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通湊上,在她耳邊道:“你比魏慶還像膏梁紈絝橫行鄉裡。”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宋寧揮手。
馬三通退下。
“宋施主。”明覺道,“您稍安,稍安!”
魏慶跳起來,指著宋寧:“就她偷的,搜她。”
“就是,我們作證。”
其他四個人附和。
“四位公子,確實看到了?”張潤田激動地問道。
四個人一直點頭。
決定讓宋寧百口莫辯。
“也隻有他們能有時間偷。”方才說話的那位佩劍男子道。
“宋施主?”明覺看向宋寧。
空心舉手,道:“我、我作證,他一直沒有離開過房間……他根本沒時間。”
張潤田又惡狠狠地瞪著空心:“那就是你偷的。”
“我沒有。”空心搖頭。
魏慶正指著宋寧要說話,宋寧抬手打斷眾人的話,道:“東西就在我們進來的那段時間內丟的?”
“是!”張潤田道,“下午課從未時正到未時三刻。兩刻的時候你們進來的,沒一會兒就結束了,我們回房檢查的時候,包袱就沒有了。”
宋寧頷首,點頭道:“您是哪裡來,為何獨自一人帶這麼多貴重物品來京城?”
張潤田道:“我是保定府人。我家做了三代玉器首飾的買賣,到我這裡買賣大不如從前。”
“上個月,我接到了一筆訂單,對方預付了我三千兩,讓我做三個蝠頭、兩個鬼麵、兩個貔貅的和田玉腰佩。”
“還另外打三支金釵,兩對玉篦子。”
“加上那三千兩我借錢墊付了七千兩。”
“你們要不信,就看我的賬本,我記得清清楚楚,半點沒有摻假撒謊。”
宋寧接過他的賬本翻看了一遍,又還給他,道:“你和你的雇主約在此處交接嗎?”
“不是,我們約定的時間,是十月十五,也就是後天在天香茶樓見麵,他把尾款給我。”
宋寧微微點頭:“那你為什麼今天就來了?”
“我一個朋友前天中午的馬車正好來京城,我一看有順路車,我就搭他的車來了,昨天下午到了以後就找了這裡。原本想這裡是皇城根下,肯定安全啊。”
“沒想到,東西丟了。”他一拍大腿,抱頭蹲在地上,崩潰地哭了。
宋寧視線在所有人麵上掃過一圈,若有所思。
魏慶道:“錢真是你偷的吧,裝模作樣的問一通,再把錢拿出來?”
宋寧尋著樂子了,盯著魏慶:“咱們來賭個命怎麼樣?”
“東西不是我拿的你很清楚。不如咱們兩個比賽,看誰先把錢賊人找到。”
“輸了的人,立刻死!”
“敢不敢?”
魏慶張大了嘴巴,被宋寧的話給怔住了,他指著宋寧道:“你、你、小爺還怕你不成!”
“賭就賭。”
唐丙中扯住魏慶道:“你糊塗了,和他賭命乾什麼?”
“我爹說,查案的要訣,得有線索,有把握才能開堂下手。你這什麼都不知道就和他賭,這不是傻了嗎?”
魏慶一想也對,指著宋寧道:“不賭命,小爺的命金貴的很。”
宋寧頷首:“那麼賭彆的。誰輸了,就在玄武大道上磕一百個響頭,喊對方一百聲祖父。”
“賭就賭!”魏慶道。
宋寧打了個響指,和眾人道:“請大家作證,我和魏慶打賭,誰贏了誰就是對方的祖父。”
沒人敢應她。
這幾個混世魔王每一個都家世顯赫,誰敢監督他們打賭?
和尚也不敢。
秋意一臉無語,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以前大家私下裡說宋世安渾,隻知道吃喝玩樂,要不是宋元時護著幫著,早就丟儘了宋府的臉。
可現在來看,宋寧的比宋世安更渾。
她就沒有見過,有哪個小姐像宋寧一樣。
老爺擔心她被人發現拆穿的事根本不會發生了,誰能想得到,這其實是他們家小姐?
惹事生事還橫。
“好!”蒲漢生應,“我作證!”
馬三通上來拉著她,低聲道:“你這賭打的累啊,一百個頭磕了,多疼啊。”
“我不會輸,再說我可以提前死啊。”
馬三通眼睛一亮,豎起個大拇指:“無恥!”
“彼此彼此。”