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一愣,抬頭看她,頓時揮手道:“走走,一個女人搗什麼亂。”
“給我就行了,我不想吵架。”宋寧指了指桌子上一疊資料。
差役撐著桌子,譏諷地道:“莫非因為你長的醜,所以有彆的女人沒有的本事?”
他話剛說完,耳邊就聽到啪嘰一聲,嘴上已經被糊上了花盆裡的泥。
泥裡剛養的肥,氣味衝鼻。
“臭嘴!”
差役掛著一嘴泥驚愕,等反應過來,宋寧已經拿了資料,消失在院子裡。
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她是怎麼抓的泥,什麼時候拿的資料,又是什麼時候走的。
“死丫頭,出去就被歹徒殺。”差役掃了嘴角的泥,氣惱地將窗沿上的花盆收了。
宋寧坐在隔壁的門檻上,翻看著關於開山毛犯案的記錄。
作案三起,分彆是去年三月初十白廟場,殺了回家探親的年輕夫妻,去年十月十四在蒼溪殺了一個挖參的老者。
最近的,則是今年的六月初八,在閬中江口場的石橋上,殺了兩個行腳皮草商人,劫獲皮草十七張,銀票九十一兩。
兩位死者是堂兄弟,哥哥王憲三十四,胸口和腹部各一刀,弟弟王路右腹部一刀。死者王憲倒在車轅上,弟弟王路在馬車後,都是失血而亡。
隨後,捕快根據九十一兩銀票,追索到紅柳街的通威銀莊分號,夥計不記得對方長相,但找到了記名王憲的銀票九十一兩。
緊接著,捕快將紅柳街所有青樓排查一遍。有一個名叫巧巧的花娘回稟,當晚有一個男子來找她過夜,早上走時,非常大方的給了她一錠十兩的元寶。
而這元寶,正是通威銀莊出的。
巧巧說她陪此人喝了一壺酒,醉話時,那人說他還有一批皮草要脫手,明天就離開閬中去陝西。
此人的相貌以及姓氏都是巧巧說的。
此後衙門接著排查,粘貼告示,七月中旬城北餛飩鋪子的牛大在早上出攤的時候,見過和開山毛一樣相貌的人。
他當時穿著對襟灰色短褂,下身的黑褲子卷著褲腳,本來想在他攤子上吃東西,但見來人多了幾個,就走了。
從這天以後,再沒有人見過開山毛,他也沒有再出現作案。
宋寧來回將資料看了幾遍,去宜春樓。
“阿寧。”魯苗苗一看到她出現,立刻就跑了過來,擦著一頭的汗,“你怎麼走了,我們回家吧。”
宋寧擺手道:“我有事要做,你先回去吧。”
“宋寧,你真要去當快手?”魯青青沉著臉上前來,“你可知道,這件事有多危險?!”
“更何況,這麼人一起去找,就算找到了,也輪不到你拿到賞金。”
“去年,我有一個朋友抓逃犯時很順利,可是,在領了賞錢回家的路上,被人殺了!”
魯青青說完,等著宋寧驚的哭,或者嚇的抖。
畢竟,宋寧從小就膽小,看見蟲子嚇的哭,聲音大
了驚著哭。長大了以後膽小就更小了,他上次瞪了她一眼,她嚇的跟小兔子一樣躥回家去了。
今天她抽風要當快手,一定是因為她不知道做這一行真正的危險可怕。
簡直是無知者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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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大綱和主線都沒有變,但切入點和配角都改掉了!!
麼麼噠大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