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三公子和婁公子請來。”竇萬釗吩咐小廝去辦事,過了一刻婁明宇來了,但竇驊沒來。
竇萬江一臉奇怪:“他不在睡覺,這麼一大早能去哪裡?”
“問過門房了,說是昨天大公子出江釣了不少大魚,三公子讓他留著,今天一早他親自送去二條巷宋寧家了。”小廝回道。
竇萬江生怕自己聽錯了:“什麼?二條巷宋寧?”
“是,就是昨兒在街上打胡先生的那位宋寧。”
竇萬江眼前發黑,他是看錯了嗎?怎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姑娘,先是趙熠上心,現在他兒子也上趕著巴著去了。
“怎麼回事,明宇知不知道?”竇萬釗問婁明宇。
婁明宇應是,給他們說竇驊和宋寧認識的過程。
“……她雖容貌不顯,但為人卻很搶眼,粗暴又直接。見慣了柔弱閨秀,可能也覺得她這樣的特彆吧。”婁明宇安慰竇萬江,“三公子是有分寸的人,就算惦記了,也不過三兩日罷了。”
竇萬江擺手:“你不用安慰我,反正我隻要不讓她進門,我們就不吃虧。”
婁明宇應是。
宋寧站在桌邊磨墨,趙熠在畫馬。
她總結了一下,為什麼趙熠讓竇萬江去搬石頭,可能源於竇萬江和餘榮眉來眼去的暗語。
說的什麼她沒看到,但肯定惹趙熠不高興了。
那昨天為什麼讓她搬石頭?
宋寧看著他垂著的眼簾,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如蝶翼一般,她想把這對蝶翼折了。
總之,越好看的東西,毒性越大。
“秋紛紛這個名字,不好聽?”趙熠看也不看她地道。
宋寧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很好聽。”
“四海、八荒,”趙熠瞥她一眼,悲傷道,“都死了。”
宋寧哦了一聲,這和她沒關係,她就覺得秋紛紛這名字好而已。
趙熠畫完停下來,擦了擦手:“明天開堂審胡清遠,審完後你就可以開始辦我交你的事了。”
“十爺,您今天這麼高調的介紹我,弄的我很尷尬,我要是再去認識那位柳姨娘,就很引人注意了。”
趙熠道:“這是你要考慮的,與我何乾?”
“事情辦不成呢?”宋寧問道。
趙熠丟給她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宋寧在心裡繼續問候他祖宗。
趙熠指了指桌子上的畫:“送你了,裱起來掛你家中堂,讓你家蓬蓽生輝。”
說著,在上麵蓋上了他的私印。
就他這德性,宋寧敢拿人品打賭,他爹一定不會把皇位傳給他。
“十爺您的畫,可不能掛,民女要收好了做傳家寶,世世代代傳下去。”
回去就裁成十張放茅房裡。
趙熠仿佛聽到她在想什麼,陰森森地道:“你我這麼熟,過幾天我會你去家私訪。”
“陋室不敢接駕,十爺去可太委屈了。”
趙熠負手出門,宋寧扛著畫跟在他後麵,就聽他道:“剛才聽到了吧,明天晚上我要舉辦宴會。不過你忙,此事由闌風處理,你記得感謝他。”
“是。”宋寧道。
“明天早點來,”趙熠說完,又停下來費眼睛地看了一眼她的裙子,“回家去,把埋在地下的黃金挖出來,摳上一角去買身衣賞,明兒我再看見你穿成這樣,我就讓你裸著奔!”
“是!”宋寧道。
趙熠不想再繼續費眼睛,便道:“你去吧,彆在我跟前晃悠了。”
“是!”宋寧道。
趙熠冷颼颼瞥她一眼。
宋寧夾著畫腳底生煙地出了院子,轉眼之間沒了人影。
趙熠:“……”
“跑的還挺快。”伏雨道。
宋寧一口氣跑到外院門口,停下來盯著那塊太湖石看了一會兒,想了想喊了守門的侍衛:“把這個太湖石搬去丟掉。”
侍衛著重看了她一眼,把石頭搬藏在牆角了。
她不知道,在趙熠身側伺候,他沒有吩咐的事,萬事都得留一手,保命!
宋寧覺得解除了一個巨大的危險,輕鬆地出門,打眼就看到穿著官袍,坐在門檻上的梅成橋。
“大人?”她上去喊了一句,“您還沒休息呢?”
梅成橋生無可戀地擺了擺手:“辰時下工,還差半個時辰,你下工了?”
“是啊,十爺說讓我忙我的事去。”
梅成橋一雙眼裡滿是嫉妒:“宋姑娘,這差事……”
“大人,如果我不接院內的差事,您可就要上午守門下午掃院子了。”
梅成橋又垮了腰。
“大人,明天公堂見。”宋寧起身要走,梅成橋喊她,欲言又止。
宋寧沒空理他,回家陪喊了魯苗苗,直奔胡府。
她要找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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