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友顫抖著抓著牌位,劈裡啪啦抽自己的臉。
和他貼著臉的劉長奇,震的頭昏腦漲。
“態度這麼誠懇,我也不好一直抓著不放。不過我原諒你了,你的祖先不定還氣著呢。”
宋寧將牌位一塊一塊地排列在劉長友麵前,對他和劉長奇,拍了拍他們的肩,道:“在祖宗麵前,做無恥下作的事,但凡你祖上有一個要臉的,你都要被雷劈的。”
“來!”她用指了指牌位,“好好磕頭,求祖宗不生氣,讓雷劈你。”
劉長友腫著一張臉,驚慌地看著她。
他不是不磕祖先,而是磕頭太累了。
這丫頭就是折磨他。
“不磕祖先?祖先不值得?”宋寧聲音一冷。
劉長友急忙道:“我、我磕!”
宋寧滿意地看著兩個磕頭的人,這才捏著線香,笑盈盈地看著衝著來要打她的劉
氏族人!
她盯著香,眉梢一挑:“來的路上,是誰和我說,劉家子嗣茂盛來著?!”
大家的臉色更驚恐。
宋寧問道:“子嗣多,是因為香火不斷嗎?”
“你這麼猖狂,你不得好死!”有個中年罵道。
宋寧看向罵她的人,此人就是剛才巷口,接她話得意劉氏人丁多的那人。
宋寧挑眉道:“我猖
狂?哪些人去我家打砸的?哪些人帶我娘來這裡的,哪些人無恥的逼著我交出五百兩給你們修祠堂的?”
“我若還是以前的宋寧,今日我和我娘,是不是就要被你們以目無尊長的名頭,吊在這橫梁上了?”
“欺軟怕硬以多欺少,你們怎麼有臉和我說這些的?”
那中年男人喊道:“什麼以多欺少,你是大榮的繼女,就是劉家人,你有錢就該修祠堂。”
“就是,一個丫頭要這麼多錢做什麼,更何況,還是大橋救命的錢。”
宋寧衝著兩人招招手:“來,到我麵前來說!”
“說就說,你他娘我們不怕你。”劉大罵人但不敢上前來,“打她,打死了也是劉家宗族的事,衙門也管不了。”
眾人眼睛一亮,惡狠狠地盯著她。
“先,先吊起來。”劉長友發現自己的族人要還手了,他也不打自己了,和劉長奇解開脖子上的繩套,迅速後退,縮在中堂的隔斷牆邊,“祖宗、祖宗都不會饒了她。”
宋寧撇了兩人一眼:“咦,您二位逃走也不帶著祖宗?”
祖宗的牌位被他們弄倒了一地,兩人隻顧著逃命,扶都沒扶。
“收拾了你,祖宗自然會原諒我們。”
“站著乾什麼,捆起來!”劉長友喊道。
宋寧瞧著手裡的線香:“看出來了,你們沒有人在意祖先,也沒有人在意這香啊。”
“可惜了,我要打架,拿著不方便。”她舉在手裡,隨手一掐,劉家的香火,就這麼咯噔一聲,斷了!
所有人,目眥欲裂!
“你,你怎麼敢?”
“我還有更敢的哦!”宋寧將手裡的香一丟,喊道:“苗苗,關門!”
“是!”魯苗苗大吼一聲。
巷外的劉家人有的進來,有的則跑去喊人,祠堂門被關上。
“今天,誰都不許從這裡走出去。”宋寧道。
劉大同帶著人,在牆邊抄了鐵鍬扁擔。
十幾個男人,加上原就在祠堂裡的十幾個人,個個如臨大敵似,衝著她來。
“打!”魯彪父子兩人也拿了家夥,和宋寧並排而立。
三人對二十七人——
隔著門,外麵劉家人進不來,但是裡麵的乒乒乓乓的打鬥聲越來越烈。
“開門,開門!”劉大橋使勁拍著門,“我已經報官了,你們簡直目無王法。”
“阿寧,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