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過後，一場秋雨一場涼。
張霖從學校回來，就看到學校的操場上正在做早操。陳昊高大的身影在學生隊伍前麵站著，格外的顯眼。昨天在醫院事情太匆忙。兩人也沒好好說話。
男人似乎遠遠看到從操場邊走過的張霖，視線投了過來。兩人隔著學生對望了一眼，張霖笑了笑，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清。
剛到店門口，張霖收到一條短信，陳昊說一會在後山等他。張霖回頭看一眼站在學生麵前淡定發短信的陳昊，有點無語。
張霖回到店裡，換了一雙跑鞋。
後山上現在人不多，學生都在操場做操，隻有一些老大爺老大媽在散步或者打太極。昨晚下了一場雨，現在地上秋風吹著倒不怎麼濕。
張霖是從環山的跑道跑上來的，沒有去走水泥階梯。一路跑上來遇到不少晨跑的大叔大爺，看起來一個個肌肉緊實的，比他這副年輕的身體有活力多了。
在山腰上跑到第二圈的時候，陳昊從後麵跑了上來。
“手機也不帶，找你大半天。”
兩人停下來，陳昊左右看了，似乎沒人。拉著張霖就要去抱。
“乾嘛，大白天的！”張霖現在跑的滿頭大汗，氣都喘不贏。臉上紅撲撲的。
“好幾天沒見，想死我了。”陳昊說著摟過他的腰，在他汗濕的臉上啃了一口。
張霖把人推開的時候，恰好後邊跑來一個大爺。兩人若無其事地又開始跑起來。
這後山旁邊還有一個附屬的小山，沒有被開發的，山上樹木高大密集，平時很少有人去的。
張霖跟陳昊往裡麵走了一點，就看不到旁邊山上晨跑的人了。這裡也不是完全沒有人走動，有一條路可以通向城市的另一邊的，而且因為人跡罕至，有些混混或者吸白麵的會躲在這山裡吸，實在不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但是好在山上空氣清新，因為比較早，確實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晨光從茂密的樹葉縫隙中透射下來，在一顆大樹下，張霖被壓在粗糙的樹乾上親著。
隱約能聽見遠處城市嘈雜的車流和人聲，山上隻幾聲禪鳴，剩下的是男人急促的喘息聲。
張霖剛剛晨跑時的熱氣還沒消散呢，此時連氣息都被人掌控了。身體熱乎乎地發軟，站不穩了。陳昊按著他的腰把他牢牢壓在樹上。
很快，情形就跟那天晚上在後山一樣了。
張霖感受著抵在肚子上的熱度和硬度，一動也不敢動了。
“你上午沒課嗎？”張霖絕望地問。
陳昊輕輕地在脖子上啃著，似乎正在克製自己，身子離開了些。他啞著嗓子說：“有課，要帶幾個體育考生做特訓。”
張霖聞言鬆了口氣。
陳昊察覺到他的放鬆，低低笑了一聲，貼著他的耳邊道：“早晚辦了你。”
張霖心想，還是晚點吧。能躲一時是一時。
兩人一前一後從後山下來，已經是早上十點了。張霖看到自家店門口坐了幾個女學生，估計是等著還書的。兩人在山腳下分開。張霖趕緊回店裡去了。
張霖本來想著問問陳昊昨天陳明明打架的事情怎麼處理的，結果在山上兩人光顧著親熱，全忘記了。操場上，男人洪亮的聲音不時地傳來，他正組織一群高大的男學生在操場上腳帶著沙包跑步。
中午的時候，陳昊又過來了，在隔壁炒了幾個菜，兩人就坐在店門口吃。吃完飯，男人一邊抽煙，一邊想起什麼似的，從兜裡掏出一個手機。
是一個新款的智能手機。這個時候，智能手機才剛剛出現，價格不便宜。
“給我的？”張霖問。
陳昊說：“你那手機聲音太小，聽得我費勁。”
張霖無語，他那是老式的小靈通，還是原主剛開始興起手機的時候買的。用了很多年了，聲音其實也不小，就是他經常12點了接到陳昊的電話，怕爸媽聽到多想，就躲在被子裡接的電話，聲音肯定小了。
張霖按開了手機，屏幕很小，字也小，但是qq，瀏覽器，酷狗音樂之類的都下好了。跟後來那些觸屏的智能手機肯定是沒得比的。但是跟他經常無故死機的小靈通比起來，確實好太多了。
張霖收了手機，說起陳明明昨天的事情。
“你以後彆那麼說了，害的小孩真以為自己是撿來的。彆看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估計是聽多了閒話，也有點敏感。”
陳昊把煙灰一彈，噴出一口煙。
“行，都聽你的。”
他眼神熾熱地看過來，張霖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要不，你到裡麵去睡一會，下午還有課吧。”
陳昊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你陪我睡嗎？”
“我還要看店。”張霖不理他，按開智能手機，打開酷狗音樂，打算下幾首歌放著聽。
陳昊也不勉強，走進張霖說的那個小房間，躺在單人床上鞋也懶得脫了，沒一會就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