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周橙——時間:2017年10月4日晚上11:00:00】
我們這個合租房在19樓,是最後一層再加上頂樓有半層一起的,所以住的人不少。頂樓有三個房間,一個小客廳,加一個廁所,另外一半是小花園式的大天台。19層這裡有5個房間,一個大客廳,一個廁所,一個廚房,一個小陽台。
我是住樓下,另外4間房分彆住著一對夫妻,一對兄弟,剩下兩間房分彆住著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樓上主臥住著房東,兩個次臥分彆是一對情侶和一個男的。
所以這個合租房裡加上我一共住了7個男的,3個女的。
這房子麵積很大,裝修的挺精致的,還很新。我的房間在進門的右手邊的最裡麵,挨著陽台。我隔壁住著的是那對夫妻,女的叫林雨彤,是周橙以前的同事。她老公叫陳苗。周橙搬進來才知道她也住在這裡。
夫妻的隔壁住著一位女的,叫姚春雪,她似乎是自由職業,反正很少見她出門,經常宅在屋裡。
我對麵的房間就是那對兄弟的,弟弟董興,是周橙的學生。周橙是一個私立培訓機構裡的老師,上個月才找的新工作。董興他哥叫董哲也在附近上班的。
而他們的隔壁,也就是離大門最近的那個房間住著的人叫江海。這個人是介紹周橙搬過來的,周橙老媽的閨蜜的兒子。周橙以前跟他不熟,是周橙要來a市工作了,他老媽的閨蜜知道了,就讓她兒子照顧照顧他。他也在附近上班,做什麼的不清楚。
樓上主臥是房東李旗,次臥單身男的叫劉晨雨,情侶中的男的叫顧浩宇,女的叫舒然。
這裡麵,周橙比較熟的是顧浩宇,顧浩宇這個人比較自來熟的,跟大家都相處不錯。周橙知道他是做業務的,公司當然也在附近。
隻有周橙上班的地方是很遠的,因為他的工作是新找的,本來想著工作穩定就搬到那個培訓機構的宿舍去住了。現在我當然不能搬了,隻能每天要開30多公裡的車程去上班。
今天周一,我是10點有課。本來可以睡晚一點,但是因為不習慣,我7點就起了。去廁所洗臉刷牙的時候,裡麵董興正洗刷完從裡麵出來,他8點半就上課了,路程又那麼遠,當然要早起。
董興的性格很內向的,跟他哥完全相反。他低頭喊了一聲周老師,然後快速回房了。我自認為周橙是一點老師的架子都沒有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像是有點怕周橙的樣子。
董哲還在裡麵刷牙,昨晚摔的那個杯子就是他的。他看我一眼,視線移到我昨晚受傷的手臂上,平時因為他弟是我學生的關係,他對我還挺客氣的。但是昨晚我把他杯子摔了,他可能以為我對他有什麼意見,也沒跟我打招呼繞過我出去了。
我呼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之前不知道這個租房裡有gay還好,共同用衛生間也沒什麼。現在我草木皆兵的,又控製不了身體的本能排斥,真是麻煩。
我想是不是要找人換個房間,換一個房間裡帶衛生間的。這個租房裡,房間裡帶著衛生間的有4個。李棋、江海、夫妻、姚春雪。這裡麵房東和夫妻肯定是不可能跟我換房間的,隻有江海和姚春雪。
姚春雪那個比較合適,但是我跟她又不熟。況且人家是女的更需要獨立衛生間吧。
而江海那個房間大很多,房租是3000。他就算願意跟我換,我也不換的,我現在很窮。3000的房租加上水電費,實在太多了,我負擔不起。
說到房租,我這個月沒錢交房租了。李旗微信裡跟我說6號不交房租就讓我搬出去。所以我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把房租交了吧。我本來是想找顧昊宇或者林雨彤借錢。
我洗刷完出來,林雨彤正在門口的鞋架旁穿高跟鞋,她動作很匆忙。公司是八點上班,她快遲到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她穿著高跟鞋飛快衝了出去,因為電梯來了,這棟樓裡住的人多早上電梯很難等的。
我想了想,現在隻剩下樓上的顧浩宇,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先解決我的早餐問題。因為我上一世養成了幾十年的自己做早餐的習慣,我進廚房,廚房真是光潔如新,一點開火的痕跡都沒有,室友們都不做飯的,平時要麼叫外賣,要麼外麵吃。真是白瞎了這麼大的廚房。
冰箱裡有周橙之前放的幾個蘋果,幾瓶酸奶。其他都是啤酒飲料零食。我拿了個蘋果關上冰箱門。下午下課後,我得去一趟超市了。
我拿著洗乾淨的蘋果啃著,上樓去找顧浩宇。樓梯是旋轉樓梯,立在客廳中間。我上樓的時候正好遇到背著包的劉晨雨下來,樓梯不寬敞,我屏住呼吸側過身給他讓路。他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垂著眼皮從我身邊過去,還撞了我胳膊一下。
我“嘶”的皺了下眉,他正好撞到我那個受傷的胳膊了。
劉晨雨腳步不停,絲毫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他平時都是那種挺高傲的,除了對房東李棋客客氣氣,對其他人都很看不上眼的樣子。
樓梯口正對著的就是顧浩宇的房間,他的房門開著,他女朋友在天台的草地上遛狗,他則在那裡繞著圈跑步。他跟他女朋友是同事,上班都比較晚,9點半才上班。
“浩宇哥”我喊了一聲,棕色的泰迪見到我飛快的跑過來在我身邊轉圈圈。還躍躍欲試地要抓我的褲腿。周橙怕狗,我趕緊回屋,把落地窗關上,小狗被隔絕到外麵。
“妞妞,回來!”舒然喊道,小狗在玻璃門前麵抓抓,我皺眉小聲說:“你走開,我不喜歡你。”
妞妞仍舊焦急地來回踱步,嘴裡嗚咽叫著,似乎很想進來。我想要不讓它進來算了,它進來我趕緊出去把它關在裡麵,我好安心地跟顧浩宇談借錢的事。
我這麼想著就去拉玻璃門,隻一條縫隙。它飛快地鑽了進來。我則飛快地側身從門縫裡出去,然後‘啪’地一聲把玻璃門再次合上了。
然後我在玻璃門外麵,一回頭就對上了一雙噴火的眼睛。妞妞的主人,李旗。現在正抱起妞妞,對我怒目而視。我心虛地摸摸鼻子,這個人什麼時候站在我背後的?剛剛我說的話他肯定聽到了,任何一個人聽到彆人不喜歡自己的愛寵都會生氣的。
周橙一直都沒有掩飾過自己不喜歡狗狗這件事,所以李旗也討厭周橙。這很合理。現在我總不能為了讓他寬限我幾天房租就裝作喜歡小狗,我做不到。
李旗拉開玻璃門出來,妞妞窩在他懷裡耀武揚威對我‘汪汪’叫了一聲。我後退一步,趕緊轉身朝顧浩宇走去。
顧浩宇喜歡鍛煉,他跑完步現在正拿著一個啞鈴鍛煉手臂肌肉。我在離他2米遠的地方站定
“周老師,什麼事啊。”以前他叫我周橙,後來周橙去那個培訓學校做老師之後,大家總愛調侃一樣地叫他周老師。周橙雖然24了,但是麵相看起來像大學生。很沒有老師的樣子。
我手裡還拿著那個吃完的蘋果核,正四處張望找垃圾桶。
顧浩宇一指遠處那個秋千架,“垃圾桶在秋千架旁邊。”
我看過去,見李旗正坐在架子旁的草地上,他兒子在地上打滾給他看。他估計都還沒洗漱,胡須拉茬的冷漠臉上露著一點慈愛的微笑。我放輕了腳步走過去,還離著幾米遠的地方一個拋物線把果核丟到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