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麼廢物給人當狗都不夠資格!”
“你!”棲夏自認沒有得罪過他,可這人卻一上來就直言嘲諷。
“生氣啦!可你打得過我嗎?生氣有什麼用?”
“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可不正是和你一樣?棚戶區出來的雜毛小狗?”
“你說什麼?”
“噓,少說話,你說的越多,破綻就越多。”最後這句第二名幾乎是靠在他耳邊說的,“沒有本事的狗,可是連主人都護不住。”
“你敢動我哥……”聽他話裡提到了謝情,棲夏壓抑的火氣再也抗不不住。然而就在他要說出來的時候,突然被一大團白色糊了滿臉。
棲夏:這熟悉的感覺……
尾巴:兒砸!想不想爸爸!
頓時爭鋒相對的氣場瞬間消失。
而第二的注意力也從棲夏身上轉移到了謝情,“你有九尾?你怎麼會有九尾?”
他突然伸手抓住謝情的衣領,臉上偽裝的笑容第一次產生了裂痕。
然而謝情卻是並不可能被他抓住的,而尾巴更是毫不客氣的狠狠地怕了第二名一下。
“咳!”第二名一時不察,忍不住乾嘔了一聲。
尾巴洋洋得意,叫你欺負我兒砸~
要知道那粥惡心的要命,第二名就是表麵裝得在好,生理上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然而他卻顧不上彆的,隻是死死的盯住謝情,眼神意味不明。
謝情沉默了一會,默默地遞過去一個塑料袋,“你可以吐在裡麵。”
棲夏:……
第二名:……
這種沉默足足過了五分鐘,第二名才突然笑了,“好好好,多謝。”
說完,他踉踉蹌蹌的離開。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讓人覺得他的笑聲裡有股子說不出的哀傷。
“九尾……”謝情順手擼了一把身後的尾巴。他覺得第二名或許知道些什麼,但是現在卻不是詢問的好時候。
棲夏擔憂的看了謝情一眼,對這個第二名也同樣更加忌憚。
接下來的一周,眾人相安無事,安靜的就像是他們原本就是這個地方的人。就連食物都變得正常。
可即便如此,那種詭異感依然經久不散。因為每天去吃飯的人,都在不斷地減少。
而更詭異的是,他們的排名竟然真的會有浮動。就像是有一雙眼無時無刻不在監視他們。
如果不按照原本的表格訓練,而是閒逛,他們的名次就會不斷地落後。想要往前,唯一的方法就是加練。
“該死的!這個局到底要怎麼破!”眾人聚在一起,其中排名靠後的全都滿臉愁容。
最近人數的減少讓他們心裡恐懼,可最恐懼的還是一旦淘汰就代表著死亡。
“我他媽就不是什麼明星,為什麼要做這些訓練?”其中一個已經崩潰了。
這個局背景太大,看起來簡單直白,可實際上他們卻連一塊拚圖都尋找不到。例如直到現在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堅持隻要第一才能出道,還有這些鳥人到底都是什麼東西。
“第一第一第一!我可去他媽的第一吧!你們一個個都號稱是老玩家還不都是隻顧著自己?”新人們人心浮動,終於開始朝著老人發飆。
“我就問你們一句話,你們到底有沒有數?就咱們現在這個情況,如果專心訓練,就肯定沒有探索的機會。專心拿第一?就咱們現在的狀況可能嗎?還真想出道怎麼的?”那人臉上滿是嘲諷。
幾個老玩家全都不說話,但是第二的那個卻不慣這個毛病,指尖一翻,就是一把尖銳的裁紙刀,“我心裡當然有數,破不破謎題有什麼重要的?隻要你們都死了,我不就能當第一?會不會唱,又有什麼關係?”
他說的認真,可眾人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你想殺了我們所有人?”之前叫囂的新人一下子就慫了。
“怎麼會?”第二名的語氣越發溫柔,“就你這樣的,輪得到我動手嗎?信不信,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夠了!”那人嚇得噗通一聲坐在地上,臉色慘白,還不停的發抖。
“沒意思。”第二名打量了一會,然後就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看起來方才的話像是在開完笑,然而實際上,所有人都明白,他說的是真的。
周遭的氛圍頓時變得平靜下來。隻有謝情一直不受影響的在沉思著什麼。
“三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第三十名見狀連忙詢問,想要緩和氣氛。
謝情聽他叫自己,便也順勢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問了今天討論裡他問的第一個問題,“你們知道你們各自的名字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