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成橋忙站起來行禮,連道不敢。
“胡清遠!”梅成橋猛一拍驚堂木,“你不認罪,那三個人是誰殺的?”
胡清遠正要說話,忽然雲燕道:“大人,三樁案件都和先生無關。”
“羅瑟的死是我所為,三月初三下午我駕車回到城內,夜裡潛入她房中將她掐死。”
“第二天一早,趁著城門開的時候,我回了玉龍潭。”
“至於羅覓雲,她來質問是不是我殺了她姐姐,她還要去找先生告狀,於是我追到桔子林將她殺了。”
“至於吳子毅……”雲燕說了一半,金廣予膝行了一步,大聲道,“吳子毅是我殺的。”
“他對先生不敬,我一怒之下將他砸死了。”
梅成橋頓時問道:“你砸了幾次?凶器在何處?”
“我砸了三次,凶器是一個榔頭,殺了他後我將他埋在花壇內,把那個鐵榔頭丟到江裡去了。”金廣予道。
梅成橋點了點頭:“說的到是吻合。”又道,“你殺他是因為他對先生不敬?”
“是,請大人定罪!”
梅成橋一臉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對書記官道:“把兩份供詞給他們兩人畫押。”
書記官上來讓他們畫押了。
“十爺,您看……”梅成橋起身到趙熠麵前,“確實沒有證據證明胡清遠,而雲燕和金廣予兩人的嫌疑反而更大一點。尤其是雲燕,不但有證人還有證據。”
“這不還有一位嗎?”趙熠用下頜點了一下同樣跪著的蘇墨如,“怎麼不說話?”
梅成橋一愣,不明白趙熠為什麼提到蘇墨如,但還是回道:“這個案子,她不是知情人。”
“問一問吧。”趙熠道,“她要認罪,你一堂就能定三人罪,這一上午你也不算白忙活了。”
還有這樣的說法?梅成橋眼皮子緊跳了幾次。
竇萬釗和邱偉鵬對視一眼,兩人也是滿麵尷尬。
門外有人悶著笑。
“蘇墨如,你可有什麼說的?”梅成橋硬著頭皮問道。
蘇墨如垂著頭回道:“沒有!”
“十爺,她說沒有。”梅成橋回道。
“嗯。”趙熠撐著麵頰,昏昏欲睡的樣子,梅成橋愣了愣,求救似的朝闌風看。
闌風眼觀鼻鼻觀心。
梅成橋的額頭就滲出一層汗,他望著竇萬釗,哀求地喊了一聲:“大人。”
竇萬釗白了他一眼,不得不起身對趙熠道:“十爺,胡清遠一案,兩位主凶都承認殺人之罪,今日便判了,明天微臣將判詞和卷宗送去京城,您看可行?”
趙熠換了隻手支撐著,仿佛隻是熟睡的過程中,換了個姿勢而已。
竇萬釗一臉尷尬,也去看闌風。
闌風回給他一個同樣無助的表情。
“判了吧。”竇萬釗指揮梅成橋,“凶手承認了,證據和線索都齊全,還拖延什麼。”
梅成橋應是走回桌案坐下來,一拍驚堂木,道:“堂下雲燕、金廣予聽判。”
“依大周律法……”
“大人!”沈聞餘聽不下去,上前打斷道,“吳子毅的遺體還在後衙,完全可以再驗一次,所以請大人傳宋寧上堂。”
梅成橋看著他,臉色頓時一沉又小心看了一眼趙熠,見趙熠依舊沒什麼反應,頓時指著沈聞餘道:“退下!”
“大人,此案關乎三條人命,怎可草草了之。”
他話說完,門口聽著的百姓也有人喊道:“昨天宋寧說的好好的,為何今天不清她來上來,把這個案子說清楚?”
“分明就是想糊弄過去。”
宋寧靠在門上,聽著隔斷後的說話聲,打了個哈欠和魯苗苗幾人道:“沒想到審案審的這麼隨意!”
她以為上了公堂,有這麼多人看著,怎麼著也得按照律法辦事。
誰知道,有的人膽子比她想象的大多了。
占著沒有證據,就打算草草了之。
“宋主任,你看那個誰。”魯苗苗推開縫隙,指著外麵。
宋寧過去,就看到喬素錦披麻戴孝地站在公堂門口,她滿麵的憤怒,緊緊攥著攏在袖子裡露出來的一截刀刃。
聽著公堂內,梅成橋訓斥沈聞餘的話,喬素錦慢慢往台階上……
“來人,將沈聞餘帶下去先行關押!”梅成橋道。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砰一聲響動,隨即外麵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紛紛後退。
“怎麼回事?”竇萬釗問道。
他話落,眾人就看到正門口,宋寧用半截窗框攔著了一位披麻戴孝的女子!
“大人,”衙門差役上前,指著宋寧道,“她把咱們的窗戶被掰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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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月票嗎?來自靈魂深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