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的時候，陳昊和幾位男同學一起走到張霖的小賣部門口。
男同學都熟門熟路地在冰箱裡拿冰的礦泉水或飲料，陳昊拿了一瓶紅牛在櫃台前買單。
似乎是發現這個店裡換了老板，問道：“換老板了？之前那姑娘呢？”
“我是她哥。”張霖一邊給他找錢一邊道。
這個男的明顯因為喝醉了對他沒有記憶，但是原主怎麼也是跟這男人搞了一晚，還搞出了個孩子，應該至少有點尷尬，但是那是原主，不是張霖。
張霖現在隻想通過這個男人快點知道當年那個小孩的下落，想辦法把小孩弄到身邊，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好完成原主的願望，回到現實生活中去。
“陳老師結婚了嗎？”張霖看男人喝著飲料要走，趕緊拋出了一個話題，這個時候也不管這個問題合不合適了。
“什麼？”陳昊顯然沒想到，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會這麼直接地問這麼私人的問題。
“我問，您結婚了嗎？有孩子嗎？”張霖道。
陳昊皺眉，是受到的冒犯的樣子：“關你什麼事。”
“隻是隨便問問。”張霖聳聳肩道。
陳昊這才認真地看了看張霖，眼神很犀利，見張霖若無其事地收錢找錢，仿佛真的隻是隨便問問。
他沒再說什麼，回操場打球了。
“77先生，您知道孩子在哪裡嗎？是在那個男人家裡？還是送給彆人養了？”
“張先生，很抱歉。這些都需要您自己去確定的。”
編號77機械的聲音響起。
“好吧。”張霖泄氣，才在這個世界待了兩天，他就已經有點耐不住了，想快點完成任務回到熟悉的世界裡。
“張先生，在下善意地提醒一下，請您多一點耐心。不知道您注意到沒有，這次的任務難度是中等，本來不該讓您這樣的新人來做的。但是挑選您的外勤員非常地看好您的能力，推薦您做這個任務。我們才決定讓您來完成這個任務。任務越高，回去的機會就越大。要是都是低級彆的小任務，需要做很多個才能回得去呢。”
“那我謝謝他的好意了。”張霖聽到又是那個外勤員，沒好氣地道。
“張先生，請您淡定。”77機械的聲音又響起來。
“好吧，至少告訴我，那位陳昊是小孩的另外一個爸爸對嗎？我至少得有個方向。”張霖問道。
“是的，他是小孩的另一個爸爸。”
外麵的體育課下課了，但是第二節課，男人還在操場上，他在給另外一個班級的人上體育課。
5點半放學，李曉和原主的妹夫程光過來了。她妹不太放心張霖的身體，特地過來看看。
張霖索性就讓妹妹看店，自己找了借口出去了。
他在校門口等了一會，才看到陳昊走出校門。張霖根據原主的記憶知道，陳昊就住在離這個高中不遠的地方。
張霖跟了一會，見陳昊進了菜市場，他索性大方地走進去。跟守在攤子裡的陳桂蘭打了聲招呼。
“然然，你怎麼過來啦。”
陳桂蘭正在菜攤前麵剝蒜。小籃框裡已經有大半盆剝好的白蒜。有些人喜歡買剝好的蒜，比較省事。所以不忙的時候陳桂蘭就是剝蒜，刨薑，小本生意，一刻也不得閒的。
“媽，小妹在看店呢，我來拿點菜回去煮。”張霖道。
“你爸已經拿回去了。你趕緊回去吧，菜市場臟得很。”陳桂蘭道。
隔壁攤子的一位大媽，見到張霖，笑問“桂蘭，你們家然然這麼大啦，好多年不見了。”
張霖翻了翻記憶，乖巧地喊黃阿姨。同時注意著陳昊那邊的動靜。
張霖看陳昊買了西蘭花，買了牛肉和蝦，就走了。他隻好趕緊跟他媽說：“媽，我先回去了。”
直到到了人家的小區門口，張霖弄出了點動靜。
陳昊回過頭，見到張霖，很驚訝：“你跟蹤我？”
張霖：“我沒有。”
陳昊一臉‘你當我是眼瞎？’的表情。他嘴裡叼著一根煙，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張霖。
張霖咳了一聲，問道：“你有小孩嗎？”
其實他真想直接問，當年放在他門口的那個小孩哪裡去了？但是問了的話，他為什麼會知道那個小孩的事，就太難以解釋了。總不可能跟他說，那娃就是當年我生出來的吧。
“77，如果他揍我的話，算工傷嗎？”張霖看著男人一直在忍耐著暴怒的表情，問道。
“張先生，任何工傷都不歸我們機構負責的，請愛惜原主的身體。”
張霖：“……”
“爸，你站在這乾嘛呢？”一個小孩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劍撥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