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強烈的占有欲,你在得知羅瑟有情郎要離開你的情況下,你當然不能忍!”
宋寧將這下子東西丟回筐子裡,視線一轉看向雲燕:“你也是哦,要做他背後的影子?為他遮風擋雨默默奉獻?”
“你奉獻了偉大,那死去的人呢?!”
宋寧說著,猛然將那個蓋著白布的擔架揭開:“不敢看的,閉上眼睛。”
趙熠將睜開的那隻眼,又閉上了。
闌風在茶桌上點了一根熏香。
而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聲,就見擔架上躺著的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腐肉掛在白骨上,頭發半黏在頭頂。
“人多,不宜細驗。”宋寧戴上手套,和眾人道:“死者男性,年紀約二十到二十五歲,身高約五尺八寸,根據屍體腐爛程度,死亡時間,四到六個月。”
“死者生前左手骨折,手腕處有舊傷折痕。”
她將死者的頭推向一側,撥開黏著的頭皮:“死者係受重物擊打頭部致死,一共三次,枕骨,後腦以及後腦左側各一次。”
因為屍體腐爛程度,已看不到肉體傷口,但從骨裂凹陷以及裂紋的不規則,擊打的凶器她一時不好斷定。
今天最好能再去細細搜查一邊,雖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但總要試試。
“是吳子毅!”喬素錦在宋寧解開白布的一瞬,就已經跪在了一邊,聽她說完左手骨折的事,她再忍不住哭著道,“他前年冬天摔了一跤,左手骨折了。”
宋寧頷首。
“從骨骼信息、死亡時間基本和吳子毅吻合。”宋寧道,“也就是說,今年三月二十失蹤的胡府小廝並非逃走,而是被人殺害並埋屍在胡府外院的花壇。”
雲燕盯著她,道:“你早就知道了?”
難怪那天金廣予說她進門就問木棉花的事。
宋寧不置可否。那天喬素錦說完吳子毅後,她看到花壇就有了這個猜測。
吳子毅人高馬大,不論是雲燕還是金廣予,都拖不動!
“是我,這一切都是我做的。”雲燕大聲道,“我殺了羅瑟後,吳子毅威脅我,於是我殺了他滅口,那天羅覓雲又來質問我,於是我又殺了她。”
宋寧看著她笑了:“你殺羅覓雲,為何在桔子林?”
“我約她去的,在家裡殺人不方便。”
“那運屍回來就方便?”
“你不要再說了,就是我殺的。”雲燕道。
宋寧鄙視地看著她:“雲燕,有的人道貌岸然,內心冷漠,你為他死了他也不會眨眼。”
雲燕的目光閃動。
宋寧說完,猛然轉身指著胡清遠道:“你否認也沒有用!爽快的認罪了,你才是算是個人,才不負世人喊你一聲先生,尊稱你作老師。”
“胡清遠,坦坦蕩蕩像個男人吧!”
胡清遠跌了一步,一臉死氣地看著宋寧,一字一句道:“你沒有證據,便讓我主動認罪?”
“笑話!”
宋寧有雲燕移屍的證據,卻沒有他殺人的直接證據,所以她才步步緊逼試圖讓他自己主動認罪。
趙熠聽著,換了個姿勢繼續喝茶。
宋寧氣笑了,但也隻是笑了笑,忽然一轉身衝著趙熠道:“求十爺做主!”
趙熠放了杯子,挑眉道:“我來閬中就是給你做主的?”
“這又是什麼說法?”
宋寧笑著道:“您這不是給我做主,是給閬中的百姓做主。”她說著一頓,手一揮問道,“大家說,是不是?”
在場百姓高呼:“是,請十爺做主。”
趙熠望著宋寧,道:“唉,盛情難卻。”
“梅成橋,把相關人員統統關了,擇日開堂,審辦!”
梅成橋一驚,胡清遠喊道:“十爺,學生冤枉!”
“冤枉?”找揮了揮手,“這不關我的事,我隻能為一方做主,可惜,你來遲了一步。”
胡清遠跌了一步,被雲燕扶住。
還有這樣的說法?那正義呢?
“來、來人!”梅成橋發令,喊了自己的差役,喬四和段毅主動帶人上來,幾個人分兩邊扣住胡清遠和雲燕,人群外,蘇墨如金廣予也被控製。
胡府四人皆被帶去了衙門。
宋寧一臉奉承,給趙熠行禮:“謝謝十爺給我們做主。”
她這麼做,大家就都跟著她行禮,齊齊高呼:“謝謝十爺。”
“一起,站著做什麼。”宋寧指著婁明宇和苗慶安一眾學子,“還不快謝謝十爺。”
那些學子一個個臉色煞白,僵硬著跟著行禮。
有人禁不住憤怒委屈的開始哭了起來。
長長的街上,山呼海嘯般的喊道:“恭送十爺。”
梅成橋上前去,弓著腰道:“十爺、微臣給您領路去行宮?”
趙熠沒理他。
闌風壓著聲音,道:“走啊,囉嗦什麼!”
梅成橋應著,一邊用袖子擦著汗,一邊給常隨打眼色,讓他再去找竇萬釗。
宋寧誠心誠意地送人,鞠躬的角度堪稱完美,她用胳膊肘捅了捅沈聞餘:“我看人不會錯,人真不錯。”
沈聞餘麵色古怪。
“你要懂感恩,人幫了我們省了多少曲裡拐彎的事。”宋寧打了個手勢,“就這麼輕飄飄強權一壓,這世界的雜音,一下就消失了。”
她太喜歡這種感覺。
羨慕十爺。
“是。”沈聞餘一言難儘地點了頭。
宋寧忽然想到什麼,道:“說起來還是我機靈,送了一幅畫去,一定是這畫起到作用了。”
宋寧話剛落,忽然就聽到頭頂上方,趙熠悠悠地道:“宋寧,跟上!”
“啊?”宋寧心肝兒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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