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八月十四,是秋試最後一場,府衙遣民兵將貢院橫豎兩條街都攔住了,不給車輛出入,隻能走行人。
宋寧和沈聞餘繞道,穿了幾條巷子,終於到了平江菜館。
坐下來點了幾個菜,宋寧問沈聞餘:“不喝酒?”
“自小不會喝酒。”沈聞餘望著她,“你準備一個人查這個案?”
宋寧還沒仔細看案件,索性拆開來順了一遍,簇了簇眉頭道:“線索這麼少?”
她剛剛隻顧著看時間和價格,沒想到案件留存的有用線索這麼少。
“你方才沒有看?”沈聞餘一點不克製的笑了,“為什麼不想想,這個案子時間這麼近,價格卻這麼高?”
宋寧訕訕然,揚眉道:“能換嗎?”
“你不挑戰嗎?畢竟你自己也說,你的能力卓著不凡。”
宋寧白他一眼:“我們已經熟悉到可以互相調侃了嗎?”她頓了頓,指著他的身體,“你身材不錯!”
“你這是調侃嗎?”沈聞餘臉紅,哭笑不得。
宋寧點頭:“是調戲,我用詞不當了。”
沈聞餘撫著額頭。
“烏憲說,涉案的人身份特彆,是什麼意思?”宋寧在卷宗上沒有看出來哪裡特彆。
也不像和竇萬釗有關。
“死者名叫羅瑟,是閬中有名的美人才女。她出身微寒,卻天賦異稟,琴藝甚至比她老師都要勝上一籌。”
“她在老師家中被害,曾引得許多學子的關注和跟進,查此案時,我們也算是謹小慎微,生怕讓人覺得我們對死者不敬。”
所以烏憲讓她不要查,因為死者是羅瑟?宋寧點了頭沒有再多問:“等我了解了,有不懂之處再來請教你。”
沈聞餘頷首。
菜上桌,宋寧吃著覺得味道還不錯,介於清淡和川麻重口之間,很合她的口味:“沈捕頭嘗一嘗,這個魚燒的不錯。”
沈聞餘問道:“魯苗苗說你做菜很好吃,這魚和你做的相比,如何?”
“自是要差一些。”宋寧麵無表情地誇字,“忽然發現,我又多了一項生存的本事。”
沈聞餘搖頭笑著:“那養豬呢?”
“這麼一算,我還真是了不得。”宋寧挑眉問道,“小沈爺可想一起投錢養豬?”
“吃飯,吃飯!”沈聞餘說不過她,“這頓不算,下一回我定要再嘗一嘗你的手藝。”
兩人邊吃邊聊,過了午時才結賬出來,沈聞餘心情莫名很好,所以決定把他知道的信息,都問一遍:“餘舅爺的五百兩,你存起來還是買宅子?”
宋寧一本正經地回道:“做陪嫁。”
沈聞餘毫不掩飾自己的吃驚:“這
話從你口中說出來,很是不同。”
“是吧,我也覺得有點不同,畢竟娶到我的人已是十輩祖宗保佑,聘禮隻管呼呼的砸,豈敢問我要嫁妝?!”宋寧解釋道。
沈聞餘一臉認同:“那倒是,豈敢問你要陪嫁。”
宋寧忽然挑眉看他,一副輕浮的樣子:“沈捕頭今天問的這麼,你對我的事,格外的關注啊。”
“走了,告辭!”沈聞餘落荒而逃,走了半條巷子後,懊悔不已。
他為什麼要落荒而逃,又沒什麼可心虛的。
宋寧肆意溜達著消食回家。
桂花糕買三盒送兩盒,她買了五盒,徑直往虎子家去,敲了門,是劉張氏開的門,看見是她一愣:“阿寧,你怎麼來了,快進屋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