脖子掛在上麵的。所以她剛才怎麼都下不來。也不可能離開衣櫃。”
棲夏聽得發懵,咽了咽口水問道,“所以你剛才用了錘子她就嚇跑了?可你怎麼知道的?”
謝情理所當然:“不用錘子那杆子怎麼穿過的脖子?就算是個女人也是大活人,又不是串烤串,順手一擼就上去了。”
真的是畫麵感十足。
這次是棲夏率先抱住了尾巴:……已經快嚇尿了,祖宗你快可少說兩句吧!
尾巴也委屈:那是我能管了的嗎?
就這樣,基本的討論完畢,眾人順著管道繼續往裡走。而最前麵的謝情也抓住了家的腳,拖拽著他的屍體。
“撕拉”“撕拉”是衣服摩擦地麵的聲音。而空氣裡也很快有腥臭的鐵鏽味傳來。不長的管道讓他們覺得格外漫長。所有人都覺得心臟要提到嗓子眼,可隻有謝情,始終麵無表情。
“你覺不覺得他不一般?會不會是裝新人的老手?”後麵的警察妻子十分謹慎。
警察沒說話,倒是警察的兒子先回答了這個問題,“是不是老手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個變態。方才那個貓叫你也聽見了,正常人不被嚇瘋都是心理素質好了,他竟然還能站在窗邊聽鋼琴曲。”
“不僅如此,他的尾巴也很奇怪。我已經闖過三次密室了,還真沒見過什麼人進來之後是動物模樣的。要麼是他原本有什麼其奇遇,要麼他現實世界裡就根本不是人!小心為上。”
警察妻子和兒子叫喚了個眼神,然而他們沒發現的是,從進入隧道之後,警察就一直凝重到了極點的臉色。
通道的路程出乎意料的長,越走越覺得心裡發怵,更何況,他們這裡不僅有活人,還有一具貨真價實的屍體。
這個世界什麼都有可能發生,誰知道那個家的屍體會不會突然活過來!
終於,家的女兒先承受不住,抓狂的質問謝情,“你為什麼要帶著家的屍體?”
可謝情的回答卻格外意味深長,“這是你們想要帶的。”
“怎麼可能?我們瘋了嗎!”
謝情腳下不停,“你們沒瘋,你們隻是一直想知道屍體是怎麼從屋子裡消失的嗎。現在我給你答案。”
家的女兒下意識低頭看向地麵,果不其然,一路走來,家傷口處留的血,正好和陳舊的黑色印記混在一塊。
如此吻合的痕跡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過去死在這間屋子裡的所有人,屍體都是被這麼弄走的。
例如現在的家,例如在前置遊戲裡死掉的一家三口,他們都一樣!隻是不知道弄走一家三口的,到底是人還是什麼其他東西。
“他是不是知道了?”弄懂謝情的意思,警察妻子和兒子對視一眼,都心驚得不行。而警察更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確定,謝情已經看透了他們計劃要把謝情和棲夏當炮灰的事兒。
其實警察他們比謝情和棲夏都早到。因此在彼此交換信息知道都是老人的時候,他們確定了謝情和棲夏一定是新人。這算是遊戲的潛在規律,一場遊戲裡,參加的老人不得多餘一半。
他們這裡已經有五個,那剩下的就必然全部都是新人。
而這個遊戲裡,死的最多的就是新人。所以他們打算哄著謝情和棲夏,以便關鍵時刻祭天了他倆繼續前行。
可意外地是,謝情的實力明顯超過了他預估。甚至比他自己這個已經成功存活三次遊戲的老玩家還要遊刃有餘的多。
就像謝情現在一定要帶家過來,就是為了警告他。警告他不要在耍花樣。
警察沒有說話,然而盯著謝情的眼神,卻變得異常警惕起來。
氣氛瞬間變得格外沉默。而就在這樣的沉悶之下,他們又做了十多分鐘,終於看到了出口的光亮。
是一個像是個書房一樣的地方。
書桌上沒有任何能和外麵通訊的工具,而牆麵上的書架裡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
很雜、且種類很多。
有建築類、有草藥學、心理學、還有人體解刨學。排列得十分整齊,看著就讓人覺得主人是個整潔且嚴謹的人。
“這裡好像很安全,似乎可以暫時休息。”大致看了一圈,警察下了定義。
而一路一直十分緊張的眾人也累壞了,在聽到可以休息這幾個字之後,幾乎全都一屁股坐在這裡。
隻有謝情沒有坐,他甚至在看完一圈書房的情況之後,還饒有興致的走到書架邊上抽出一本書。
“你彆亂動,萬一觸發機關可怎麼辦?”警察的兒子猶如驚弓之鳥。
謝情頭也不抬,“我要是你,就先換條褲子。”
“和褲子有什麼關係?”警察的兒子不明白,可低頭看了看之後,就瞬間漲紅了臉。因為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嚇尿了。隻是之前一直處在緊張的環境裡,所以沒有發現。
這就很尷尬了,不過幸好,同樣沒有休息而是在屋子裡檢查的棲夏突然發出的驚叫成功替他解圍。
“又怎麼了?”警察也很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